接到曲文的电话,钱书记的效率也很快,半小时后就回复警察已经把胡子的家人接到市局,暂时安顿在市局的招待所里。
然后胡子的妻子亲自给胡子打了个电话,确认自己现在在那。接到妻子的电话,胡子的心安定下来,感激的看着曲文。眼眶中一禁泛起点点泪光。
“谢谢文哥。”
“不用这么客气,如果你是我的兄弟,照顾你的家人是我应该做的事,如是你不是我的兄弟,后果你也应该明白,现在可以说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嗯嗯。”胡子点头如捣蒜,慢慢讲起事情的始末。
原来龚海德手下另外有一个心腹叫阎俊。跟他混了很多年被视为左膀右臂,可阎俊这人好赌常常赌到身上一个子都没有,后来赌瘾越来越大私下借了不少高利贷被龚海德知道后当众骂了好几回。不过龚海德出于义气帮他填了那笔债,可是没想到阎却因此记恨,觉得是龚海德挡了他的财路,如果给他当老大。整个龙城十多个场子的钱就全都是他的了。为了打垮龚海德,阎俊设计了很久,终于在昨天夜里成功把龚海德给陷害进去。
听胡子把话说完,曲文很怀疑的望着他:“你知道得到很清楚,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给阿德听,任由他被冤枉关进去?”
“文哥……”胡子又是一脸的为难。“我起初也不知道阎俊怀着那样的心思,为了多赚点钱我私下跟他通通干过几把。帮他在外边的场子散货,等后来发现他想推翻德哥坐上老大的位子,已经陷在里边拔不出来……”
啪——
一声清脆巨响。
曲文毫不客气的扇在胡子脸上,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钱钱钱,难道钱比兄弟重要,难道钱比命重要,你们胆敢贩毒,难道不知道贩毒是要叛死刑的吗?”
“我……”胡子自知理亏没敢反驳。别看他在龙城地面是个有头有面的人物,可干他这行的那天不是提心吊胆过日子,好不容易赚点钱买套房子就差不多了,等娶了老婆生了儿子发现钱越来越不够用,想给家人更好的生活环境,才偷偷背着龚海德干这事。而曲文从学校一毕业出来就像走了鸿运似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财源滚滚来,基本上没吃过什么社会的苦,自然无法体会在社会上打拼的人的心酸。
其实曲文不是不懂得社会基层的心酸,只是他明白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就算没钱他也不会干这种没天良的事。男人有手有脚,只要不懒要养活自己其实不难,再勤快些要养活家人也不难,只是生活条件无法和有钱人相比罢了。但这世界有多少李超人,有多少比尔,你总不能老和别人比吧。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赚钱其实都是为了家人,可你怎么不想想万一被抓到那你的妻子该怎么办,那你儿子该怎么办。贩毒是死罪,如果你被抓了被枪毙了,你以为你原来赚的那点钱不会被警察充公,那点钱够她们母子俩用一生。做人有时和做生意一样要细水长流,这样钱才永远源源不断的进来。”
曲文的话让胡子既悔恨又愧疚,之前只想着赚钱以为能侥幸不被抓,可没想到阎俊是只白眼狼,设好了圈套等自己钻,现在后悔已经有些晚了。
“文哥我知道我该死,如果不是德哥就没有我的今天,你让我干什么都成,求你救救德哥吧。”
“废话,阿德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看着他送死,刚才真是白扶你起来,接着给我跪着。”
曲文一句话,胡子又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曲文也懒得看他,原来龙城黑道是陈强、齐振楠、龚海德三人说了算,现在陈强和齐振楠退了下去,龚海德被抓,可以说龙城黑道变成了阎俊的天下,那么想让黑道上的人帮自己是行不通了。找警察没有确实的证据他们什么事都做不了。
“阿单你在这里不有什么信得过的兄弟不?”曲文向谢单问道。
“有的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街面上混了,只能帮查些明面上的事情。”
“那能帮我联系到阎俊那帮人不?”
“这个……”
不知道曲文有什么打算,自己的那几个兄弟好不容易脱离这个圈子,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帮这个忙。
“试着联系看,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给他们一大笔钱。”
在商场呆了这么久,曲文了解钱对人的诱惑,如果对方和自己就是好兄弟关系,再加上点利益,很多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那我试试看吧,文哥你是想?”
“我也不清楚,试着先把阎俊钓出来再说。还有你……”曲文转头对跪着的胡子说道:“你原来做过的事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你得帮我把这戏给演好,别忘了我能保护你的家人也能毁了你的家人。”
“是是。”胡子不停的点头,这会不管曲文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乱跪的。”
“……”
胡子无语,这不是你让我跪的吗。
从胡子家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龚海德家一趟,把他父母走接到自己家里,曲文害怕俩老被人威胁,这也是龚海德不愿开口的原因。
这事没让他们知道,骗他们说龚海德帮自己的忙临时出国办事,自己又不好意思所以请俩老来家里住,正好自己的父母在家也闲着,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