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菱邝不算什么麻烦,夔山宗石棺中出来的那位存在,才是真正的麻烦。
整个夔山宗,已然是恢复了原貌,气势恢宏。
护山大阵外,陈牧羽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紧锁着。
这位存在,实力完全不可估量。
四星?五星?甚至六星?或者,更强?
此人的出现,已然是让面前的情势有些失控。
“现在,怎么办?要见他一面么?”魁侯有些忐忑的说道。
陈牧羽沉吟许久,摇了摇头。
本来,他还想着,等下一波异兽出现,能帮助东来老祖一举达到一星圆满境的。
石棺中这位存在的出现,已然是打破了他的计划。
他是不敢再进去凑热闹了。
毕竟,传说对方乃是夔山宗初代宗主,而今日夔山宗之局,少不了他陈牧羽的算计,被对方追究的话,只怕难有活路。
“可这护山大阵,只怕也困不住他。”
珞珈满脸的愁容,刚刚便是那人,轻松开启了大阵,要不然菱邝也不可能那么容易的逃脱。
这大阵,传说是至少需要超五星的力量才可以破开的。
此人的身份,若是夔山宗初代宗主,会开启之法,也算正常,所以,其具体实力,还是个谜。
但是,不管怎样,他有办法打开阵法是事实,若是异兽降临之时,此人开启阵法,那可就是大隐患了。
最重要的一点,当年夔山宗被灭,大灵山也有参与,或者说,现存的足够古老的势力,几乎都有参与。
此人若想报仇,直接报复世界,并不是没有可能。
珞珈头疼也是在头疼这一点。
“先撤吧。”
良久,陈牧羽叹了口气,情况比较复杂,他也无能为力。
超出能力范畴的事,最好还是交给更强者去做。
牧甲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石棺中的这位存在,他不想去招惹。
“牧乙似乎还在里面。”珞珈说道。
陈牧羽耸了耸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珞珈抖了抖唇,无奈叹了口气,只希望到时候牧甲过问起来,陈牧羽还能这么硬气吧。
……
——
夔山宗,大殿。
黑袍男子坐到了主位之上,目光扫向虚空,正是陈牧羽等人离开的方向。
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动作。
那眼神,就仿佛是看到几只从家门口路过的爬虫。
嗤啦。
黑袍男子收回目光,伸手在虚空中一划。
空间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人影从中跌落了出来。
白衣胜雪,有些狼狈。
正是牧乙。
牧乙此刻,脸色有些泛白,仿佛刚刚大病初愈。
整个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站在原地,看着那高位上坐着的男子,根本连脚步都不敢轻易挪动。
她能感觉到,此人很强,非常非常的强。
至少,她在她那个兄长的身上,没有感受到过这么恐怖的气息。
当然,也有可能,牧甲慈爱,从不轻易在她面前展露杀伐。
气氛近乎凝固。
牧乙站在原地,甚至都没那个勇气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
许久,还是那黑袍男子先开口了。
他的目光上下审视了牧乙两眼,“鸿蒙气息?你是鸿蒙圣主的传人?不对,你这气息并不纯正,你是谁?”
只是一个眼神,便让牧乙如临大敌。
“晚辈牧乙,乃是鸿蒙宫第二宫主。”牧乙连忙说道。
“哦?”
黑袍男子有些诧异,“刚刚那个菱邝,说的就是你?”
菱邝?
牧乙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
其实先前黑袍男子和菱邝谈话之时,她是有偷听的,但慑于此人的强大,她压根没敢露面。
若换个人,换个场景,她当时肯定就现身,将菱邝大卸八块了。
“鸿蒙宫?是鸿蒙圣主留下的传承么?”黑袍男子又问道。
牧乙连忙答道,“鸿蒙宫乃家兄所创,家兄名牧甲,曾随侍鸿蒙圣主左右……”
“牧甲么?”
黑袍男子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回忆,“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他还活着?现在何处?”
牧乙微微颔首,“自然是活着,家兄如今已经是四星圆满境的强者……”
说这话的时候,她在悄悄的打量黑袍男子的情绪变化。
那张几乎被黑雾完全遮蔽的脸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分面容,大概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可惜,这黑袍男子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看样子,四星圆满境,在这黑袍男子眼里,并非威胁。
“家兄前些日子去了西大陆,现如今在何处,晚辈也是不知。”牧乙愈发恭敬了几分。
黑袍男子微微沉吟,忽然探开一掌。
牧乙瞬间便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吸力,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直接往黑袍男子飞去。
“前辈,饶命。”
牧乙骇然失色。
黑袍男子的大手,已经抓在了她的头顶之上。
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根本无法反抗,也无力反抗。
有那么一瞬,牧乙感受到了死神的降临,心中战栗。
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如同江河倒灌,无比蛮横的冲入了牧乙的识海之中。
只是瞬间,牧乙便感觉大脑宕机。
如同是跑马灯一样,脑海中的记忆,被这股恐怖的精神力肆意的翻阅。
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牧乙骤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