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老是嘴上叫得响亮，可真到了那个时刻，怂得跟什么一样。
“哼！”
东来老祖依旧是沉着脸，“当真以为我们不敢？”
“对，你就是不敢！”陈牧羽激将道。
“我等若是自爆，尔等也得陪葬！”
“无所谓，陪葬就陪葬，我们乐意！”陈牧羽笑道。
“你……”
东来老祖一时语滞，他的确是不敢，或者说，舍不得。
舍不得他这条命，舍不得他这一身的修为。
“再问一遍，要不要认我为主？”
陈牧羽收起笑容，“我们可没时间和你们在这儿耗着？”
认主？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呀。
可是，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似乎又算不上什么了。
“只是认主？”
东来老祖咬了咬牙，其实，如果只是认主，没别的其他人知道，不被别人看到，也还好啦！
他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而旁边，商顺没好意思说话，有些话，让东来老祖说出来，没那么丢人些。
“当然，只是认主！”
陈牧羽信然说道，仿佛他开的条件是多么的诱人。
“但要心甘情愿的那种！”陈牧羽又补充了一句。
东来老祖道，“没有其他的附加条件么？你会不会给我们施加什么诅咒！”
“诅咒，不存在的！”
陈牧羽摇头，“全凭自愿！”
“废话太多了，让我杀了他吧！”梵心在旁边等得不耐烦，这个东来老祖，太磨叽了些。
陈牧羽抬手止住了他。
“最后一个问题！”
东来老祖连忙喊了一声。
梵心的眉头已经皱得很深了，在爆发的边缘。
“说！”陈牧羽深吸了一口气。
东来老祖道，“认你为主，有什么好处！”
“让我打死他！”
梵心紧紧的握拳，特么都这时候了，还想要好处？
真特么的搞笑，这种人，真的是没救了。
“好处就是，你们不用死！”陈牧羽淡淡的说道。
“这……”东来老祖闻言微滞。
显然，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陈牧羽道，“这还不够么？如果不够，那，你们还是死吧！”
“够！”
东来老祖不得不认清现实，“我等，我等愿意认你为主！”
说这话的时候，很小声。
东来老祖刻意的压低了声线。
显然，他觉得很羞耻。
以他的身份，圣主境巅峰的强者，几乎站在了整个四域世界的顶峰，然而，现在居然要给人家当奴仆。
特码，太气人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不认主，就得死啊。
既然对方说了，除了认主，没有其他条件，那我现在认主，之后找机会反了不就是了？
对方可能也只是为了满足一下心理上的那种征服的快感而已。
对就是这样。
东来老祖想到这里，整个人就释然了。
“要心甘情愿！”
陈牧羽把系统拉了出来。
“自然心甘情愿！”
东来老祖虽然感觉羞耻，但他是懂自己说服自己的，当下跪在了陈牧羽的面前。
我现在心甘情愿，不代表之后也会心甘情愿吧？
“你呢？”
陈牧羽往旁边一脸灰白的商顺看了过去。
商顺的身体抖了一下。
丢人的事已经被东来老祖给说了，现在，轮到他了。
“我也一样！”
憋了半天，商顺憋出一句话来。
陈牧羽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一样？”
这些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变得腼腆起来了？
苍白的脸，居然憋出了一丝红。
商顺道，“我和东来一样，也认你为主！”
“大点声！”
“商某愿奉你为主！”
说罢，商顺跪倒在了陈牧羽的面前。
……
——
许久，风平浪静。
四人在海面上凌波行走着。
“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看着那满目的血海，陈牧羽忍不住骂了一句。
东来老祖二人跟在陈牧羽的身后，埋着头，像是两只鹌鹑一样。
没敢反驳。
但他们并不就认为自己做错了，修仙界本来如此，弱肉强食，乃是天理。
弱者之所以能存活下去，只是因为强者给了他们存活下去的机会，要是强者不愿给这个机会，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问你们呢，倒是说两句啊！”陈牧羽道。
商顺不善言辞，看向东来老祖。
东来老祖道，“主人何必为了这些个蝼蚁般的生命置气，就算我们不杀他们，他们早晚也会被别人所杀，既然是迟早的事，那么，我们只是早点给他们解脱而已……”
“胡言乱语！”
梵心在旁边骂了一句。
东来老祖可不乐意了，“梵心兄，你们太梵神国这些年，发动过多少战争，灭国多少神国，杀过多少人，和我们比起来，我们只是小巫见大巫吧。”
梵心皱眉，“那能一样？”
“同样都是杀人，如何能不一样？”东来老祖反问。
梵心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好像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行了，行了！”
陈牧羽颇感无语，这个东来老祖，嘴皮子功夫，是相当厉害。
别说梵心了，就算陈牧羽自己，都自认恐怕是说不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