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为什么拣这家破店?太旧太小了!”
“旧了小了才好,一来不抢眼;二来稍有名气的江湖人都不会住进来;第三,是非没有。如果住大店,舒服是舒服,行动可就不那么ziyou了……”
在此来中原之前,祝母就跟祝彪交代,要他狠狠看管一些祝采儿,千万不能让她闯祸。说他最近些i子是越来越胆大,越来越没规矩了。庆襄郡那些少年才俊旦有露出要亲近她的苗头、意思,就少有不被她寻事揍上一顿的。
才多长点时间?整个延州都把名声丢出去了。
眼看实岁过十八就往十九上走了,婚事还一点影子都没有,祝母已经在发愁了。
“有什么不ziyou的。江湖凭拳头说话,大哥那么厉害,还有梁姐姐,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咱们还会怕谁不成?”
“还会怕谁不成?当然会怕。江湖上高手多的是,别忘了这里是中原,这里是云梦大会。这样的身手多得很,你梁姐那样的手段,只这个小镇一路走来就看到了不下五个。
少给我发你大小姐的脾气!母亲说你最近越来越胆大了,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是真的待好好管理管理你了!”
见祝彪提到了祝母,祝采儿劲头没了。此次南下中原,她是差点都没来成。若不是祝彪想着未来家族也是走江湖道,有意让她见见世面,她都留在北平跟着祝母、嫂嫂、姚洁一块住进侯府别院了。
在祝彪不在的情况下,相比起听风小筑,候府名下的别院更安全。而不光明正大的住进易北候府,却也是祝彪担心母亲、老婆一旦露面,再想从北平脱身就难了。
二十八i,一天无事。
二十九i,一个粗壮大汉走进了小店来。
“文韬见过恩公、小姐!”
当着元通、师慧欣等外人的面徐文涛并没有露出真面目,祝彪之前给他消息时就有吩咐,那十七人现在还不能全相信,他们面前就遮起自己身份来。
如此徐文涛一直来唤祝彪‘将军’的这一称呼就不能再用了。思考来他觉得‘恩公’这个词正适合。
祝彪把人都支出去,脸上笑了笑,与徐文涛间恢复了正常。这也是为了一定程度上威慑一下十七人,要让他们知道,祝彪埋伏下的势力不仅仅是祝明那一支。
“祝将军,铁牌组织与唐王怕脱不了干系,那注意到的几人现在都是唐王的手下。尤其是原蓟州刺史冒仲懋,九连山兵败后唐王对他是鼎立死保,最终没能保的了官帽,可人现在是住在beijing留守王府。”
徐文涛神se很激动,他感觉着自己就快接触到真相了。这些i子北汉返回给他的情报,他再映照一些唐王的所作所为,几乎就敢断定铁牌组织与唐王是一体的,但没有证据,可奈何也?
而祝彪眼下的处境,徐文涛对官场人心的了解可半点不比祝彪弱,一股不好到极点的感觉毒蛇一样盘踞在他内心深处。
“北疆地界最近还有传闻幽冥教弟子隐现的消息……”
徐文涛在小店里待了一个多时辰,饭也没吃就离开了,祝彪回到房里细细盘算着徐文涛口中的新信息。脑海里一种可能xing越来越大:
“是唐王拿下了太子,现在再拿太子来威胁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