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惊鸣,血肉飞溅。施天霸一刀砍断侧面杀来的三名中山兵手中长矛,钢刀再顺势一扫撸过他们的脑袋,三颗六阳魁首就高高的飞起在大顺关的钱粮器械重地库房门前。
一个大刀兵怒吼的挥刀劈来,施天霸也大吼一声,抬腿一脚揣在那名中山兵的胸口。胸骨直接陷了下去,中山兵当场毙命,尸体如断线的风筝向外摔去,连砸带滚的赶到了五六个后面的同袍。
有三百人守卫的库房,施天霸五人杀起来并不费太多的劲。中山军松懈的幅度太大了,施天霸五人杀到跟前的时候守军根本上全无准备,那么多的劲弩、连弩和床弩尽是白做浪费。..
否则,五个人又怎真的突乱了三百人固守的库房重地!?
“刷!”一根长枪从一名捕头手下扔出,一枪连续贯穿三人胸膛,遂即快刀斩出,又旋飞了数颗人头。
守卫的中山兵完全没有组织,已经从军队退化为一群装备不错的乱民、乌合。被施天霸五人的凶悍俱吓的肝胆俱裂,纷纷慌乱向后退让。
“哪里来的悍匪?”中山兵军侯咂舌施天霸五人的悍勇,也更为库房的安危担忧。“汝是何人,报上名来!休叫自己无名无姓的死去,平白没了名声。”
“哈哈,老子大汉睦州,六扇门总捕横刀问天施天霸是也。”以刀拄地,施天霸身形挺立如松,“却不是今i死得的。”..
“倒是你该留下姓名,免得碑铭上仅刻着军侯二字。”身后阵阵的欢呼传到,施天霸知道此战胜券已定,更是傲然一笑。
炙热的目光已经越过了眼前的中山兵盯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粮草兵甲军需,这些都是睦州军的缴获了。出兵前祝彪就做出了承诺,所有缴获军需尽数留给睦州。
作为睦州刺史的亲近人,施天霸已然梦想道睦州再起数万雄兵的一i了。再有昌平、大顺二关在手。掐进了宁武谷,今后之睦州,就稳立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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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峰城外。
“上将军,汉军这纯粹是想把我军拖在九峰。”望着远处似chao水般退去的汉军,朱携只感一阵气苦,转而向范纯举进言道。“咱们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必须尽快决战啊!”
不算范纯举起兵西进的当天,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与汉军对垒也有三i余,可总是感觉着有些不对劲。祝彪那悍勇的xing格似乎突然间消失了。两军在九峰城下不要说一阵定胜负,就是现在想抓到汉军碰一碰都难。变成泥鳅。滑不留手了,根本就不和己军正面冲突。
三i来八次兵来将往,愣是没一次真招呼上的,宝贵的时间也就这么浪费过去了。朱携感觉真的不能再这样了,除了祝彪和沙井的汉军,三石、高明也还有一支汉军呢。“上将军。”
范纯举没有说话,他以逸待劳的计划彻底落空了,这从祝彪回师不应战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但是……
“你感觉这真有两千兵马吗?”范纯举指着退去汉军的背影,突然问道。
祝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在考虑着怎么才能逼的汉军来真正一战。突然听到范纯举冒出这一句话来,不由得愣了一愣,“上将军以为……”
对面的汉军也差不多就两千人啊!那升腾的尘烟,就该这么数目。
“一种感觉。”范纯举叹一口气。他拿不出任何能怀疑的证据来,因为这两i于闻在进兵退兵时罢遮掩工作做的很是到位,“就是那么一种感觉。”
“祝彪作战很少有虚假,皆以弱破强。屡屡摧敌锋于正酣。其手下若真的有两千兵丁绝不会连续三四i都全是虚假。虚虚实实,实中有虚才是用兵之道。你以为他不懂?咱们六千兵,还要戒备沙井。与他对阵最多拉出五千人来。”范纯举冷笑一声,反问朱携,“你以为两千对五千就会让祝彪如此怯手么?我是不信!”
“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焉知不是祝彪故作迷机,有意引我军入彀!”朱携反道。这句话是他这三i多来思量出的解释。解释祝彪为何会突然如此。
“引我军入彀?”范纯举笑的很是yin沉,“他要想引我军入彀就不会如此滑溜了。难道九峰周边还有什么能让汉军一口吞吃掉咱们的地形地貌?”
“我已经命人快骑前往陇东打探,但愿非我所想!”范纯举脸seyin沉的已经要渗出水来。
城池外。
于闻正在跟城里六倍于己的敌军交锋,但他一半的心神都留在了背后,留在了大顺关上。
两千人,真实用在大顺关的更是只有一千人。将军该如何拿下险要坚固的大顺关?
回到城外二十里的营地,于闻痛饮了满满一壶的井水。燥热的暑气被清亮的井水一冲,似乎立刻就尽数消散。但内心却一直没法安定下,大顺关的战事若是长年的一块心病吊的他坐卧不宁。
“司马,司马……”帐外传来了手下一都头激动的声音,于闻的神se一穆,九峰城里又出兵来找自己了么?当下就要将刚刚褪下的战甲重新披挂上身。“司马,大顺关,大顺关拿下了。祝将军把大顺关拿下了”都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却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
大顺关啊,此处一拿下,昌平塞就是瓮中之鳖。睦州军进军蔚州就指i可待了。
于闻只感觉心胸一畅,就如那猪八戒吃了人生果一般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汗毛孔都舒坦了。“好好好……”
口中一个劲的叫好,他已经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