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蕤真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大营外明明安置下了镝锋jing夜,胡人怎么就杀到跟前了呢?
“不知道。黑乎乎的,看不清啊。三哥,胡人是从后面打过来的,您还是快起来!万一后面的营头顶不住,他们就要冲过来了!”
孟蕤宛若一头愤怒的雄狮。噗的一下跳起,抖手毙了两个**着身子的胡女,穿上靴子来不及披挂就持枪冲出了帐篷,只见营地后部那里火光冲天,到处是一片惊恐的呼叫和报jing的吆喝:“胡狗袭营了!后头的弟兄支撑不住了!”
厮杀声已经燎原之火一样在汉军营地中蔓延,现在都已经烧到了罗州军主将司徒平所在了。孟蕤心里大叫不好!
胡人来势凶猛,所图更甚大。
心口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孟蕤着急的嚷嚷道:“给我备马!快给我备马。”虽然是在慌乱之中,可战火毕竟没有烧到他这里。孟蕤很幸运,他的营头被安排到了前军,身边的亲卫又都是营里面的jing锐和家族选派来的亲族,可靠地很。都不需要他说,坐骑就已经牵到的。
营地帐篷之间。一片黑里咕咚的。到处是人碰人,慌乱的士兵和更多更加‘慌乱’的胡人妇孺老弱,五六万人在胡乱的跑着,惊慌着。
不少胡女都已经蠢蠢yu动了,惊慌,以一种燎原之势的迅速的蔓延到整个营地。
“乌维驮,好个乌维驮!真不愧他担负的鼎鼎大名!”司徒平已经能看到乌维驮的王纛了。距离中军帐不愿出一片火光明亮之地,上千金狼骑兵簇拥着的人,就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出。
一个比一个可怕的消息在营地里散播着,乌维驮早早埋下的伏子。正用自己的作为来诠释自己本身任务的含义。
“胡骑都杀过来了……”
“他们打到中军了。司徒将军战死了,我们败了!”
“王将军战死了,罗将军也战死了,咱们快逃啊……”
这些埋下的伏子竟然能沙哑着强调高出类似男人音的声音来。一条接着一条的危讯噩耗,让整个汉军大营变得人心惶惶。
同时。也在矢志报仇的金狼骑兵,杀入措手不及的汉骑当中,不说势如破竹,可罗州、河西的骑军真的抵挡他们不住啊。
“集结!集结!向我靠拢!”一个个缺衣少甲的军侯、军司马,甚至是极少数的校尉在不停的召唤着手下,可除了把局面搞得更乱之外,毫无用途。且黑暗之中也没法整军,没法布阵,甚至是没法分辨敌我。成群的变成了步兵的汉军骑军,跟骑马的士兵在黑夜里瞎碰瞎撞,巨大的嘈杂声使得这黝黑之夜彻底响彻了天地。
孟蕤身边聚集起来的两千多人在一路转奔中不仅没有增多,反而被离乱的人群卷走了一小半,眼下身边只有一千三四百号人。但孟蕤还是率军投入进了中军帐附近的绞杀中。
喧嚣声先响起在大营的后方,这里也已经燃起了冲天大火,不少的帐篷和栅栏已经笼罩在一团烈火中了。而更多的胡骑正在策马冲劲力,他们已经踏遍了整个后营,并且把弯刀劈入了中军。或许,不久之后,马蹄还会踏到前营——
王子腾的脸se一片煞白,这种情况自己怎么能收拢得起。他一把抓住了一个向前营慌张逃窜的军侯:“怎么回事?你是哪个营的?你们的军司马呢?校尉呢?”
“啊,是王将军。”那军侯身上还带着血迹,看来也是参加过抵抗的。“卑职是罗将军麾下,我们将军已经被胡狗给杀了!”
罗彬死了吗?
王子腾神se瞬间都有了一丝恍惚,接着怒喝道:“是谁干的?乌维驮吗?”
“就是乌维驮。斩杀罗将军的就是乌维驮的金狼骑兵。卑职还看到了天神教法师,我们将军跟一个白袍祭祀交手,十个回合不到就被斩落马下,整个队伍就全散了。”
王子腾抬头望向火光冲天处。却正看见手提弯刀的乌维驮在策马挥兵绞杀中军为数不多的还保持建制的残兵。目光中充满着不可思议说:“乌维驮!他竟然亲自出阵了……”
火亮通明,趁着这火光,王子腾清晰的可以看到了好多的胡骑正在追着砍杀着后营以及中军的汉军残兵。
两万来骑的罗州军完了,一万五千骑的河西军也毁掉了一个整营。
从安逸睡梦和欢乐中惊醒的的汉军士兵也曾经勇敢的抵挡着胡骑的猛烈进攻。可有心对无心,有备对无备。一方面是全副武装的铁甲骑兵,另一方面不说是赤手空拳,却也是差不多的无甲步兵,那战斗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尤其是在罗彬被一刀枭之后!
整个后营彻底溃散。
王子腾愤怒的大吼一声。当即命令亲兵队长带领着亲兵以及这短短时间内收拢到的上千的残兵,去火速增援中军,对胡骑发动反冲锋——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四万人的汉军骑兵如此落败。这已经不关乎他们自己的前途了,而更关乎万人的xing命。
军人,实在战场上不可惜,但现在这样的死,太窝囊。
然后这支军队杀上去,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金狼骑兵依旧锐不可当。王子腾的这一击反倒像是捅了马蜂窝。不一会就被打的七零八散不说,更多的胡骑还顺着增援部队来的方向,向着王子腾杀来。
王子腾之后两次奋力整理兵马,两次都给打散。胡骑就像是不可阻碍的怒涛,不能抵挡。半个时辰后。他自己的中军帐已经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