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校?”眼神猛地一缩,看这七八条人影个个都手提一把腰刀,即便是在无光的巷子里也是闪着亮泽。齐秋雨眼力很好,看得很真切。这些人中当头三人身上穿的就是巡检司的公服。
与此同时,前面也传来了一阵细琐的脚步声音。对此齐秋雨不觉的意外,后路堵住了,前面自然也要封口。朝前一看。之间对面巷口也出现了几条人影,但人数却是少的。只有五六个,也一样的手提腰刀的。当头的两个也是巡检司之人,身后的是乡勇。
巷头巷尾都被人堵住!
“朋友,你的事犯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兄弟们就给你留一张脸面的好。”
看着冲来的十几人,齐秋雨是冷冷一笑。听了当头巡校的话,齐秋雨是杀机暴涨。一手就去摸向背后的布囊,内力一吐,蝴蝶样的碎布纷飞,一道剑光闪亮黑暗的小巷。
这时候衣衫的破空声才传出来。
紧接着长剑带着尖利的疾啸划破空间,如过无物一样抹过最先冲过来的那个巡校的脖颈。
“噗嗤——”剑光一触即没,剑身直接抹透那人的脖颈,瞬间鲜血疾溅!
剩下的四个巡丁和他们的小伙伴们惊呆了。
心坚如铁,杀意翻腾,齐秋雨的头脑却jing神的很。长剑挥出,迅如闪电,又连绵如雨丝,嘶嘶的剑气划破血肉,三名乡勇砰然倒地。
“铛!”
一名巡丁挡下了削向自己的剑光。但是他没挡住齐秋雨左手弹出的一指。指难屎恚齐秋雨似乎都听到了喉骨破碎的声音。被刺中的那人脚步一软,胸腔里面发出咕咕的声音,就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另外两个乡勇一个被点中门面,当即昏死了去;一个的眼珠子被点爆,整个眼球烂成了一团血肉浆糊,二人都是满面的鲜血直流。
眼睛稀烂这样重的伤势,就是铁打的硬憾也忍受不了,何况是一个普通乡勇了,人当即倒下地上,哭爹喊娘的嚎叫了起来。
一瞬间就被“干掉”了四人,还有一昏一重伤,加上最先死去的巡校,前后夹击来的十几人已经倒下去了一半。
剩下的三个巡丁和四名乡勇,人人脸上都露出了畏惧的神态,前冲的动作一熄,整体向后退两三步。甚至,四名乡勇里都有人忍不住做逃跑状了。
“咤!”胸中杀气翻滚,齐秋雨喝若炸雷,身体猛的向前疾冲去,剑走直线,人随线走,朝着前面的一个巡丁一名乡勇刺去。
巡丁腰刀乱舞,在胸前布起一片刀幕。有着二流的身手却来安宝集做一巡丁,由此可见,朝廷的综合实力还是很雄厚的。
但面对齐秋雨来,即便有了二流的身手又能如何?差距太远,一样是一剑杀掉。
“来人哪,来人啊……”
齐秋雨的背后,两名乡勇凄厉的喊叫着。利剑滴血,刚才还站在他们身边的两个巡丁一名乡勇已经倒在了地上。
步法连闪,身体向后猛的疾窜。前面的巡丁、乡勇已经斩尽杀绝,那接下要料理的就是后面了。先斩杀了两个巡丁、一名乡勇,如此,可不就只剩下最后两个乡勇了。
齐秋雨前窜中飞起一脚,狠踢在一人的后背。骨折声响,那名巡丁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发出了一声闷响,直直的前跌了两章多远,落在地上已是不能活了。
最后一个,雪亮的长剑在空中画了个圈顺势向前斜斜一斩,正中那乡勇的后颈。
血箭she出,乡勇连狼嚎一声都没有,就立刻栽倒在地上!
在最后一名乡勇身上擦干剑身上的血迹,齐秋雨凝目望向巷子口,嘴角挂起一抹温和的笑,缓缓开口道:“红莲教的朋友,也该出来见一见了吧?”
……
……
焉支山。
碧绿无垠的大草原,现在中间破了一个洞。
一大块黑se褐se红se等se彩相胶着的污点,不偏不正的落在了焉支山脚下。
红云与黑云的碰撞;
黑云四散,红云追逐——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se;失我今神人,使我不得祭于天;
祝彪前世,霍去病元狩二年的河西大战,三句匈奴传唱的歌谣,在匈奴一族烟消云散了一千七百年后也依旧记载青史。
这样的功勋不是祝彪此一战可比的。此焉支山终究非彼焉支山也。而自己就是带兵打下了这里,打下了乌达的王帐,汉军的力量也始终无法笼罩在这片肥美的牧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