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露出微笑,问:“既然你也这样认为,那为什么不给我答复呢?我以为,你应该选择第一项的。”
沃尔德冷笑道:“有很多强者比歌顿大人更加强大,也有许多贵族的兵力比歌顿大人更多。但他们都不是歌顿,从來不是!”
李察点头表示同意,说:“我并不是父亲,也不会和他一样。然而,我和父亲所处的环境不同,做事方法必然会有所差异。父亲习惯的道路,放在现在的阿克蒙德并不合适。所以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想我的成就不会比他差。”
沃尔德低沉地笑了几声,说:“歌顿大人不是完美缺,其实他的缺点很明显,我们都知道。但这才是歌顿,才是我们愿意追随的人!”
李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在心中将那个男人的影子压了下去。以前李察遇到问題时总会去想,如果是歌顿,那么他会怎么做。而现在,随着行事经历的增加,李察开始刻意地避免去想歌顿,特别在一些重要决定前,还会有意识地压下歌顿的影子。李察现在只会按照自己的判断,去做出自认为最理智和最正确的决定。就象李察刚刚所说的,环境不同,解决问題的方法也会不同。照搬歌顿的方法,效果并不一定会好。[
不过李察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不用再刻意的模仿或回避那个男人。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就真正的成熟了。
想到这里,李察抬起头,看着高出自己整整一个半头的拳斗士,问:“你并不一定要成为我的追随者,也可以象阿西瑞斯那样继续为阿克蒙德效力,甚至将來可以成为家族内的一个领主,这都是可行的选择。哪怕你不肯留下來,我也会尽力补偿,作为这些年來为家族付出的回报。但是!为什么一定要与我为敌?”
沃尔德咧嘴一笑,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李察声音转为平淡,说:“你拿不走这个位面,神圣同盟是不会承认你的。这里的战士属于阿克蒙德,他们未必每一个人都愿意背叛阿克蒙德。退一步讲,就算他们愿意跟随你造反,你就能成功吗?看看我身后的军力,这些已经足够踏平你这点部队了!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再召集几倍的部队过來。你打算让身后这些战士为你的野心陪葬?”
“野心?”沃尔德露出一个意义难明的笑容。
他回头看了一眼整齐列阵的战士和将领们,不出所料,很多人眼中都交织着绝望和决绝。只要看看李察构装骑士的数量,就可知道这绝对是一场有败胜的战争。但他们并不缺乏决一死战的勇气。可是更多人流露出的却是疑惑和迷茫。因为李察的部队打着的是阿克蒙德的旗帜,虽然徽章已经改成了李察自己的火山世界树,但依然是阿克蒙德的标识。从沃尔德和李察的对话中,他们再迟钝,也都知道了面前的青年是歌顿的儿子,现任阿克蒙德的族长。这些战士疑惑的是,为什么要和家族战斗?
显然,如果沃尔德真的决定开战,这些战士未必会遵守命令。
沃尔德摇了摇头,说:“这和野心沒有太大关系。不过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现在我有一批肯追随我的战士。不管我作什么样的决定,他们都会支持我。所以如果拼命的话,还是能够给你造成不小的麻烦。可是我却不想让他们这样送死,所以我有一个提议,你和我决斗一场。我赢了的话,这个位面就交给我三十年,三十年后我会把它还给你。如果我输了,那么我的部队会投降。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在今天之前,他们中有许多人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李察淡然说:“但我看不出和你决斗的必要。我的骑士只要出击,就可以踏平你这点军队。我首先是阿克蒙德的族长,然后统领大军的元帅,最后才是争锋斗勇的强者。”
沃尔德笑了:“你不会拒绝的。”
李察想了想,竟然点点头,说:“确实!”
沃尔德哈哈大笑,摩擦着双手,精铁拳套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转过身,对已方的战士们吼着:“你们看着,这是阿克蒙德的现任家主,也是歌顿大人的儿子,李察,李察阿克蒙德!我将和他决一死战,如果我输了,你们就要放下武器投降!假如我赢了,愿意跟随我的可以留下,不愿意留下的也可以跟着李察大人回阿克蒙德,都听明白了吗?!”
战士和将领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沃尔德却不解释,转向李察,摆了个起手姿势,说:“开始吧!”
这时阿西瑞斯忍不住喝道:“沃尔德!你在干什么,你这样做,也就等如是在和我们为敌!”
阿西瑞斯口里的我们,指的是森马,寒尔冬,这些十三骑士中还活着的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拳斗士向阿西瑞斯摆了摆大手,做了个隐密的手势。这是十三骑士之间流行的一个手势,意为“交给我吧!”每当做出这个手势时,就意味着要求同伴们全部的信任。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但乍然看到这个手势,阿西瑞斯却忽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尽管他心中仍然感到不安。阿西瑞斯和寒尔冬只是擦碰了一下底线,可沒有做任何真正背叛的行为。但沃尔德现在所作所为,已经可以算是正式背叛了。
背叛,在诺兰德传统是最恶劣的行为之一。沃尔德就算找到幕后支持自己的势力,也成功守住了磐石高地,可是他在贵族世界中的名声也毁了。而且最关键的,却是身为十三骑士之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