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有办法,菱邝更没有办法。
“你们……”
菱邝憋红了脸,有心想给这几人吩咐些什么,但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尔等好生在这呆着,待我想办法救你们出来。”
好半天,菱邝留下一句话,十分决绝的甩手离去。
救?怎么救?
或许,他压根就没有想过救。
凭他的实力,如何能救得了这些人?
对他而言,除了自己,一切皆可舍弃,尽管肉疼,但是他有割肉的勇气。
这里是个是非之地,听说东大陆三大高手就要回来了,他更不可能留在这里冒险。
所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扭了个头,转了个身,神情决绝,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夔山。
全然不顾那些个属下,隔着护山大阵,看向他的是怎样的眼神。
……
——
跑。
离开夔山之后,菱邝完全没有停留,径直往西而去。
此时的他,居然有种沦为丧家之犬的感觉。
偌大的四域世界,一时之间,他竟然想不到去哪儿。
辛苦经营多年,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势力,就在这短暂的数月之内,化为泡影。
最终,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现在,他还能去哪儿?
只能是靠着身体的本能,往西方而去。
他心里其实还惦记着那传说中的中洲。
中洲之地,存在着太多的未知和机缘。
既然是机缘,那他就少不了去争上一争。
只是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失去了争的资格了。
如今的他,形单影只,手下不复往日的辉煌,区区一个圣主境巅峰的存在,在这乱世之中,能有几分竞争力?
随随便便一位圆满境,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这一刻,菱邝心中非常的懊悔。
好好的,为什么要跑来东大陆呢?
如果不来的话,现在他过的应该还很潇洒吧。
尽管西大陆一战,损失不小,可他手里还有主力在,未尝不能卷土重来。
刚刚,石棺中的那位存在,说欠他一个因果的时候,他想也没想,便说想要逃离夔山。
现在回想起来,更是懊悔的不行。
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让对方帮自己解除身上的诅咒呢?
那般的存在,敢放出那般的豪言,想必是会有那个能力的。
就算不行,哪怕他说要拜对方为师也行啊。
大好的一桩机缘,结果却被他给浪费了。
暴殄天物,一点都没有说错。
也许,这些他当时都想到了,但是,他还是毅然的选择了离开。
原因只是,他太惜命了。
对他而言,无论什么选项,都没有逃出生天重要。
但真的逃出生天之后,他才感觉后悔,仿佛错过了太多。
世上没有后悔药。
如果同样的境遇,现在再让他做一次选择,只怕菱邝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呼!”
长叹了一口气,菱邝收拾了一下心情。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好歹他的性命是活下来了。
大不了再蛰伏一段时间,肯定还会有重回巅峰的那一刻。
不妙。
陡然间,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刚刚想也没想,便向西而行,本意是想出海,去西方,寻找传说中的中洲入口。
但是现在才意识到,这样会不会和牧甲他们几个撞上?
毕竟,据说三大高手正从西大陆赶回来。
这要是半路碰上,岂不尴尬。
别说三大高手了,就算随便一位,都足以一根手指将他碾死。
当下,菱邝果断的转身,决定换个方向,换条路走。
但是,当他回身之时,却猛然感觉心中一凛。
仿佛被猛兽给盯上了一般,菱邝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一下。
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两道身影。
“菱邝兄,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说话的,是魁侯。
旁边跟着的,自然便是珞珈。
从菱邝自夔山离开开始,这两人就一直跟着了。
两人都是巅峰境界,又下意识的认为菱邝此人不是易与之辈,所以只是跟着,并未动手。
而魁侯则是悄悄的通知了陈牧羽。
菱邝看到二人,脸色异常难看。
但好在,只是两位巅峰境。
他现在没有属下跟随,但对付两个巅峰境,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就算输也不会输的太惨,至少逃跑是没有什么问题。
“两位一路尾随,这是何意?”
菱邝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两人。
很明显,这两人不怀好意。
“阁下擅闯夔山宗,又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难道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珞珈说道。
“哼。”
菱邝冷哼一声,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听到这话,心中更是不忿,“天大地大,本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二位管得着么?”
魁侯说道,“但夔山始终是我南方联盟的地盘,而且,阁下率众攻击护山大阵,可是损耗了我们不少灵玉……”
反正不管怎么说,话里话外都是不可能轻易放你离开。
“呵。”
菱邝气极反笑,“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两位想要拦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这话,有点伤人了。
不仅伤人,而且还伤自尊。
魁侯摸了摸鼻尖,“菱邝兄,我等只是想留下你聊聊,何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