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仙侠修真>昆仑小师叔>550.这真的来之不易

只是瞬息,浩浩荡荡的剑光掠过大半苍穹,所过之处尽数被染成银白颜色,随着闲云溃散,整块素白玉璧破碎,化为零零光雨。

洛阳就站在这光雨中,青丝与衣角追逐着无可遍查的云缕,背对着仅剩一条手臂的老道,挽了个剑花,抿着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暖洋洋的笑意,转身望向寒蝉的背影,不急着继续发动攻势。

自信都源于满怀才情,仅一步从山脚到山顶,终临绝顶,俯视八方风云变幻,没觉得高处不胜寒,没觉得自己站得够高,倍感天地浩瀚,己身似蚍蜉草木,夏虫井蛙。

“这是什么剑,老夫从未见过这样的剑,就此看,你这趟太玄空岛之行不虚啊。”

寒蝉说着转过身来,断臂上闪耀九色毫光,倏尔散去,勾指成爪,直直抓向洛阳额头,那双冰冷的眸子渐渐染成金黄色,冷漠无情。

不错,他已然开始借调神咒的力量,见神不破的身躯在洛阳的剑下已经同寻常身躯无异,不给自己增加砝码,必死无疑。

尽管求死,却不愿死,洛阳很清楚寒蝉的想法,感知着劲风临近,向左方偏过头,凝视着老道的峥嵘五官,轻轻再度斩下忘四,自无中来,蕴含无尽可能,是剑光,也不仅是剑光,里面存在天地万法。

素日坚不可摧的神光在剑光下表现得同枯叶无异,轻意崩解破碎,连带着寒蝉一同乘风倒飞,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不甘陨落,却敌不过现实,重重栽进云中。

寒蝉挣扎着爬起,还未站稳,明如秋水的剑锋映入眼帘,不过三尺距离。

“你答应我的吧,借我一剑,怎么小气了?”

“并非如此,一路好走!”

洛阳摇摇头,直视着不能在变成黑色的眸子,审视着真切的恐惧与不甘,念使剑动,流云被染成赤红颜色,随着拔剑,魁梧的身形散作流光,被风带向人间。

落叶归根,这是他从始至终不曾说过的真愿望。

目送着流光走远,洛阳转身望向飞云之上,直视着玉皇,虽然方才一直在想剑该怎么出,可他说的每个字同样听得真真切切,仅仅退位是不够的,不过万事开头难,这个开始并不是不能接受。

“好,你们指定继承人……”

“不用了,继承人在此!”

南宫榕若清冷的话音回荡长空,循声望去,身着凤袍龙衣的母子俩缓步走近,身侧是提着点银龙枪的白少寒,甲胄黝黑,同洛阳相反,极其不喜欢白色。

诸神间孕生渲染大波,看向玉皇的眸光都变得凌厉,那些悖逆天理的丑恶事在人间要被戳脊梁骨,在天宫虽然不会,却免不得纷纷议论。

最是无情帝王家,回想着唐子威的事,甚至有神明有了更不好的猜测,他可能不是唐凡,不过这些都不能说,即便他们可以做,脸面总是重过一切。

可南宫榕若却不在乎这些,松开天子的手掌,踏步上前,指着唐凡,冷声道:“父亲,别伪装了,如果不错,应该是子威把你救出来的吧?”

玉皇正感知着虚空中的动静,听闻此话心中错愕,却没表现出来,知晓等不来援军,心念变化,风轻云淡的模样变作暴露,举剑泪目。

“娘,我知道您最喜欢的是大哥,可这个位置真的不是我相争的,一定要闹到血脉至亲拔刀相向吗?”

“我是被逼的,您需要一个替罪的,可那个叫天宫沦落至此的那个神明并不是我,凭什么将一切算在我头上,就因为我可能威胁到大哥的帝位?”

这两声喝问叫诸神的面色再度一变,打量南宫榕若几眼,看看白少寒,想着那些旧事,到认为唐凡说的也有可能性,毕竟她与陈虞那妖女走的最近,有这种心肠也在情理中。

南宫榕若不理那些目光,只是轻笑着向前走去,翻手间祭起一面巴掌大小的明镜,镜框上点缀金灿焰纹,刻画着四枚指甲盖大小的篆文小字。

“谁没长个嘴,会说的生灵多了去了,如果说说就能解决问题,这六界最强的就是人间的说书先生。”

“这是昊天镜,如果你不是假的,敢不敢照上一照,看看你的真身究竟为何?”

声落不等唐凡开口蓦然催动宝镜威能,流光干净利落散在唐凡身上,映照着镜中的身影却是须发皆白的垂老神明,鹰勾鼻,狐狸眼,身着素白大袍,透着阴狠之意。

“三代玉皇冕下!”

木风急呼出声,紧跟着有些上年岁的老臣在记忆中寻找到那神明的具体象貌,细细对比,如出一辙。

天后说的没错,这唐凡确实不是唐凡,而是被放逐封禁的三代玉皇,那场祸乱后他的姓名与他的一切都成为绝密,不过他的奸邪性情却流传下来,难怪如此行径,难怪引得天怒人怨。

“呵呵,你们以为你们赢了?”

“早得很,我还会回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谁对谁错,就知道选择谁当你们的皇才是正确……”

三代玉皇歇斯底里地说着,话未言尽,仙剑已然贯穿胸腹,回过头,正巧迎上洛阳冰冷的眸子,怒极忘言。

怎么就把他忘了,这个最该死,最阴狠的狗崽子,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事当初就该以紫霄神雷轰杀陈虞,叫她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这不是说书人口中的故事,三代玉皇,你不需要留下什么耸人听闻的遗言,这一剑是我替师父还给你的。”

“这一剑是我替师娘刺的,若不是,他们也不会天各一方,阴阳永隔。”

“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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