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仙侠修真>昆仑小师叔>88.秦使探幽秘

钩月上西楼,琉璃落霜冷。

七八繁星渐隐纱云,越女剑动,素白流光横空扫过,散成点点光萤。

宋紫蝶轻轻嗅嗅姜落的血味,不由眯起那双碧色的美眸,唇角勾勒轻笑,柔声问道“你现在的剑还差得远,我需要更强些的剑客,这山中有没有领悟剑势的存在?”

姜落沉默不语,狞笑着扯下一角衣摆,将秋水剑缠绕在手上,双手举剑,盯着宋紫蝶,如受伤的野兽般尽放凶性,不愿低头服输。

这儿可是飞云宫,师爷没败过,师父没败过,他也不能败,只要他还握着剑,就没有低头的道理,只要他还握着剑,就没有认输的理由。

“宁死不退,不愧是你,比方才的那些个脓包强多了,有点像个剑修了,虽然只有一点。”

宋紫蝶不禁莞尔,没把姜落的凶狠放在心中,举起素手,用拇指、食子比划出个不大的空隙,趁姜落怒目瞬身上前,挥舞剑鞘,想把这个倔强的少年打昏过去,长夜未央,她现在可没功夫和他耗下去。

姜落举手招架,剑鞘抡在手臂迸发出一声闷响,少年忍痛低吼,踏前一大步,探手握住宋紫蝶的藕臂,提剑前刺,秋水恍若金龙腾空,撞开越女剑后停在宋紫蝶眉前,未能彻底落下。

“为什么不刺下来,是怕了?还是舍不得?”

“你是什么人,立刻给我在紫蝶师妹的身体里滚出去!”

悬在宋紫蝶眉心前的秋水剑轻轻颤鸣,肃杀寒光落入伊人眸中,似月下镜湖的潋滟浮光。

宋紫蝶平静的错开秋水剑,欺身凑近姜落,突放笑容,巧笑嫣然,倾国倾城,似乎一坛老酒,引人迷醉。

“我是过去的她,她就是现在的我,我们既是宋紫蝶,也是越女。”

“越女?”姜落眯起双眸,唇角淌下一抹刺目鲜红,刚欲再言宋紫蝶抬起手掌,温柔的帮他擦去唇角鲜红,耐心的解释道“这是每代越女必经的法度传承,带我去找传你这一剑的师父吧,不然我们会死的,你不想我们有事,对不对?”

秋水剑缓缓垂下,姜落咬了咬牙,领着越女、刘子谦向昆仑山巅而去,师父、师娘大抵会在这边,那里的月色很美,可惜今晚的昆仑注定不得平静。

一匹老马,一辆旧车,睡眼惺忪的剑修随意挥动着马鞭,精神抖擞的书生披着貂皮大氅,借明珠光辉,握着一卷史书看的分外入神。

车马渐入深林,碧叶飒飒,夜鹰轻啼,数只眠鸟陡然惊飞,七八个黑衣修者自林间飞落,不出一言,一手抛洒五色药粉,一手举起连弩,疯狂扣动机簧。

弩箭篆刻法阵各异,巽风电光,冰霜流炎点亮夜空,前后袭向马车,范应侯被晃的睁不开双眼,神情却是镇定,看不出丝毫惊惧,根本没将威胁性命的漫天弩箭放在心头。

剑修刚睡醒似的打个哈欠,剑指轻划,不见仙剑出鞘,却有无数青色剑气纵横虚空,驱散毒雾,尽断漫天流光。

“天黑黑,鼠辈行,你们这群狗东西,那个王八蛋派你们来的,大楚,大齐,还是燕赵?”

说话间孔州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望着猿猴般攀附在树枝上的黑衣修者,睡眼惺忪,提不起精气神。

“杀!”

深林间响起一声呼啸,瞬斩秦将的黑衣修者腾空而至,挥剑间周身窍穴漾起星芒,八臂邪神星象凭空浮现,黑紫电光融入修者剑气,本就迅疾的长剑更快一重。

范应侯扯了扯肩头大氅,轻翻书页,孔州会心轻笑,三花破体而出,悄然怒放,三朵明耀金炎轻轻摇晃,将深林照的纤毫毕现。

“三叠却邪剑阵,起!”

敕令声疾,夜空上的无形仙剑悄然而动,花间金炎转为三千光剑,扶摇而起,纷落云霄,四盘展开,八门九宫囊括整片山林,剑吟若滚雷,疾剑如闪光,待夺目辉芒散入夜空,整座山林皆被以为平地。

“一群臭狗屎,多好的夜色啊,惹人心烦!”

孔州不满的勒住老马,种子,抛向林间,祭起数十张符箓,深吸口气,连声敕令“春风化雨,疾!”

“枯木逢春,疾!”

“后土孕灵,疾!”

……

符光浸染山林,孔州轻轻擦去额头冷汗,望着逐渐参天的树苗,飞身上车,轻出一声呼啸,老马懒洋洋的再度迈开脚步,上青山,览河谷。

老马停蹄,剑气斩过深谷,灰云般的迷雾悠然散开,声声鬼哭震动琼霄。

吊儿郎当的孔州陡然变了神色,面上再无困意,剑指点划变换,勾引灵力将破碎的迷雾重新堵住,居高临下审视着灰蒙蒙的雾气,声音肃穆,道“老范啊,我们麻烦大了!”

范应侯放下书卷,看看前路断崖,环顾周遭风水,从包裹中取出罗盘,仔细观望片刻后轻声道“撤,此地不宜久留!”

孔州点点头,吊转车头,剑指对着老马屁股一划,吃痛的老马撒蹄狂奔起来,山河飞退,无多时便出了那边山林,返还秦国地界。

“虎贲找到了,都变作了怨灵……书院那边能解决这件事吗?”

范应侯有些没底气,六国各靠神魔妖鬼,书院和夫子就是秦国唯一的依仗,先有歹徒设伏拦路,后有贼人欲盖弥彰,这事小不了,牵扯颇大。

孔州摇摇头,鼓动灵力将马车浮起,凭空后拍下几枚御风符,老马踏空而行,耷拉眼皮,似乎早已习惯一切。

“够呛,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又不是仗剑行侠的地方,专人专事,你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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