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长时间,后营六千官兵就都更换了新的坐骑。
“杀啊——”
祝彪领军绕过前营厮杀的战场,从侧面一突而进。
落尽下风正在拼死抵抗中的胡骑,却被另一股更加强势的敌人绕到侧面一击杀进,那会是什么样儿的结果?当然是瞬间的分崩离析,瞬间的兵败如山崩。
哗啦啦,南门胡骑仅有的一道防门就此彻底破碎破灭。败退的胡虏蜂拥的冲垮了里面自己一个又一个的营地。
“呼呼……”大力鹰爪劲风彪悍。
但面对四个红袍法师的联手,刑天笑也只能停下了脚步。
稽陬一脸余悸的看着帐中搏杀的五人,差一点,差一点,自己脖子就被那双鹰爪给扣住了。
“大都尉,大都尉,千骑败了。汉狗已经杀过来了,快走吧!”
“报——”
“报大都尉,城里的汉军出动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报到刚刚逃出一劫的稽陬耳朵中。
“左右大营的援军呢?呼揭箪、仆须兰死了吗?”
“大都尉,左右大营也被汉军给偷袭了,只能听到阵阵的厮杀声……”
稽陬闭目怅然!
居延城。
“大帅,城外情形半点都看不清,如果是胡虏诱敌之策,将士们出击可就是自送虎口啊!”
南门洞开,但留在城中的汉将还在苦苦劝诱着武恒飞。
“大帅!即使是出击也不用您亲自出马啊,让卫将军领兵,一样……”
“尔等无需再言,守好城池就是。本次出兵为我武恒飞一意为之,若是真中了稽陬诡计,岂能让将士们独自流血!”武恒飞脸se肃重,望着城外厮杀声响起的方向,有期望也有担忧。但是,他本就不是那种安步当车的人,从军入伍数十年,危战险战,打过不知多少次。
今天,就是又一次!
“将士们,随我杀呀——”
南城门汉军的杀出,让完全乱了套的胡骑彻底丧失了最后的抵抗战意,人人落荒而逃,为了抢夺就近的战马,自己人都动起了手,亮起了刀子。而为了能闯出一条生路,那些骑上了马的人或是落败的常备军,完全顾不得同族人的xing命和怜惜,纵马就直接在混乱的人群当中撞开,稽陬也被手下牙兵强行拖上了马背。
他口中的左右大营,也就是居延城东西两门的胡营,因为只收到一营汉军的冲击,混乱当中越来越有了点站住架势的苗头。可东西两门城内汉军的杀出,给了局面刚有点好转的东西二门胡骑一重重打击。
当祝彪引领着亲军及后营的前、左二部,两千多人故技重施,在侧面杀进西门的胡营当中时,仆须兰没办法掌控部队了;
当祝仝带着中、右、后三部,三千多骑,斜斜的杀进东门胡骑的右肋当中时,呼揭箪没办法掌控部队了。
军纪、军律意识较为深刻的常备骑军,反而被遇袭后惊慌失措混乱不堪的部族胡骑给带着搅成了一锅粥,这是稽陬、仆须兰、呼揭箪三人今夜里的最大最强烈的的感受。
——jing锐被乌合给带成了乌合!
“呜呜呜……”激昂的号角声响起。这是武恒飞与城内留守部队约定的信号,三连声,三两声,单声,单声!
“好——”时刻枕戈待旦的城中将领们高呼了起来,居延城余下的一万五千士卒欢呼了起来。
“弟兄们,杀胡狗啊——”
“杀胡狗!”
“杀啊……”
十万朝上的胡骑败溃了,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一窝蜂的往被逃难。汉军们也随之凌乱了,汇合了城中的骑兵后,三万多铁骑分成以部、曲为单位的编制,追赶着三四倍于己的胡狗,奔杀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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