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道友,实在是对不住了,秦某这也是被逼无奈,在这一界困得太久了,虽然明知外面可能更加不堪,但还是忍不住想出去看看。”
“谁叫那极道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呢?”
秦印叹了口气,“你们既然是极道的弟子,那么,当年极道造下的业,如今也理所应当的该让你们来承担了。”
“放心,不会很痛苦的,释厄瓶很快就能将你们化成脓水,到时候也免得你们在鹤老的丹炉里承受焚烧之苦。”
……
瓶中,飞舟还悬停着。
秦印的声音凭空传来,在瓶中世界听得清清楚楚。
陈牧羽和杨林都是满脸的黑线,这瓶中世界并不大,在他们下方不远,便是蒸腾着的绿色液体。
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气味极其难闻。
当他们进入石门的那一刻,两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通过石门之后,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神魔虚空。
而那时候,就算发现了不对劲,也是已经晚了,想要回头,出路已经被堵。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的对话,他们才清楚的明白,这是瓶中世界,他们被秦印那家伙给阴了。
那些对话,分明也是秦印故意让他们听到的。
当真是杀人诛心。
亏的自己当时还有点惭愧,以为误会了秦印,当他是个大好人。
特么的,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的快。
原来秦印早就猜到他们和极道有关,为了证实,还专门让陈牧羽和杨林去极道禁地走了一趟。
这家伙,心机作实是太深了。
杨林已经骂了好一阵,可惜,秦印压根就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恐怕是个屏蔽了,外面压根听不到瓶子里的声音。
杨林骂累了,坐在船头,脸上带着十分的颓然和无力。
“师弟,是为兄连累了你,为兄不该轻信此人的。”
杨林有种想哭的冲动,从成为极道弟子,接任极道宫以来,他又何曾遭遇过这等危机?
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居然有人敢抓了他这位极道弟子来炼丹,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牧羽摇了摇头,“也不能全怪你,那家伙隐藏的那么好,连我都被他给骗过了。”
的确,要怪也只能怪对手太狡猾了。
“两位道友,可还有什么遗言么?”
这时候,秦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两人闻言,都是脸黑了下来。
“姓秦的,你既然知道我等身份,便该知道杀了我二人,会是怎样的后果……”杨林咬牙切齿,刚刚骂了那么久,这会儿,终于等到了秦印的回应了。
“哈哈。”
瓶外传来秦印的哈哈笑声,“什么后果?你是说,极道么?当年我等都不曾怕过他,更何况是现在,不得不说,你们两位的到来,对于我等而言,真的是个意外的惊喜。”
“哼,姓秦的,你不得好死。”杨林怒骂。
陈牧羽摆了摆手,“师兄,你省省力气吧,和这种人浪费口舌,何必呢?”
“哼。”
杨林重重的一哼,随即也不再理会秦印。
秦印道,“陈羽道友,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呵。”
陈牧羽笑了,“我为什么要害怕,难不成,你巴不得我跪下来求你放过?都入了你的瓶了,你还能放过我们不成?”
“那可说不定哦。”
秦印笑了,“极道的嫡传弟子,给我下跪求饶,这应该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姓秦的,你最好不要让我们兄弟活着出去,否则的话,定要将你扒皮拆骨,食肉寝皮。”杨林再次怒骂。
“好啊。”
杨林骂得越狠,秦印笑得越欢了,“还是好好的向你们那个师尊祈祷祈祷,让他赶紧来救你们吧,哈哈,不过,他肉身分镇七界,怕是脱不开身吧……”
杨林闻言一滞。
陈牧羽淡淡的开口道,“我们那师尊也许分不得身,奈何不了你们,不过,有一人,杀你们可是易如反掌。”
“呵。”
秦印闻言,明显嘲讽,“别挣扎了小子,少在这儿故弄玄虚。”
“血祖重生了。”
陈牧羽冷不丁的吐出几个字。
“谁?”
外面,秦印明显愣了一下。
陈牧羽却是不说话了,好话不说二遍,自己揣摩谁?血祖?”秦印明显失了淡定。
陈牧羽双手一摊,“不然呢,实话告诉你,这次便是血祖带我们进来的,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在这一界活这么久。”
血祖,对于这些个鸿蒙神魔来说,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小子,你唬我?”秦印怒斥了一声。
陈牧羽却是不以为然,“便当是我唬你吧,诶,杨师兄,你说让大师兄碰上这帮曾经的鸿蒙神魔,他会不会直接出手灭了他们啊?”
杨林闻言,冷笑一声,“那是自然,这一路走来,他杀的还少么?”
“嘿嘿,秦兄,还是好好的珍惜你们剩下的日子吧。”陈牧羽嘿嘿的笑着。
“哼。”
秦印冷哼了一声,“还是担心你们自己吧,就算血祖重生,你们俩也只会死在我的前头。”
……
瓶外,秦印和善的脸上全是怒容,伸手往瓶身上一抹,便屏蔽了瓶内的声音。
“哼,安心享受吧。”
一指往瓶身指去,释厄瓶微微震动了起来。
血祖?
狞光闪过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惧怕。
尽管已经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