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天阙泪>第6回丁槐被劫

丁槐陪着少爷,去其办公的地方看了一下。见帮办孙浩正在房中,桌子上摊着本司所辖八处关隘实力表。孙浩见上司归来,连忙奉茶,说大人怎么也得将养几天,不该这么急着应卯,糟蹋身子。

丁宁说不妨事,这几天辛苦你了,有没有什么要紧的公事。

孙浩说要紧的事情没有,挠头的事情倒有一件。这不到月底了嘛,大衙门长吏让准备春操,统计核实下属各汛地实力,不得虚报冒领。其实,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几年,哪里有过精确数目。经历归来,正好请您定夺。

丁宁知道,依惯例每年三月或者九月底要搞一次春操或秋操。按照防区划分,固关所辖八个口隘南黑山、恶石口、黄安岭、十八盘、达滴崖、娘子关、黄沙岭和本关的守口将官都要率领200名士兵来固关教场受检一次。受检前,各处要上报本处现有的兵力与编制。届时,参军府用抓阄的方法确定每口参演的两个建制哨。其实,不管抽到那几哨,各口都会把自己的精锐拼凑整齐前来参演。然后以整装满员领取补贴。这事,大家都是哑巴吃饺子——心中有数,只是不说破而已。

他笑道:“孙帮办为人精明,岂能为此事所困。依照惯例发下文牍,让他们先行报告。至于抽不抽查,何时抽查,等候下一步指令。另外,我奉军门将令拟进京公干,衙中事务,帮办多承担吧。”

孙浩为人精明,只是未入品秩。见上司这么说,马上想到该职一旦空缺,自己也许有补缺的可能,立刻兴奋起来。

回去的路上,丁宁把军门差遣进京的事情告诉了管家。尤其提到大人叮嘱带上细软,防备京中另有差遣的话,让丁槐做好准备。

丁槐听了兴奋起来,说:“少爷前几天昏迷不醒时,我去东关找‘铁口神算’陈瞎子算过一卦。报了少爷生辰八字,他说少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一定否极泰来’。想必是你杀敌之事引起了兵部注意,我猜他们肯定会给少爷升官,以激励官兵杀敌。想不到陈瞎子这厮,倒真的有两下子。”

丁宁心中暗笑,心说,还真的有两下子,连本尊被人穿越都不晓得,还什么铁口神算呢。不过,不忍拂了老家院好意,笑道:“老叔,我也给你算一卦。我算你那天没少给陈瞎子卦金,至少比咱昨天中午吃饭还多,也没见老叔心疼。其实,瞎子算卦都是模棱两可的话。你想,我没有栽死,救回营中很可能醒来。相对于当场死去以后的事都算福分,将来的事最坏也比不过个死字,岂不是否极泰来?”

“咦,还别说,真被你算准了,我封给了陈瞎子五钱卦金,比昨天吃饭还多一钱。嗯,少爷的话有些道理,看来我被那陈瞎子忽悠了。少爷,咱们这三几年也置备了一些东西,我想抓紧处理掉,至少换回被陈瞎子骗去的五钱银子。”

“嗨呀,你当时肯定是着急,花银子买的是一个心安。罢了,咱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送给同僚算了。”

“送人不均匀,徒惹厚此薄彼的闲话。你别管了,我有办法。”

既然可能留京或擢升,就要收拾一番。他把东西检点一遍,把南京来的家书看后烧掉。将几本兵书战策用油布包好,收入行囊。然后,给关系较好的同僚辞行。

那厢,老家院丁槐则忙着处理住处的东西。

这天,一天都没有看到丁槐。直到傍晚,也没有见其露面。丁宁自己把马牵到槽头,喂上草料。在其房子坐了一阵,这才注意到这间马厩兼卧室太简陋了,心中不由得自责起来,决心今后好好善待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家院。

家院不在,他随便到街上饭馆胡乱吃了一顿。不用说,质次价高,明摆着被人宰了一遭。回到寓所门口,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焦急地站在门前。见他归来,丢下一封信就溜走了。

丁宁心下疑惑,捡起信件回到房中,举烛来看,见一张素笺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南山寨九龙口草民半边天晁豹敬致丁经历麾下: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无缘相见,甚为遗憾。今敬请贵管家来寨中盘桓,实为结识麾下。如欲其活命,请于明晨卯时出东城门右转一百步大松树下寻方位物,按图行进。请勿声张!敬候命驾。

知道了管家的下落,他稍稍松了口气。对于晁豹等人的名气,前身倒有些记忆,知其是崇山峻岭诸多草寇中较大的一股,打家劫舍,占山为王。民间曾有“半边天,晁大王,杀富济贫劫行商。来去如风无踪影,打得官军哭爹娘”的传说。官军多次会剿,奈何其狡猾多端,凶狠异常,官军往往得不偿失。唐军门到任后,基本不再会剿,贼人也较少进犯城池,双方似乎有了休战的默契。估计自己见到他们之前,其不会为难一个管家,遂决心进山一趟。

次日清晨,收拾一番,穿了便服,带了宝剑镖囊,等到关门一开,就随着人流出了东门。朝旁边一拐,向小路上不太远处一棵独立的松树奔去,绕树转了两圈未见异常。树下有两块石头,光溜溜地,似乎是往来的猎人樵夫采药人经常在此歇脚。他坐到石头上,瞅见石缝中似乎有点儿东西。掏出一看是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处方位地点。

就这样,十多处方位角走下来,正不知跑了多少路,转了几多弯。饶是丁宁是特种兵出身,来到这崇山峻岭中,也被弄得五迷三道,不辨东西。只见眼前山势陡峭,荒草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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