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此来是求五百套重骑兵甲的,怀里都揣了银票了。他本以为再度被拉上战场。汉王怎么着也要‘歇’他一俩个月时间,南下中原跑了几万里路可都是为了汉王哪。有这样一段时间,五百套重骑兵甲也完全能打造好了。还能拉出来练一阵子。
现在,所有盘算推开了重新布置。祝彪想要‘铁骑冲锋’这个强力技战术不被废掉,就只有来求‘朝廷’帮忙了。
“祝彪一片报国之心。孤内心甚慰。这二十万两银票要他拿回去,岂有将军为国效力征战,还要出钱向朝廷买甲的道理。
去传孤王令,禁军拨调具甲铁骑一部,交予祝彪麾下。告诉祝彪,凡敢有不听令者,先斩后奏,自处之!”
“臣遵旨!”蔡珽慎轻松告退。
……
夜晚,易北候府祝家小院中。
一间偏房里,周云飞、姚铨对面而坐。桌上四个菜盘,有荤有素,旁边一小酒坛敞开了口。这是一坛绝对的好酒,香气都已经溢满了整个屋子。
“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给我说说啊!”周云飞从来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睁大眼睛的看着少爷把表哥逐走。虽然给了一百两银子,说的也很好听,但实际上那就是逐出门去了。
表哥到底哪里做错了,或是犯了少爷的忌讳?自己从窦兵那里得知消息后就急忙前去少爷那里相问,结果被少爷冷眼一扫,浑身一激灵。话都忘了怎么说了。
周云飞不敢再去触霉头,但从祝彪的神情却知道,姚铨肯定是保不住了。可死也要死个明白,他就纳闷了,自己表哥平
i里都不出门的,怎么就惹来少爷那么大的怒气?到底死在了那个地方?
姚铨闭嘴不说,冷着一张脸,当没看到自己老表那急切的样。一开始他也是懵了,反应过来后一股怒火就直冲心头,当下眼睛一翻就想对着祝彪撒野。但是,仅仅一眼,那血se弥天,杀气冲霄的一眼,自诩为一身傲骨的姚铨吓傻了。
呆呆的从房间走出来,直到回到自己住处才彻底正过神儿来,才发觉自己裤裆都是湿的。那是多么的羞愧和羞怒啊,第一时间姚铨羞臊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地底下。
他可是从来不服气祝彪的,大半年时间的衍化,这股不服气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怨恨和敌视。这家伙本身来讲也是一个好狠斗勇的主儿,如果是祝彪正正当当的将他收服了,姚铨兴许还会是祝彪手下一员干将。但是姚铨的‘归附’是因为姚洁的主观愿望,他投身祝家,本身就是带有不满和怨气的。所以,很轻易的,这股怨气就进一步发展了。尤其是祝彪一步又一步的辉煌和自己姑母表亲的‘外向’,其与祝家、祝彪的敌视感情已经不可调解。
但是,在自己房间里的姚铨,即使是那么的羞愧和羞恼下,却也再不敢跑去见祝彪撒野。那一眼深深地埋在他的心里,完全与恐惧、惧怕挂上了钩。他现在只要一想起祝彪这个名字,心底里就禁不住现出那‘血se弥天’的一眼。
秦舞阳!如果祝彪晓得姚铨这样的想法和感受,一定会说他异时空版秦舞阳的。欺软怕硬,万分的上不了台面!
…………
城外庄园。
回来三
i了,祝彪第一次踏入这个庄园。因为他十分棘手宋滢竹如何对待处理。但是,时间不多了,这里他总该是要来一趟的。
“………………中原的事情就是这样,栽的一塌糊涂。”
“我爹肯定没死吗?”宋滢竹也惊呆了。自己老爹不算,步青云、铁衣道人,两个北汉江湖数的着的高人也一样下场,那该是多大的势力和实力才能做到啊!
三个多月没见,宋滢竹并不见多么憔悴和多少改变,姚洁将她照顾的很好、非常好。甚至身体还丰润了一点!
这让祝彪很放心。听到宋滢竹话,答道:“不能肯定。但至少有五成把握还活着。步青云、铁衣道人也一样。”
“九曲剑派呢?没动静么?”
“清虞山现在是太上长老和四大长老联合主事。李浩然功夫、声望都还不到家,一时半会儿的坐不上掌门的宝座。李逸逍么,依然在山上苦练功夫。薛华跟我说,李家与龙家有望结亲,就是龙颜那小丫头。”
“再派去中原……”
“可能xing不大。九曲剑派里你爹的武功只有太上长老可与之比肩,他都栽了,还是连同另外两个绝世高手一起栽的。你以为谁还有胆子再去吗?”
现实总是血淋淋的,但是勇敢的人就必须直面淋淋的鲜血。
宋滢竹脑子应该有些乱,眼睛都无神了。但祝彪不信这点打击就能压垮了她。慢慢的,慢慢的,宋滢竹的眼睛重新亮了。
“你与铁牌组织是绝对对头是吧?”
“铁牌组织活动的目的是什么?我祝彪的身份又是什么?作为大汉之军人。我与胡狗不仅有国恨,更有家仇。铁牌组织呼应胡狗,那与我就是势不两立!”
“不瞒你说,我一年多前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我父亲驻守的青岩堡三千兵马到底是怎样一夜间尽遭遇难的?连烽火都来不及点燃——”
“你怀疑是铁牌组织?”
“我当然怀疑。就是先天宗师级高手杀上来,也不至于连烽火都来不及点吧?我当然要怀疑。不禁怀疑铁牌组织,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