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斤重的大金刀被高高的荡起了一丈多远,箭矢自两股间没入,插入石块相砌的地面其深过半。.
.尚雷天只感觉胯下惊凉,北上立刻汗流直下,小兄弟有缩成蚕豆大,捂着受挫的右腕踉跄后退,燕无双等人连上前掩护。
否则,再一箭,尚雷天绝对有死无生。
“一群土鸡瓦狗,还敢背国祸民,自取死路!”
映衬着地上躺倒的一片尸体,祝彪气势达到了巅峰。像是高峨峨的一座巨山,从头顶压下,重重的摁在他们身上。
而且祝彪每一句话都在点燕无双、田家兄弟等当‘汉jian’,对于田家寨底层的喽啰而言,还是有一份影响力的。因为他眼下无比的强势,强者的身份就无言中支持着这份影响力的存在!
强者不会信口开河,强者不会诬良为盗。正如大象不会去找蚂蚁的麻烦,狮子不会去挑战兔子。
“哇,大哥好霸气吔!”山寨外,宋滢竹等人已经赶到了地方,正看到了祝彪的这一翻表演。徐宝川更加服服帖帖‘任劳任怨’了,宋滢竹一个眼神甩过去,立刻屁颠屁颠奔回西麓看马了。
祝采儿年纪小存不住话,徐宝川这个外人一走,立刻蹦跳着叫出了声来。
穆薛华、尹秋月二人也点头,深深的以为然。
整整一个山寨,以千人计的人头,被一人压服,不说‘霸气’,以何来形容?
窦兵眼睛里满是敬慕、炫耀的神光,“这就是自己的少爷!”胸膛挺了挺,一种颇与有荣哉的光荣感充斥在心头间。所以说,这奴才啊,当久了他思维就是与正常人不相同。虽然祝彪自己绝不会这么说窦兵,人下人翻身上了人上人,那也是希望手下人忠诚又狗腿的。
屁股决定脑袋,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宋滢竹情绪变化最小,因为她落到祝彪手里的这一年多时间。亲眼见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奇迹发生。从成名级到绝世级的飞跃,祝彪现在再霸气,能有实力的疾速增强更让宋滢竹惊诧的吗?
那显然没有!
秦玉袖眉头颤了颤,一个念头转上了心头,当下顾不得再去多想。挺身下聚义堂大声叫道:“诸位弟兄休听此贼胡说。此人系朝廷鹰犬,不抵抗胡虏保家卫国,反而欺凌江湖,绞杀绿林。尔若但凡有点良心。就该不该先灭扶柳山庄,再来田家山寨,穷追猛打,唯恐是放过了我燕家一个活口。而是去上禀你的主子,要他少在百姓身上征那么多的粮。少在百姓头上征那么多的税!”
一番话真的是有镇定人心的妙用,直接跳起了田家寨下层与朝廷间最尖锐的矛盾和冲突,极有蛊惑xing。
竟然一下子反回场面了,秦玉袖惹得祝彪两眼jing光爆闪,“哈哈,好个巧舌如簧的老刁婆,真是能言善辩。但可惜的是,黑终是黑,白终是白。你颠倒不了黑白。
人常言:妻贤夫祸少。扶柳燕家走到今i这地步,你怕是从中出了不少的力吧!?”
这话也是恶毒,秦玉袖嘴唇都哆嗦了。
“鹰犬,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辱及我父母,我燕家与你不死不休!”身形飞似的拔起。长剑挽出三朵斗大的剑花护在胸前,燕紫起落着直向祝彪杀去。
“杀——”燕无双声音中蕴育着无尽的‘悲愤’、‘郁怒’,人影一闪已经抢到了女儿的身前。
他却是极敏锐的察觉到眼下这个非常的时机,在一个‘平衡’的关键点上。只要一打下去自己这边就完全固定了。尤其田家寨喽啰们死伤上一些之后,就任凭祝彪再叫得响。也无济于事!
“一窝毒蝎!”祝彪不屑的冷笑,却也不愿弱了气势去再放风筝。针尖对麦芒,他要直接碾压过去!强弓横在手中向着冲来的人群一甩,疾旋的弓身犹如一个大飞碟一样打去。
身影如扑食俯冲的苍鹰一般扑下,一双大手不做半点避让直向冲在最前的燕无双剑芒盖去。天蚕手套带在手上,天王老子发出的剑芒祝彪也敢去抓。
燕无双心头甚是一愣,继而就是一喜。“你小子以为练了硬功就能空手抓随风扶柳剑,非旋掉你半边手掌不可!”
这是一把并不比‘碧翠凝波’逊se的宝剑。
但是,燕无双心头的喜悦瞬间被冰住了。剑芒完全被祝彪拍出的掌力说吞没并不意外,但锋锐的剑刃削在了手掌上,都已经被手掌给完全抓实了,却感觉不到半点入肉的声音,“这怎么可能?”
祝彪没有用《降龙十八掌》如此耀眼的掌法,也没有用《落英神剑掌》,而是拿出了潜藏了许久的《霹雳掌》,一掌猛击燕无双心口。
燕无双没有弃剑避让,他舍不得随风扶柳剑。这柄青年时由师傅传承给他的,伴随着他走过了几十个chun秋,从壮年、中年逐渐步入老年,的宝剑。
这柄剑就像他的骨肉至亲一样,弃剑就是把他的心给剥开。
毫不犹豫的一掌对上,没有半分胆怯。犹是与祝彪有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轰——”
劲气如狂风肆意,横扫周边数丈方圆。
祝彪闷哼一声后退两步,胸口气血翻涌,而他的右手,牢如铁钳一样死死夹着随风扶柳剑。
一场小轿车与客车的碰撞,前者明显没后者强大,却照样能给后者造成一定的伤害。不过还有一点是,这个伤害会加大好几倍的也映照在小轿车身上。
祝彪只是闷哼一声倒退两步,胸口血气翻涌罢了,燕无双却是左臂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