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真心话。这样为娘也就放心了。”祝母从来没被腌臜事污过耳朵,对于朝廷,她是全心感激的。猛的听到外面的留言。吓得一大跳,从道观里一回到家,就立刻招来了祝彪讯问。
使了个眼se给老婆,祝彪坐在一边又陪着祝母说了一会儿话,便退出了屋去。当下招过来周云飞,与窦兵长年跟在祝彪身边不同,周云飞现在更多是‘看’院子,将来接洪叔的班。
今天祝母外出烧香,随从护卫的人就是他打头的。
“公子放心。小的这就去封了那道观——”搞明白首尾了的周云飞眉毛都挑起来了。向祝彪应诺一声,气汹汹的就出去了。
祝彪摩挲着下巴,心中自己嘀咕着:“自以为保全的妥当,那料想还是有漏网之鱼。”
如不是有心人,这消息如何能穿到母亲的耳朵中?
小半个时辰后。周云飞去道观的结果传了回来。乃是祝母今i在道观中遇到了一个挂单许久的道士,无意间‘听’到了那么几句。这道士在那挂单已经三个多月了,也曾被严密监视过一阵,更查过底细,并无遗洞发现,可以说已经是被排出了危险的一个人。
可谁料他隐藏的会这么深?
当周云飞带人再去道观的时候,那道人已经不辞而别了。
第二i。席卷河东的一次排查就无声无息的展开了。竟被人摸到了祝母的身边,这让自以为安全的祝彪不得不打起神来。
还好这次‘敌人’只是为捅报消息,而如果是图谋不轨,那危害可就不止如此了。
祝彪先前只把自家府邸经营的铜铸铁打密不透风。却忽略了还有外面。不但是祝母,就是单玉屏也偶尔会抱着孩子去外面转一转的……
这事,是给他提了一个醒!
河东大排查没能查出什么痕迹来,但祝彪想该是北平那边的。
可是到让六扇门的人嗅到了另外一档子事儿的一些蛛丝马迹。顺着线索他们迅速挖掘下去。结果在第五天,也就是十二月初。摆到了祝彪的面前。
“金元?”
柳正卿从怀中掏个口袋递到祝彪面前。
祝彪接过口袋,打开之后往桌案上一撒,丁零当哪地十几枚金光闪闪的金币就掉在了桌上。伸手把这些金元拢在一起,祝彪没发现什么问题,“二舅,这是?”
“拿一枚仔细着看。”柳正卿脸se不好,这两天他黄金se看得太多了,见了那金光闪闪的灿烂就头疼。
祝彪一头雾水,这金币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啊。把一枚拿在手上抛了两下,很正常的一枚金币。
柳正卿也拿了一枚在手上,这东西做的真像,肉眼瞅不出什么特别问题来。
但它真的有问题。
“可看出了什么?”
祝彪暗惊。二舅如此再一再二的纠结金币,那这些金币就肯定有问题了。
突然灵机一动,摊开手掌又仔细看了看,举步走到厅堂外,对着阳光照了照,发觉这金币的光泽似乎有些暗淡。心中赫然惊栗,猛一抬头发声问:“这莫非是假的?”
柳正卿脸上露出苦笑,“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光泽,光泽有些暗淡。前面拿在手上抛了一下,倒也感觉不出轻了来。但对着阳光仔细看看,就有点不对了。”
柳正卿苦涩的很,“这些金币都是假的。”
“邻近年节,库房清点账i,一切也都对得上,就是在称重金元的时候,差偏了一些。
以永陵郡为最,枚数一样。重量差了三斤多。我带人连夜盘查了总行库房收录的一万三千枚金元,发现里面有五百多枚都是假币。”
说到这柳正卿神se越的悲苦。河东是河东军的大本营,一万三千枚金币里都能发现五百多枚假币,4的比例了,实在是严重之极。
“银元呢?”祝彪想到了银元。
流通相对较少的金元在自己的大本营都有4假冒的,那流通xing和规模强上了十倍都不止的银元……
祝彪要担心的就不止是银行,还有郡府的税库了。
当下连柳氏银行也顾不得先了,让柳正卿先回去盘点一下银元,乃至铜元。自己行书一文递向了郡守府,然后正正规规的上书一封奏向了北平城。
整个河东在随后的七i中都陷入了清查钱库之中,整整用去七i的时间。最后汇总查到了假金币七千四百三十五枚。重量轻了三十余斤。
金币造假里面添得肯定是铜,比较一下金铜的密度,涉及黄金重量将达到七十斤之多。占据假金币总重量的一成左右。
银币更是达到了三万五千多枚,联想到市场上还在流通着并未查到的假造金银币,祝彪不能不说自己小瞧了‘古人’的‘敏锐’了。
而在查到的七千四百多枚假金元和三万五千多枚假银币中,数额最多的乃是河东郡的府库。河东太守得到祝彪行文后也是吓了一跳,立刻着手查探。可查来查去,哪里有个准头。
就像当初河东钱荒一事,查探到最后十有**是一无所获。
虽然这个数目的金银币所耗不是个小数字。但对于一些有根基的组织来说,都不值一提。甚至是一些大商家都能轻而易举的那处几十万两金银来。
且这些金银币也不能保证出自一人之手。而铸造假币,得到模具和内中掺假,都太简单太容易了。根本都不需要正儿八经的匠师来动手,随随便便的人只要有心有材料就完全可以做到。
只是这两个‘点’。就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