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羽笑笑,“不关事,反正我也住不了几天!”
小舅他们家,也没多余的床铺,去他们家住,还得和小舅挤着,关键小舅晚上打呼噜,陈牧羽着实有些受不了。
老宅里虽然条件差点,但好歹通水通电,一个人很自由。
“不管怎样,自己注意点,晚上关好门窗。”牛二爷有些欲言又止。
“二爷,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陈牧羽问道。
牛二爷对着陈牧羽招了招手,“你跟我来。”
陈牧羽一阵疑惑,跟着牛二爷上了二楼。
书房。
两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起码有上千本之多,其中很多都是医术。
二爷的确是个文化人。
牛二爷在书架上找了找,从一个铁盒子里,翻了一封信出来。
那种很老旧的挂号信信封,陈牧羽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到过了。
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转过身,牛二爷犹豫了一下,把信封交在了陈牧羽的手上。
陈牧羽一脸纳闷的看着他,这信捏起来鼓鼓的,难不成装的是钱,二爷给自己红包?
“这是你爷爷三年前留给我的一封遗书,你要是有兴趣,拿去看看吧。”牛二爷冷不丁的道了一句。
什么?
陈牧羽惊了,爷爷留下的遗书?
爷爷留下的遗书,怎么会在牛二爷这儿?
低头看了看,信封上写着几个字,“恒伦兄亲启。”
这字迹,的确是爷爷的。
陈牧羽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爷爷留遗书,不留给老爸,不留给三叔,也不留给自己,怎么留给牛二爷了?
“不要在这儿看,回去看!”
牛二爷没有给陈牧羽解释,拍了拍陈牧羽的肩膀,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
牛二爷虽然姓牛,但是他老娘姓陈,算起来和陈牧羽的爷爷是同辈,据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早些年,爷爷在世的时候,和他关系极好。
爷爷给他留了遗书,倒也并不意外。
夜里,老宅,陈牧羽看着桌子上的信封,犹豫了好半天都没有打开。
这封遗书,真的会是爷爷留的?
都已经三年了,牛二爷为什么之前不把信封拿出来,却在今天交给了自己?
当年爷爷去世得突然,陈牧羽在省城读书,甚至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现在,他非常的迫切想要知道,爷爷究竟有什么话留下。
深吸了一口气。
陈牧羽打开了信封。
里面有几张信笺纸,陈牧羽看了下内容,的确是爷爷的笔迹,也的确是写给牛二爷的。
一开始,仅仅只是和牛二爷叙旧情,很正常的朋友之间的交流,但是看到最后,陈牧羽的眉头微微的一皱。
在信的末尾,爷爷有提到,他将要去一趟渝州,如果没能回来,便请牛二爷帮忙处理一些事情,而具体是什么事情,信里并没有明说。
想来,肯定是他和牛二爷早有约定的。
反复看了几遍。
渝州?
陈牧羽放下了信纸,难道爷爷的去世,还另外有隐情?
记得三年前,他在省城上学,是突然接到电话爷爷去世,他急急忙忙赶回来,并没有见到爷爷的最后一面。
听家里人说,是脑溢血。
可在陈牧羽的印象里,爷爷一直都很健壮,身体很健康的,和他同龄的一些老人,像牛二爷这样的,都还硬朗着呢。
更何况,他们家也不缺钱,爷爷这一去,去得是真有些突然。
在这之前,陈牧羽并没有过多的怀疑,但是现在,出了这封信,陈牧羽就不得不去猜疑了,难道爷爷的去世,是另外有隐情?
牛二爷肯定知道内情。
明天找牛二爷好好问问。
——
来到后院,下了井,密室。
“小崽子,你给我出来!”
刚打开密室的门,陈牧羽就听到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谩骂。
陆万里被一根钢索捆着,就像乡里捆猪一样吊着四肢,吊在密室的顶上,姿势非常的不雅。
“年纪一大把,好歹也是前辈高人,嘴怎么这么臭呢?”
陈牧羽儒雅随和,推门而入,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些面包牛奶,都是在村里小卖部买的。
见到陈牧羽进来,陆万里反倒是不骂了,昨晚的经历,他还历历在目,那钢铁巨人的恐怖,现在都还是个阴影。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万里憋半天憋出一句话,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强硬。
没有答他,陈牧羽走了过去,扯下一块面包,塞进他的嘴里,“一整天没吃东西,应该饿了吧?”
陆万里心里有些发毛。
不过,的确是是饿。
嚼了两口,歪着头看着陈牧羽,不知道陈牧羽什么意图。
“伤怎么样啊?”陈牧羽淡淡的问道。
“死不了!”陆万里咽下面包,“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陈牧羽摇了摇头,“现在不行!”
“那你想怎样?”陆万里郁闷得很,想自己堂堂西南八大宗师高手之一,居然被人像绑猪一样吊在这里。
可郁闷又能怎么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还不认怂,那不是找死么?
陈牧羽在旁边的藤椅上坐下,看着面前这个老头,片刻后,道,“我想知道,身为西南八大宗师之一的你,来陈家岩村的目的是什么?”
陆万里闻言,脸皮微微一抖,“没什么目的,只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