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全身不是滋味的花玉正愁没有乐子耍,一听祝明的提议。高兴的一跃而起:“好啊,这雪地里赛马,正别有风味。”
挑开厚厚的棉帘,花玉一身健美的火红骑装罩在绣袄外,一袭玄色披风披在背上,站在车辕上,猛一纵身,轻盈的身形已经落在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背上,纤手皮鞭一挥,双腿微夹,那匹纯红的骏马就已如离弦之箭,刹那间便窜出十几丈远,只扬起阵阵雪花。
祝明一见也忍不住豪性大发,跃上一匹浑身纯黑如墨的乌骓宝马,一抖马缰,官道上顿时响起一阵如雷鸣般的蹄声,紧紧跟随前面的赤影而去。
“明爷,慢一点啊!”紧跟在后面的李天雄一行不由得暗自叫苦,这两匹马都是三月末祝彪从塞外转回,从缴获的无数战马中精心挑选出的最好的一批骏马,选了其中四匹送到了北平。火龙驹和乌骓马就是其中之二,自己等人骑乘的不过是上等战马,怎么赶得上那两匹宝马呢?
一边暗自埋怨,一边还要安排好人看护好马车。李天雄连忙率领三十骑家丁纵马狂奔,希望能赶上二人。
祝明、花玉二人这纵马一奔,犹如腾云驾雾,少倾便奔出了七八里地,尤其是花玉兴致极高,也不管祝明在身后的招呼,只管策马狂奔,好在这大雪天官道上人也并不多,即使有,也老远就看见这奔马过来,早早闪在一边,待过去后再上路。
“好标致的姑娘!”
花玉是江湖儿女,骨子里就有股野性。而且好马就好比祝彪前世的好车,火龙驹这种级别的宝马更胜势世界顶级跑车,正敞马跑得欢快,心里高兴着时候,忽见对面弯道处跃出十几骑人马来,速度也相当快,眼见双方就要碰到一处,花玉不得不硬生生拉住马缰,停住脚步,心里是老大的不高兴了,此时又听得对方一句赞美,这本平常的话却也大变了味。
玉颊凝霜,冷冷的望着对方,花玉人也不多说话:“好狗不当道,为何拦人去路?”
“姑娘这话好无理啊,明明是你一人一骑挡在路中央,我们一行十几人无法过去,怎么倒成了我们挡路了呢?”
当面最前三骑都是中年男子,身着同式长袍,当中一人瘦脸长须,一双鹰目神光倏隐倏现,高鼻薄唇,颇有大家之气;右边一人黑瘦长脸,左颊一道淡淡的伤疤直上眉梢,颧骨高耸,显得杀气森森;左边一人方面大耳,面白无须,一张脸上总带着一丝笑容,现在说话的就是他。虽然花玉的话相当刺耳,但他眼力不俗,一眼就瞧出花玉胯下火龙驹乃是马中极品,不要说平常市面上,就是王宫大内也都难得见一匹,能骑者绝非普通富贵人家,所以仍然不愠不火。
“哼,你们一行十几人将本姑娘拦在此处,让本姑娘无法通过,还居然说本姑娘挡住了你们去路,难道人多势众就可以横行霸道吗?”花玉一窒,但马上就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人,持骄而傲,有了资本,有了后台,脑子就总的不一样了。
白面中年人还未搭话,身后两骑已经冲了上来,“五叔,不必与这蛮横泼妇费话,想我们讲人话这等人也听不懂。”
当先一骑也是一位妙龄女郎,年纪还要小花玉一两岁,一张粉脸不知是被冻得了,还是被花玉无理的话激怒变得绯红,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恰到好处的镶嵌其上,顾盼生波。宝蓝劲装下凹凸有致的身躯被白色的披风衣遮盖,隐隐现现,却更是诱人。
身后一骑也紧随其后,却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壮年,一脸精悍沉稳之色,浓眉下的一双鹫眼,与当中老者颇有相似之处。
“妹子,不得无理,听叔父他们吩咐。”壮年催马上前止住妹子将要爆发的过火举动,双眼神光湛然,一眼看得对面花玉浑身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