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并没有都进去,还有两个留下来照看马的。随了伙计们带了马匹往马棚里去。
“大爷们这都是好马,比起军爷官爷们的坐骑来也不逊se。”伙计们找他们说话,也是奉承着。
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么的一句话乃是大大的打实话。祝彪手下的‘家丁’,堂堂上军将军的门面,哪能差得了去!
一行十多骑,都是一等一的良马。
“你们也见过军马?难不成常有军上的差官、信使往来你们这?”一个青衣大汉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我们琵琶滩不仅南靠着江,北边也挨着官道呢。这些年头战事不断,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车队打俺们这里过,军爷们的大马是常见到的,不少还在我们店中歇了脚。”伙计见到回话自然乐得搭上,几个人当下是七嘴八舌的道出了不少消息来。..
两个大汉只是呵呵笑了笑。
“你们要单独空出一个马棚出来,看定了院子,还有马车要停。”
伙计们是喜欢的很,大户人家上门他们也好过,为首的忙回头陪了笑:“大爷们请管放心,保证是趁心如意的。”
到了马棚,栓好了马匹,一个青衣大汉随手扔去了一角碎银子,“赏你们的,要好好的用心,伺候好了走时还有。”
伙计们笑开了眼,这一角银子就有二两多重,如果人走的时候再给一块同样大小的,都能顶他们每月三分之一的工钱了。好话、奉承话,一路自然说个不停。陪着两个青衣大汉往前面店里来,正好是和窦兵一行走个碰头,他们已经看过了房子定了下来,孟德鑫正陪了往前面来。
窦兵走在前头,孟德鑫会做生意,刚才接了往里面走的时候。就已经喊人:“温上几壶老酒来,再弄两席热菜,是我们的孝敬。”
所以这一出来窦兵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酒菜,冷的热的汤的水的都已经摆好,见老板又是殷勤劝坐,就不客气的带着一众手下坐了下来。
窦兵没有白吃饭的毛病,高兴店掌柜的会做事,就掷了一锭十两的金子在桌子上,对他说道:“这金子你收下,算是院子的订钱。等我家公子、老夫人他们到了,再做两桌这一样的酒席,和一桌最上等的来,到明儿我们走的时候一块结算。”
明闪闪的一锭金子,不仅让孟德鑫惊喜的不行,就店里的伙计小二和早出来吃晚饭的住店客人也是一阵眼热。
祝彪一行在琵琶滩下了船,这里有直通河东的官道。打这里之后,他们一行就改乘船为车马行了。
两辆马车和又十几匹军马从两艘客船的底舱牵出。窦兵的先头船已经抵到琵琶滩小一个时辰了。
祝彪、单玉屏乘一辆,祝母和小妹乘一辆。宋滢竹和他爹亏得没来。不然宋雁南定会气憋出毛病来。回到北汉,宋雁南身份固然不能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但一些事情还是要了解的。
宋滢竹不愿意跟父亲分开,是以两队人在祝彪出北平城的时候就分开了。
前后两辆马车都是四个轮。也都是特定加料的,车厢四面上下都加了jing炼的钢板,另外还少不了布置了一些机关暗器。虽然不怎么突出,只是连弩和袖箭、毒气一类的东西。但总重量轻轻松松就超过了一千五百斤。
每辆马车都是两匹脚力出众的驮马拉引,上岸后,左右八个骑乘人手护卫马车两边。一股豪门大户的气派就尽数展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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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老店。
手下最大最好的一个院子‘买’了出去,孟德鑫高兴之下不敢有半点疏忽,自己亲自带了人送热水到跨院去,就见先头的窦兵一行人都住在了下房里,正房大门开着,从外面看了就知道是认真打扫过的。
这样的一群粗汉还能打扫房间?还这么认真?孟德鑫颇觉得奇怪,这些人看那矫健的体格,说是看家护院的还差不多。
放下热水在屋前下,和窦兵攀了两句话,孟德鑫正要出去,院子外面兴冲冲的跑来一个人,见了孟德鑫在稍微的愣了下,但还是笑着向窦兵说道:“兵哥儿,公子的船已经过了码头,马上就能到了。”
窦兵正卷了袖子在洗脸,听了这话后立刻带起了笑。
孟德鑫忙凑进说道:“贵客要来,小店可还要准备些什么?”
拿干巾擦了手脸,窦兵摇了摇头:“你来的倒是正好,也省的我再去寻你。这大院正屋的卧房和东西两侧厢房里,都要多摆上几个火盆,马上就搬来……每个房里三四个就差不多了……要用最好的雪炭……”
孟德鑫忙点头称是,但心里却是在暗自咂舌,那么大点的房子就摆三四个火盆,过夏天的不成?难道那贵客都是怕冷的?也不知道来的这位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看样子随行的似乎不止两位主儿,火盆还全都要上好的雪炭……
却不知道窦兵这是知晓单玉屏的‘怕冷’,特意要的。而祝母和小妹那里,少夫人都有的待遇,还能亏欠了老夫人和小姐?
虽然以祝采儿那活泼的xing格,一点都不怕冷。
又听着窦兵继续道:“酒席备好了没有?待要的时候就送到院子门口来,我们自己会来取。我们爷有脾气,规矩大了点,再说随行的还有娇客,所以没事的时候要你们店里的小二、伙计少在门口晃悠,更别想着进门。凡是人到了门前都要先招呼一声,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守着的。火盆上要安好了铁吊,放好茶壶,喝的茶水我们自己来烧……”
孟德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