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具甲铁骑让胡骑感到无比的震惊,非常的困惑,看起来这些汉骑是绝对的厉害,可是天底下有这样的骑兵吗?
披着厚厚的重甲,连马也是。他们还跑得动吗?能跑多远?速度有多快?就现在这样吗?如果是,放在大草原上,累死他们也赶不上自己啊?
当然,胡骑们也没有忘,他们现在不是在辽阔的大草原上,而是在河东军的阵中。
所以,他们惧骇了。
四面出击的具甲铁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所有胡骑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眼睛里映现的就是一具具的铁甲怪兽,不管是战马。还是马背上的骑兵,都包裹在一层厚厚的重甲中。连骑兵与战马地头部都被冰冷地铁面所覆盖,除了眼睛,便什么也不漏了。因为骑兵的手,戴的都是鳞甲式铁手套。
怪物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浑身铁衣让人不寒而栗,手中的长枪更是叫人窒息。什么叫武装到牙齿,这就是!
“she箭,she箭,she箭!”一个金环胡将发怒了,大吼道。
最后一声“she箭”落下。无数的箭枝就疾速的she出,但就是这样又如何呢?所有的胡骑都看到,那些锋锐的箭矢,甚至是jing致的破甲箭。she在撞来的怪物们身上就像碰到铜墙铁壁一般纷纷弹开,全身包裹在重甲中的具甲铁骑根本不畏惧任何箭矢,甚至是劲弩。
胡骑们目瞪口呆,他们的脊背开始凉气直冒。他们手足开始无措,他们不知道改如何办才好。
屠耆、栾提侯都不然目睹了。那些厮杀在最里面的胡骑,退都无路可退。两军二十多万人纠缠在一起,退,也只能先外面退啊。
围着中军方阵冲杀的胡骑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退已是不可能的,后面的大军太多。只能硬撑么?
100*5队列,也就是五百具甲铁骑。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数目,但五排铁骑滚滚席卷而来的气势,让当面五倍、十倍与之的胡骑都害怕。
他们心中‘雪耻’的激励也不能让他们鼓起勇气跟铁甲怪物拼命。所有的愤怒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绝大多数人想都没想过,见都没见过的恐惧!
弓箭奈何不了对方,大刀长矛肯定也奈何不了这些铁甲怪兽,下令放箭的金环胡将面se发青,又一点点的由青又转去白。因为他就是督兵进攻祝彪中军的最大胡将。
最终他做出了选择。在具甲铁骑冲入三五十步的时候,满心的恐惧和无措化作了仰天吼出的凄厉,胡将发狂的疾驰着战马,举起手中的铁骨朵,带着牙兵向具甲铁骑发起了决死冲锋。
他明白——自己退无可退!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具甲铁骑的战马速度提到了最高,高速疾驰的他们要将一切碾压,要将所有的胡狗磨碎。
在无数胡骑恐惧的眼光中,冲锋的金环胡将被李延一刀换一骨朵的一击砍落马下,而他生生受了一骨朵的右肩,除了护肩狮面变了些形外似乎再一点变化都没有出现。百骑一排的具甲铁骑终于突进了胡骑当中,祝彪再次看到了当年北陵城一战的场景。
滚滚的具甲铁骑像是一个血肉辊碾,轱辘辘的,轱辘辘的,将挡在面前的所有胡骑碾成了一张鲜红的薄纸。
前后相隔三丈,左右间隔一丈,五百骑就是铁做的篾子,大力的刷在了胡骑的血肉上。
不用去考虑敌人的兵刃,只需要用长枪捅穿面前的一切,一具具尸体落地,旋即被沉重的马蹄踏成肉泥。
因为来不及避闪,具甲铁骑甚至于不少胡骑直接迎面撞上,一方瘁然倒地,另一方身子摇晃了点,座下战马‘昂昂’的嘶鸣了两声。
当长枪贯穿了胡骑尸体一具接着一具,终不堪重负的抛弃地上时,也不用担心,抽出马鞍边的锋刀,都不需要做出劈砍的动作,只需要横着放在马背上,牢牢的握住,就可以在胡骑当中饱饮无数鲜血。
高速冲驰的速度本就赋予了具甲铁骑横扫一切的力量。更况且他们在祝彪麾下,有20的兵种增幅,还有战力+10,士气+10,速度+10、耐力+10的名将光环,也是胡骑的统帅屠耆等人都薄有声名。算在这个时空里也是草原上的名将,跟祝彪的名头对消了,否则胡骑还会有战力-5,士气-15的效用呢。最后重要的一点是,一开始时祝彪就开启上了‘铁骑冲锋’,这一战力直接+50的逆天技战术。
所以,现今的玄甲铁骑营战力比当初的虎贲营犹要强过许多,每一个具甲铁骑就是一堵活动的铁壁,轻松的就可以将那些纷乱的胡骑一个个挤压到爆。如烂番茄一样。挤压到爆!
否则决战乌维驮的时候,祝彪又怎么就凭两千具甲和祝忠本部,便横扫了整个胡营后军。
“挡者披靡,挡者披靡!”宫无悔也算见识了几十万人大战的场面了,但看到具甲铁骑横冲直撞的样子。也只能兴奋到拍手顿足大叫来舒缓内心的激动。
这根一般的骑兵冲锋完全不一样,完完全全势若破竹,所向披靡。就好比装甲部队与步军,感观不能相提并论的。自然刺激上也不能相提并论。
但任何结果都是有代价和牺牲的,外人眼中挡者披靡,所向无敌的具甲铁骑,虽是真的铁流滚滚无可阻挡。可牺牲折损却也并不缺少。
被逼上绝路的胡骑绝大部分是倒在了具甲铁骑的刀枪下,可还是有那么一小撮人,他们就是死也敢飞身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