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仙侠修真>昆仑小师叔>245.暗流汹涌

那剑术就像一片森林,每一种变化都是一棵树,变化后的变化就如同一棵树上的无数枝干与叶果,各有千秋,互相拼凑下变得完美无瑕。

“浩然凌虚,森罗万象……”

天子轻轻喃喃着,凝视着齐天象的拔剑术,这一剑同洛阳的断罪不同,明显更偏重变化,或许这就是齐天象没传洛阳这一剑的原因吧,这条道不是藏剑的道,走歪了。

璀璨的光辉重重撞在一处,洛阳紧握着天剑,强忍着刺目的墨色,仰望着飞云之上,想知道这一剑后的最终结果。

拔剑术,一剑生死,这一剑应该是老头子最强的一剑,这一剑若没能伤到玉皇,这场比斗老头子恐怕凶多吉少!

卷积这金沙的洪浪撞在嶙峋的山石上,夜风中有着焦烧味,月下散碎水花和漫天星辉显得格格不入。

水中几株青树在倔强着,翡色的树冠装点缀着金潮。

渭水上流,天边群星下的坐落间破旧军帐,紧靠密林,帐上用枝叶掩饰着,几乎不为人所见。

帐中灯火昏暗,子宥白穆相对而坐,黑白而弈,白穆落子布局,转身望了眼帐外晃动的光华,低声道“得手了,鲁直中毒未死!”

子宥点点头,敏锐的捕捉道白穆眼中的不解之色,观察棋局同时分心控制着棋子在指尖飞舞着,出声询问“你在好奇我为什么不杀了鲁直?”

白穆点点头,他正有此意,若此时杀了鲁直六国盟军去一赵国,幸甚至哉!

子宥抬手一弹,棋落盘中,杀气如麻。

白穆俯身观察棋子的落点,分析着局势,待白穆落子,子宥开口解释道“鲁直气盛狭隘,三番五次对三华公出剑,此间事发他怀疑的就是三华公,六国盟军必生间隙,此为其一。”

“若杀了鲁直必定还会来张直,赵直……他们可能强过鲁直,我不愿承受风险,相比之下鲁直活着比死了的好,此为其二。”

白穆若有所思有所醒悟,点点头,询问道“齐国国都那边火候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

子宥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点点头,落子收官。

晋阳禁宫,五步一哨,十步一岗,通明灯火闪耀在金砖碧瓦间,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寂深的夜色中回荡,含着铁马金戈之声。

逸动寒芒的枪矛映衬着空中繁星,枪尖为胜利,枪柄为血性,这是楚国的脊梁。

明若白昼殿中没有苦短,寂静异常,赵仙徊王与锦袍仙气出尘长者相对而坐,心中互相猜忌的两人在通明殿中却相互笑着,仿佛一对阔别经年的老友。

“上神,此战六国可赢否?”

赵仙徊王轻声询问道,钦天监看得到秦国的气运,那可是气吞河山之威势。

被称上神的老者轻捋华须,树皮褶皱的老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华白羽玉眉飞扬,眉下小眼中闪动着精光,声若洪钟,显得中气十足。

“子宥乃天宫罪人,逆天行道不得造化,六国伐秦之举自有天助,仙徊王怕什么?”

赵仙徊王静默不语,得子宥前秦国国运化蛇,得子宥后秦国气运升龙,威压四方,雄踞天下,明明是天运之子却被污为逆道罪臣,着实可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国中那些蠢才竟被此人得花言巧语迷了眼,失了心,以为此为赵国雄起之机岂不知正步步葬送赵国之运。

“与先生谈真是受益匪浅,但夜色已深,朕便退下了,不叨唠先生修行。”

仙徊王起身卑躬屈膝道,转身向殿外而去,偌大宫廷皆是叛臣,率土之滨尽是贼子,是赵国之悲还是他赵仙徊王之悲?

门扉闭合,耄耋神老摇身变作妙龄少女,素手轻捶酸麻小腿,得意洋洋得对着门口笑了笑,将自己裹在锦绣棉被中,寻了个舒服得姿势,朦朦胧胧间睡去。

门上有家中的不传密咒,自是有恃无恐。

赵仙徊王寻着护卫的明耀灯火,走过盘蛇一样的遮雨廊,凝视着空中的明月,叹前路多揣。

为什么书院在秦国而不在赵国,莫非真是命中注定,赵国只能成为陪衬,只能成为秦史上的一笔,都说人定胜天,如何认定胜天?

“事在人为,现在改变还来得及,问题是,逆天而为,你敢吗?”

夜风中质问声分外真切,赵仙徊王的脚步一顿,重重地点点头,凭什么不敢?

有谁生来就是被统治的吗?没有,我们都是人,凭什么将来一统治人界登临皇位的人不是我?

“很好,我欣赏你的决心,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修行,待你修成之后,帮我做一件事,不大不小,绝不会殃及赵国气运的事!”

身着黑衣的少年自赵仙徊王背后的阴影中走出,眼神深邃,就像是不可见底的碧渊,叫人失神。

尸身倒地声在夜幕中分外的刺耳,出神的赵仙徊王睁开双眼,凝视着少年,重重的点点头,道“好,你有我想要的,我有你想要的,我们完全可以成全。”

少年勾起嘴角,继续向前走着,容颜落在月下,面容坚毅,眉宇中透着疯狂。

“接好,跟着上面练,你的资质不差,可惜时间晚了些,不过大器晚成子辈如过江之卿,希望你成为其中之一。”

“大恩不言谢,其中问题,我如何寻你?”

赵仙徊王压着心头的喜色,向着少年一拜,法不传外耳,这传道之恩无异于救命。

“初一十五我回来寻你,你只有一晚的时间,做好准备,别让天宫的人发现我们的事,否则,一切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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