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全州军骑都尉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如一条怒龙般捅刺而出,锋锐的枪头呼啸着旋转起来,枪下的红缨若一血莲盛开,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
贯力刺出的长枪轻易地没入一名宋军军司马的胸膛,似乎是枪头钻到了骨头,清脆地碎裂声清晰入耳。但长枪的去势未衰,穿着一具尸体又恶狠狠地刺穿一名宋军大刀兵地胸膛——
那宋军司马地双眼猛的一凸,恶狠狠的眼神瞪向骑都尉,眸子里凶芒毕露,手中的兵刃抛落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抓住贯穿自己身体的长枪。他想就这样始终的抓着,但现实是骨感的,生机断绝的他也只能这么一抓罢了,骑都尉双臂一交力长枪就轻而易举地从那宋军司马的胸膛中拔出,也是从军司马背后那名大刀兵的胸膛拔出来,枪尖带起一道血se的浪花。
“咻!”乱军中一道寒芒闪烁,向着骑都尉地胸膛she来。
“叮——”
及时收枪,骑都尉长枪一摆立刻生生的将冷箭硬磕而出。再接着火速往右下挡去,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音中,另一宋军军官刺来的长枪被他远远的荡开。
抬头去看,就见一员宋军步将眉目狰狞正在声嘶力竭地冲他怒吼。
“哼!”
骑都尉闷哼一声,双手一抖长枪正要扑上,却见身后几名亲兵冲刺而出,两杆长枪jing准的架住了那宋军步将的再次挥刺,另外的三骑尾随而至,三支锋锐的枪尖划过三道耀眼的光芒,照着步将胸腹部扎去。
那宋军步将尽力躲闪开了一支,左手拔刀再磕开一支,却终躲不过那最后一枪。冰冷的枪刃切瓜一样剥开了那他地小腹,顷刻血流如注,随着长枪拔出,人也颓然的倒地。
“杀——”
……
……
惨烈的厮杀声顺着飘荡的清风,续续传送进鼎山县城。
韩濬挺拔的身形站在鼎山西关的校场上,神se肃穆的聆听着声音,虽然眼睛不能亲见,却不耽误他用心去聆听——
那阵阵厮杀声的每一丝变化都被他细细的记在心底,用心的去品味揣摩。城外宋军的战鼓声越来越急了,韩濬知道那是宋军的局势越来越急了,厮杀声中还出现了混杂,是杀到霹雳车那些大型器械哪里了吗?
嚣天的厮杀声越来越响亮,传到耳边的声音也越来清晰,韩濬一直来板着的面容越来越见柔软。
他登上了西城门楼,激荡的护城河从脚下流淌,漾起朵朵清凉的水花。
“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候,长长的一声通禀声拉回了韩濬的心思,来者是一名斥候。
“战况如何?”
“禀将军,北门外之战宋军已经混乱,我军胜算将定。”
韩濬不置一语,这是他早就想到的。不然这些i子里刺史大人的谋算岂不是就白费了?
“击鼓!全军出击——”
韩濬猛的下令道,目光炯炯的看着校场里肃立的八千jing锐。
宋军的斥候并没有正确的查探到鼎山县城内的全州军兵力,那不是一个营头五六千人,而是整整两个营头一万两千人。
“杀啊……”奔涌的呼杀声从西城门响起。八千全州军奔出鼎山县城去,从西往北,侧击宋军前军的左翼。一记重重的左勾拳,要掉了曲毋僮辛苦维持着的军阵的老命。何况,在宋军前部的右侧,两千全州军的虚张声势给牵制住了宋军一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