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营的侧翼后半突然喧闹杂乱了起来。声音之大连厮杀声都不能遮盖。
“怎么回事?”正因为添油战术气急败坏的乌维驮大怒道。
“大王,汉军的具甲铁骑,汉军的具甲铁骑……”只片刻一骑she雕儿就飞到乌维驮跟前来报。指着侧翼sao乱方向大叫!
具甲铁骑——
乌维驮想起了北陵城下的那一战,祝彪那一仗也是用了具甲铁骑。
“杀啊——”一身重甲的李延在咆哮着。北陵之战后他就被闲置起来。今i终于等到重新开胡的机会了。
“杀——”
“杀——”
两千名具甲骑士全都是军中jing挑细选出来的jing锐,个个身经百战,当然不会惧怕破敌冲阵。而且自己还穿着如此厚重的铠甲,每一个人都战意盎然。
祝彪没有给玄甲铁骑营开启技战术。那个东西太一次流。此战不同于当初北陵城之战,需要一些……耐久力。
对付具甲铁骑,在其自身还未丧失战斗力之前,正面相抗是很具有牺牲jing神的。最正确的办法莫过于侧击其左右翼。或放风筝一样带着具甲铁骑兜圈子,如蒙古人蹂躏欧洲骑士一样。
可是现在玄甲铁骑营的两翼有祝忠部上万jing骑护卫。就是玄甲铁骑营冲入胡营后,分散成五组100x4规模的分队,身边每一队也有上千河东骑兵拱护。而剩余的五千河东骑兵,就在祝忠的带领下大开杀戒了。
“大王,汉军攻势锐急,这大营怕是保不住了。咱们……”
“汉军杀过来了……”
“他们切断后路了,乞力大人战死了!”
“败啦,败啦,快逃啊!”
“跋利族长也战死,呼揭大人急求救兵!”
后营被河东骑兵横插一刀,切开了一个大大的豁口,迅速就引起了胡骑的惊慌。并且使得胡营内仅有的一块‘净地’也染起了刀兵。
本来在集结整编中的后营胡骑,不说一下子全都乱套了,一半的人却不得不面临着河东军的直接威胁,他们不可能继续整顿部队,而必须立刻挥兵迎上去。
祝彪的这一击,重点就在这里。将战争带到胡营的每一寸土地上,让乌维驮没有整顿兵马的地方和空间。
“集结!集结!向我靠拢!”一个个紧张失措的部族头人、首领,在不停的召唤着手下,可除了把局面搞得更乱更糟之外,毫无用途。
人是一种群居动物,情绪也是能传染的。
只前军被突击就已经很可怕了,现在后营也遇到了突袭。就是心念再坚定的胡人此刻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一些人有自制力,还能勉强克制。而没有自制力的一些人就在大喊大叫了,无意义的大喊大叫,只是在发泄自我的恐惧。却让整个胡营全被这种情绪所覆盖。
乌维驮迅速传下命令,再有大喊大叫不听号令者,斩——
却也只是起到了‘防民于口’的作用。并不能真正的消除恐惧!
河东军攻势如火似涂,冲入营地的河东军还放起了大火。很快胡营中就燃起了冲天大火,一个接一个的帐篷和栅栏笼罩在团团烈火当中。这让胡人更加的惊慌,因为在大火之中他们只能看到人影憧憧,数不清的河东军在策马冲锋、砍杀。
愤怒的火焰在乌维驮胸口燃烧,自己本是要堂堂正正的一战,结果祝彪又搞鬼。现在前军败了,乞力罗死了,呼揭箪撑不住了,又是一场大败,倾覆整个右部的大败——
“祝彪——”乌维驮念叨着这个给了自己人生最大屈辱和最大污点的人的名字!整个人的气息都在燃烧!“冲,给我冲回去,把汉狗压回去!”
从腰间镶嵌着颗颗宝石的刀鞘中拔出弯刀,乌维驮仰天高叫,“长生天的勇士们,跟着我冲——”
耻辱,要用敌人的血,或自己的血来清洗!
“你们看紧大王!金狼骑的勇士,跟我杀——”
牙将却是不会看着乌维驮亲自上战场冲杀在第一线,留下一队老金狼骑兵牢牢地看护住乌维驮。自己引领着余下的刚刚汇聚起来的数千金狼骑部众,高呼着呐喊着冲奔向祝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