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武装对决如神一般从不会犯错的李察。
有许多人曾经预想过这两个人之间的祭典战决战会是怎样的情景,怎样的过程,却沒有想到从一开始就进入到最高潮!
乌列将重剑高举过头,凌空向数十米外的李察斩下,剑上汇聚的金色光芒汇聚成一道圣光的洪流,轰鸣着,以摧毁一切的威势向李察冲去!
而李察将神圣斩杀拖在身后,斜指地面,左手则在胸前张开,指尖上跳动着火的精灵。一点点火花争先恐后地从李察指尖飞出,在空中旋转着,飞舞着,每一颗都如有自己的灵魂。李察左手一翻,遥遥向乌列出,所有的火花都似在同一时刻得到了命令,在空中疾速飞旋,在李察手指的方向上构成一条由火绕圈出的通道。随后一点暗红火光在李察手心中出现,瞬间就变成了一道暗色火柱,撞上了袭來的圣光洪流!
圣光洪流冲到半途,冲势骤然一滞,前端明显被细得多的暗色火柱顶了进去。它翻滚着,咆哮着,狠狠冲击着暗色火柱,大量的圣光与暗火同时湮灭,彼此间一时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
观战席上,拉斐尔猛然站了起來,极度震惊,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天国武装发出的圣光品阶极高,和其它性质的力量对冲往往可以压制对手,消耗一份的圣光经常可以湮灭掉对手三四份的力量,略占上风亦是极少有之事,怎么现在反而有些吃了小亏的意思?她虽然年轻,亦同样是天国武装的继承者,又如何会不震惊。
旁边的华文大主教脸上所有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缓慢而低沉地说:“那是來自深渊的狱炎,所以并不奇怪。”
“深渊狱炎?那不是恶魔的力量吗?”九皇女惊道。
华文只是点了点头,双眼微微眯着,紧盯着李察的后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脸上微有刺痛,于是转头望去,恰好看到一个全身都裹在斗蓬里的男人刚好抬起头,遥遥向这边望了一眼。那个男人只露出一只眼睛,但那目光却清亮如剑,落在华文脸上如有实质。
华文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指尖上竟真有了一点鲜血。
目光如此清亮温润,却又暗藏如剑锋芒,伤人于不经意处,这个男人自是千年帝国的武圣藏剑。
决斗场中,圣光洪流和狱炎火柱相持着,以相持点为核心,力量一bō_bō炸开,将坚硬的地面轰击得千疮百孔。一众年轻的蛮族武士个个脸色苍白,他们这才明白在前面的战斗中,乌列和李察都明显沒出全力。
乌列和李察的脸色都在迅速变得苍白。乌列有天国武装为依托,力量储备应该远胜于李察,可是相持了一会,李察居然沒有不支之象,这让乌列心中大惊。他向李察望去,只见李察手中发出炎柱越來越细,颜色却是越來越深,到后來已经接近紫黑色。
这道狱火一出,其它蛮族强者们大都沒有反应,大长老和大祭祀却同时站了起來!他们互相望了一眼,醒觉了失态,又缓缓坐下。可是他们的脸色,却再也难以平静。
另一侧的看台上,藏剑混迹于一众年轻蛮族战士当中,似乎还觉得不够,把头也深深埋了下去,打定主意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而九皇女忽然感觉有些异样,转头悄悄向华文望去,却见这个城府深沉的大主教脸如雕像般僵硬,双手紧紧握着,有深色的血正从指缝中渗出。想是长长的指甲已经刺破了手心,可是他却浑然不觉。
华文的嘴唇微微动着,好像在自语着什么。九皇女恰好懂得唇语,从他口唇的动作拼出了一个陌生的词:“……阿比斯……深渊。”
她并不是知道阿比斯深渊是什么样的地方,深渊比辽阔广大,有穷多层,即使是传奇强者也极少有人敢去深渊游荡。所以人类对深渊和地狱了解的都不算多。可是这个词能够让华文主教反应如此强烈,必然不是普通的地方。
就在这时,华文霍然站起,厉声喝道:“乌列!杀了他!”
乌列蓦然一惊,散去了圣光洪流,再次高举圣剑,大喝一声,整个人再次化作一颗轰烈流星,向李察轰去!
李察双瞳微缩,手中的神圣斩杀已在急速地颤动,发出低沉蜂鸣。藏于袖中的手已殷红如血,那血色甚至还在延着刀身不断向前延伸。
乌列冲得极快,转眼间就到了李察面前,喷涌的金色光焰已经拂起了李察的头发,吹乱了他的衣服。
李察这时才动了。[
他提刀,踏步,斩杀!
这是他练习了成千上万次的一刀,在此时此刻,才完美地呈现出來。刀光如闪电,一刹那点亮了天地,又一刹那归于沉寂。
李察与乌列擦身而过,在身后留下数残像,那像是数百个李察,将这一刀的每个动作都定格在空中。而乌列还保持着扑击的动作,如同沒有动过。
瞬息之间,所有人心中都浮上同一个想法:
这才叫快。
刀光如电,曲折得浑然天成,劈开了乌列身上的圣光,又悄然消失。圣光随即填补了闪电留下的空缺,就象什么都沒有发生过。
乌列呼地前冲,直冲出数十米,重剑才重重斩下,圣辉轰鸣涌出,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既长且深的斩痕。斩痕最深处超过一米,绵延前伸十余米,可见一剑之威。可是乌列却发现自己斩了个空,李察并不在面前,而且自己斩击的位置也不是原本预想的地方。自己怎么控制不住圣剑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