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今天根本没有必要来。
牧甲的声音压低了几个分贝，“陈兄弟，你也知道，云岫此人，身份特殊，而且，我们鸿蒙宫，和太梵神国是竞争关系，如果对云岫下手，被太梵神国抓到把柄，到时候，对我们鸿蒙宫而言，是不利的……”
“牧甲兄，我们不听这些废话，你是生意人，咱们就事论事，你把价格给出来，我们看看能不能承受。”陈牧羽直接打断了他。
这家伙，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开个高价。
牧甲点了点头，“昨天，我和同僚们商量了一下，本来是想定价1万亿极品灵玉的，但是，陈兄弟你是我们的老客户了，我们肯定是得给你足够的优惠，所以，最后我们觉得给你八折优惠，嗯，8000亿枚极品灵玉，陈兄弟你们若是同意，这事，我们会马上施行……”
8000亿？
陈牧羽微微蹙眉。
旁边囫囵王略微呆滞。
显然，这个价，不低。
昨天陈牧羽说至少5000亿，现在牧甲开出的价格，的确是高于了这个价，而且，高出了不少。
“囫囵兄以为如何？”
其实，这个价，对陈牧羽来说并不意外。
毕竟，雄浑圣主给他开出的价，就是1万亿枚极品灵玉，所以，在陈牧羽看来，一位圣主境后期强者的价格，是肯定低于这个价的。
雄浑圣主给的价，是带着仇恨的，所以会有溢价，虚高，但虚高了多少，不得而知。
牧甲的性子，他懂，这家伙开价，肯定也是虚高。
之前的源晶，必定是不值5000亿枚极品灵玉的，无非是那家伙商人的本性，知道陈牧羽急需，所以趁火打劫。
这一次，肯定也不例外。
他的心理价位，其实是5000亿。
这样一来，他和囫囵王平摊，一人2500亿，这样的话，云岫一死，除去成本，他还能赚7500亿，也就是75京的财富值。
算是很划算了。
囫囵王当然也不知道这个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陈牧羽问他，他也正想问问陈牧羽的想法。
“陈兄弟，你决定。”
当下，囫囵王便把皮球踢给了陈牧羽。
陈牧羽沉吟了一下，转向牧甲，“牧甲兄，咱们之间，交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也不用藏着掖着，你这个价，有点高了，8000亿极品灵玉，我还不如自己干……”
牧甲挑了挑眉，“那，陈兄弟觉得，多少合适？”
做生意，本来就是讨价还价。
他说给了你优惠，就是真的优惠么，你不砍一砍，怎么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呢？
“我觉得，三千亿，足够了。”
“三千亿？那不可能，太低了，这事，我们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我们得请鸿蒙宫以外的强者出手，这不是一实话，陈兄弟，这一次真的只是看在你是我们大客户的份上，我们真不赚……”
陈牧羽都乐了，这家伙居然跟自己说，他们不赚钱？
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这样，我降一点，陈兄弟你也添一点……7500亿，你看如何？”
“你还真就是降一点，照你这么说，我添的可是一大坨，3500亿……”
“7000？”
“4000！”
……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其实都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儿。
最后，以6000亿的价格成交。
“陈兄弟，这次，我们真的是赔本赚吆喝了。”
牧甲苦笑着，但心中只怕已经是乐开了花。
陈牧羽又怎么可能信他的规划呢。
赔本，他能赔什么本？
6000亿极品灵玉，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找几个实力强大的散修亡命徒，只怕一两千亿就能搞定，他能不赚？
当然，既然是做生意，哪有不让人家赚的？
这事吧，牧甲能赚，陈牧羽能赚，囫囵王报仇泄愤，也算是赚，最终亏的，只能是云岫。
“陈兄弟，按照规矩，定金……”
“别……”
陈牧羽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牧甲兄，不是我信不过你，实在是上次和你们的交易，搞得我有些堵心，咱们也打交道这么久了，我的为人你也应该清楚，不会差你这点灵玉的，所以，这次定金就免了，等事成之后，6000枚灵玉，一块不少的给你……”
他也不知不给，实在是现在手里紧，也就1000亿枚极品灵玉留着备用，他可不敢乱用了，之后要用上的地方可还很多。
所以，等牧甲把事情给办成了，他把雄浑圣主的10000亿枚灵玉拿到，再给他结账不迟。
“这……”牧甲一滞。
陈牧羽道，“难不成牧甲兄还信不过我？”
“不不不。”
牧甲摆了摆手，“也罢，咱们签个契约，事成之后，我再来找你……”
当下，三人各自逼出一滴心血，交织在一起，定下契约。
……
——
“一人三千亿，囫囵兄，你没什么问题吧？”
牧甲走后，陈牧羽对囫囵询问道。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囫囵的承受能力在哪儿。
囫囵却是表现的很轻松，“不算多，还能承受，陈兄弟，咱们现在是不是只需要坐等好消息了？”
陈牧羽笑了笑，“差不多吧，反正，事成了再付费，他们要是办不成事，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那倒是，那倒是。”
囫囵王连连点头，像是了却了一桩大事。
能用灵玉搞定的事，那就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