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我睡了过去,这一觉特别的香甜,香酣无梦,所以醒来的时候身体也格外的酸软,我觉得我的骨头甚至都被自己睡的酥了,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努力坐起来。
夜诺早就醒了,正坐在我的旁边看书。看到我醒了,就把书放下,笑一笑问:“快去洗漱吧,我叫人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想了一下,然后说:“随便,你替我拿主意……只要不是血就行。”
他点了点头,伸手拉住我,将额头贴近我的额头,我紧张了一会儿,他才轻轻推开我:“你的转变已经停止了,药效发挥了作用。”
“真的?”
我也很高兴。顺便就忽略了自己刚才那点儿淡淡的不舍,几乎一蹦一跳的冲进了浴室。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出来,又和夜诺一起吃了早饭,我们像是两个大孩子一样赖在床上。我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睡裙,夜诺的睡衣也是白色的,我把自己埋在床里面,用被子盖住头,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舒适。
“不会觉得闷么?”
夜诺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我掀开一条缝看着他,他这样慵懒的样子更加让人着迷,微凉的风顺着大开的窗户吹进来,我精神了一些,笑着说:“不会,这样很舒服。”
向床里面埋得更深一些,夜诺的一只手在被子底下拉住我的手,他或许真的在开始向魔神转变,因为他的手竟然带着暖热的体温。
“魔王都是有温度的么?”
“他可以什么都没有,也可以什么都有。只要他想。”
我的头从枕头上慢慢滑下去,他的手臂的体温令我眷恋不舍。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失恋后的体温疗法,同类一样的温度会安慰失意的心灵,拥抱或者亲吻,这样肌肤的碰触都有着一样的道理,身为人类,这也是比较有意思的一件事。
有人在敲门,大概又是那个侍女或者仆役,我没有在意,夜诺说:“进来。”
然后是很轻的几乎没有的脚步声,夜诺半天没有出声,然后他说:“你怎么来了?”
“小悠不在她的房间,她在哪儿?”
是汝风,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僵硬着身体不能动弹。想到他不伤心是一回事,失恋第二天就见到他,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一并经历着烦恼和舒适。
“她在哪儿?”汝风的声音隐隐带着烦躁。
我的脸发烫,不知道自己现在从他的被子里突然露出头会带来怎样的效果,不过我们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哎,好吧,我承认这情形确实让人想入非非。
“我想,她在哪儿,现在与你并没有关系。”夜诺的声音慢悠悠的,顺着他的声音,我心底里一股寒气翻涌着上来,呛到我的喉咙里,让我忍不住咳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