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大腿粗的将旗拦腰折断。祝彪继续望裴仑逃跑方向追去,一边追,一边大喊:“裴仑逃跑了,裴仑逃跑了……”
当太子军阵内巨大的嗡哄声响起后,再大喊:“弟兄们!建功立业就在今i,全歼敌军,夺下高明——”
“全歼敌军,夺下高明——”
“全歼敌军,夺下高明——”
宋军刹那里士气一跃蹦到了88。满战场都是他们兴奋到极点的呼喊呼杀声。“冲啊——”
“杀啊——”
而在宋军气贯长虹的呐喊声,和激昂奋进的斗志当,实力本来远超宋军的近七万太子军一败涂地。丢盔弃甲,一个个死命的往高明县城逃跑,兵败如山崩,神也挽救不了他们。
“哦哦,哦哦……”
再无数太子军败兵的身后,是无数追击的宋军战士。他们不时的有兴奋到极点的士气,扯着喉咙仰天高呼,学狼叫。
“追——”
“夺下高明,杀进东安,彻底打断朝廷军的骨气——”
就像当初在山国,祝彪要求手下们要杀的山军连正面对视汉军的勇气都没有一样,这一战,他也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高明城。
“祝帅放心。攻城第一个,俺张鹤打先锋——”
这一仗杀的不痛快,可打的是畅快淋漓。一场仗把现在的这支宋军的jing神头彻底给打出来了。
军队的凝聚力暴增,士气军心暴增稳固,斗志高昂。在祝彪下令自己的亲兵营配合着辎重方面的马夫,将一架架云梯车拉出大营的时候,张鹤已经集了自己营头里的拳头部队,两支完全是老宋兵组成的部队,整装待命。
而陈安、章甫阳两营,还在继续执行着追击追剿的任务。这一战,他们要一直追到高明城下。想必单是投降的俘虏,就能让陈安、章甫阳瞪呆了眼。
祝彪下令休整队伍,张鹤的营头和他自己的已经扩充到了一万人的亲兵营。在一匹匹驽马拉着高大的云梯车抵到高明城下的时候,陈安、章甫阳二营还依旧在收拢着战俘。
时间才刚刚走到午时,里正午还有正半个时辰。
城内的残军败将都还在惊魂未定,一架架云梯已经成功的搭靠在了城墙之上。
“杀啊!”张鹤手持一双短斧,一马当先的爬上云梯。左臂的皮盾顶在头顶。短斧擦在两腰,四肢用力,以最快的度向上爬去。
“砸,快给我往下砸,把他们砸下去!”东城门的太子军守将大声吼叫着,同时自己高举起一块五六十斤的石头应着已经爬到云梯半腰处的张鹤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呜呜”的风声在头顶响起。张鹤瞬间就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心微微一抽,可想到一鼓作气的重要xing,想到自己跟祝彪打的包票,咬牙把全身的气力凝聚在左臂上,斜着的皮盾奋力向上一顶,‘砰’一声沉沉的闷响。
似乎是无法抚拒的巨力从左臂上压下,张鹤恍惚都听到了身下云梯出的“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响声。
顺着皮盾的斜面。石块在受力的一瞬间后就飞快的向斜下滑去了。心很是松了一口气,张鹤动了动麻的左臂,一股狠劲从心底生起。
“杀啊……”
右臂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柄短斧。用力掣举,左臂虚拉云梯,张鹤仰天一声大吼,声震雷霆,气势更是骇人。
城头上的太子军校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挨了一记石头竟然这么硬顶了下来。太不可思议了!
可惜,城头上没有金汁也没有沸水、火油。后者是因为高明本就是东城进东安沿途通道上的一处转运站,它自身并不存储物资。火油这种打仗期的紧俏物资,根本就不会停留在高明。
之前城内忙活了一夜,也只是金汁、沸水的烧开。但是这前两者现在都不在了。
裴仑回援的大军来到了,高明城高枕无忧了。臭气熏天的金汁昨天下午就在城头上被清理一空,铁锅也都搬下了城池。
就是在说。在看到裴仑大军来到之后,高明城头上之前做下的一些准备已经被守城士兵自己废的一干二净了。
今天,他们更是一直都在翘首扬盼,期颐看到大军来报捷的飞骑。却哪里想得到。真正看到的却是漫山遍野、数以万计的被宋军赶得放鸭子的朝廷大军。
那一瞬间,东城上的所有士兵军官,人人都傻了眼一样。
尤其是最后那不知多少,黑压压一大片没来得及逃回城里的官兵,全都跪地投降的场景,城门坐镇的校尉心脏都要窒息了。
宋军一边看押俘虏,一边毫不停歇的就向着城头发起了猛攻。毫无准备的守城士兵,就只有靠着仅剩的一些石块来扔砸攻城宋军了。
守将被张鹤惊呆了,可宋军却没有发呆。下面的军士看到张鹤硬接一块石头竟然安然无恙,心情顿时激奋了起来,整个攻城部队的士气在这一刻拔到了最顶点。
张鹤继续向上爬,从城头刺下的长枪并不能阻挡他片刻,经过这一点功夫的缓劲,他的左臂已经有力了许多。皮盾死死的顶在头顶,就这么一步一步的爬到了最顶点。反倒是两个软手软脚的守城士兵,挥枪去捅扎张鹤,扎在皮盾上,自己被反震力给震趴下了。
“喝!”大喝一声,趁着垛口守兵受震一呆楞的瞬间,张鹤双腿一发力,从城垛口上一跃而上。
身体还没有落地,右手持斧已经横扫而出。锋锐的斧刃破开胸膛、脖颈,鲜血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