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仙侠修真>昆仑小师叔>653.能否再战三千年

午后斜阳,秋风如旧来往,突起轻寒阵阵。

十里长街尽头,随着第一声惊呼响起,黑雾滚滚压近,似千军万马冲阵厮杀,不过眨眼光景,城中百姓豪侠尽数昏死,起身时眸中闪耀黑光,弓着身子,自然垂落双臂,久久不见动作。

同样的情景在漫漫红尘中无独有偶。突出劫云的修者以素月宫为中心向八方逃遁,所过之处必然激升重重墨雾。八道剑光紧跟在身后,不算慢,却总来不及救人。

“这黑雾竟然看不透,怎么不见洛阳身影,是被更强大的敌人缠住了吗,那九鼎秘境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沉辞怀抱着长剑,垂天钓被随意抛在身后,视线自镜湖光影中移开,闭上眼眸,细细思量许久,始终无法堪破关隘便起身迈出一步,穿过浮起的蔚蓝光晕,出现在天师身前。

“六界发生了件很大的事,素月宫惊现九鼎秘境……”

神识徐徐带动灵气波动,同时传音入密。话音落下,四下七彩明光由静转动,天师缓缓睁开眼眸,没急着开口,歪头望向人间,透过光影长河窥视事件始末。

一眼望去素月宫竟被黑幕遮蔽,难以推测来源于始末,只能装作看不见,从头到尾注视着事态发展,洛阳、苍天等的出招破招,心情变故尽收心底,模糊的棋局也变得清晰。

“这件事我知道了,这是相关的讯息,好好看看,之后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是趁火打劫还是养精蓄锐。”

沉辞掐着子午决眯起眸子,感知着天师传来的记忆,没有愈是锦簇,“这般作为不可能给六界带来太大的损失,明面上也看不到什么收益,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这般算计?”

“必然是有着其他的谋算,打算浑水摸鱼……”

天师听着沉辞的自问自答,满意地点点头,跟着吐纳入定,不断变幻的辉光也归于沉寂。不用再继续听了,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具体怎么做都随他,还是年轻人,错就错了,只若有自己在,神教从什么时候都有从头再来的底蕴。

见天师不语沉辞撇撇嘴,摇头晃脑走回镜湖边,视线变化,依次望向昆仑、咸阳、书院,暗自计较长短。

就像说书人最长说的那句“正邪不两立”一样,不论邪教想要做些什么,这三个地方都是最大的阻碍。从过去关于三个地方布局就未曾少过,真正落成的也就那一次。

蝶紫沫在书院,她很复杂,那儿的情势同样如此,且不是短时间能见结果的,大好时机在那儿布局得不偿失。

昆仑那边不好渗透,咸阳又被三教九流盯着,赢正身边更有诛仙剑图守护,细细算来这三个地方都不能出手。那只能退而求其次,算计算计那些抵挡邪修的次要势力。

妖族,以东皇方朔为主导的妖族是个很好的选择。天师想要争六界界主之位,那个域外来的黑袍人也想争,妖族又是他的势力,算计妖族说不定还能借到洛阳的势……

如是思量着沉辞挥挥手,镜湖上中的光影变作两界山,盯着那披甲执卷读的认真的将军,渐渐勾起唇角。

任何棋局都需要以棋子作为支撑,好的棋子未必布出最精妙的棋局,但总归是要比坏的棋子更易产生作为。

毫无疑问,玄无道就是枚很好的棋子,仙盟也是……

外界,几许不经意的风卷起灰尘,玄黄塔里,南诺蓦然醒转,眯眼挥动手掌,凝视着几缕灰白色的气流自然生灭。

“差不多是时候了,叫醒他吧,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打不动了,接下来的大战没有他这个年轻人可不行。”

大先生的传音在耳畔响起,南诺眸光变化,却没有开口叩关,反而再度闭上眼眸,自在吐纳,不管传音的是不是大先生都当作不是。反正不能出去,不能论证,情况又急转直下,怎么算用最稳妥的选择都不过分。

“好了子月,快些叫你子夜师兄回神,别耽搁了。”

大先生亦是了然各种内因,心思变化再度开口,顺势放出一抹道韵,有剑符在洛阳须弥戒中浮起,闪闪辉光,很显然是传音能够穿过御仪历封锁的可靠桥梁。

“夫君,醒醒,孩子哭了,你去看看他是不是饿了。”

再三确认后南诺勾起唇角,透过心有灵犀如是心语道。

洛阳闻声眉头轻挑,有些恍然,感知到南诺的搞怪表情方才彻底醒悟,睁眼瞧看空空如也的秘境,正打算开口,御仪历记录下的一且尽数投放到脑海中。

“不是我看的吆,都是御仪历自己的想法,我想阻拦它来着,不过他不听话,夫君不要生气,我刚才已经教训过他。”

南诺连声传音,很像护着犯错孩子的慈母。洛阳不由莞尔,探手招来天剑,随心意挽个剑花,还是七重开天道韵,时间太短,第一步不过刚刚迈出一半,不过始终是有了起色。

“苍天,给我指路,这次必须得想办法抹杀他!”

向着长空传音一声,洛阳御剑扶摇而起,眨眼间消失在劫云中,不见踪影,整个秘境更显空荡,透着压抑的沉寂。

苍天对着残留的秘境露出狞笑,屈指轻弹降下无尽灾劫,风火连天,电闪雷鸣,每一粒沙土都被泯灭。

向前有洛阳存在没办法毁灭这里,那样必然连带着伤到洛阳,眼下内忧外患并存,可不能自断手臂,现在好了,洛阳已经离开,不管这里有没有异灵存在,毁了才安心。

不只是这儿,还有素月宫,这个藏污纳垢之地也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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