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罢,看着众人低沉的气氛:“怎么,前面情形不对?”
陈宽低声道:“已经干上了。咱们的探骑被放倒了八个!”
陈宇翔神色陡然变得狠厉起来。切齿的说道:“那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金羽楼,不怕谁!”
“说得好!”公孙羽双目倏睁,一片精亮尖利,那炫人心神的寒芒暴射而出,冰冷不夹杂任何情感的声音说道:“我金羽楼从来都是打出来的名号。不管是谁,踩平了就是。”
“陈堂主、陈宽,你们是第一拨。本座,杨老六、苏家兄弟是第二拨。洪堂主,你带着杨乐押后。是第三拨。第一波、第三波各带一百名弟兄,余下的编入第二波,前后相距五十丈,作快速冲刺,直指山道。前进!”
疾雨堂堂主姓洪。双名羽襄,答应一声,立即掉马回头分配派遣,极快的便将三批骑队分排妥当,公孙羽猛然大吼一声:“冲!”
于是——
蹄声有如阵雷般突然响起,夹着滚滚奔雷,以陈宇翔为首,分做三批直扑夹山小道!
一马当先的陈宇翔单手握住金羽楼的大旗,豹皮头巾是迎风飞舞,他的面色在这一刹间变为赤红。宛如映着血,染着凶厉,散扬着煞气!
数百铁骑蜂涌奔腾。翻下乱石岗,绕着左右大山,直扑一道两山对峙,嵩岳相夹的山道去。这道山道有十丈宽,左右虽然不是谷壁耸峙,陡峭直立,但缓和的也只是坡脚那。上头可真是有如刀斩斧劈,那般险峻的!
尚未入山道,陈宇翔已经看见谷口横卧着的四具青衣尸体,他连眼皮子也不撩一下,放马直奔而进!
陈宽紧随于侧,见状之下狠狠骂了一句:“灰孙子们,等着你家爷爷超渡你们!”
他的话声尚留着段尾的,谷顶上著然传来一阵骨碌碌的巨响,无数块磨盘大小的石块已暴雨般飞坠而下!
奔驰在前面的陈宇翔狂吼一声,长剑碎然斜弹,两块大石头已被剑尖一点之力震飞出去,倒撞回上头落下的巨石上,‘砰’的一声,碎石飞溅,磨盘大小的石块变成了砖头大。
寒光骤闪,又是三块巨石横撞谷壁,刹时粉碎如糜,陈宽也抽出厚背金刀,凌空落下的大石,被金刀一劈两半。可是,上头落下的石头足足有七八十块,还是在几个呼吸里砸落下来,陈宇翔等前队高手一时之间根本照顾不过来,只见是人仰马翻,嘶叫惨吼之声乱成一片。
尘土飞扬之中,夹杂着沉重的巨石撞碰声,人马摔跌声,号噪声,以及清脆的骨骼折断声,一副的人间地狱图……
陈翔宇恍如未觉,依旧策马狂奔,长剑旋戮横砍,上下翻飞,却也只是照顾自己头顶的。转眼,就冲过了落石区。
但是,四周的暗影中,已经有一片飞蝗般密集的暗器蓬射而至!
高亢蕴着仇恨的长笑,陈宇翔剑起如云涌风号,在连串的紧急撞击声里,所有射来的暗器全被震飞或荡落!
陈翔宇一跃而起,腾空有十余丈,宝剑暴斩猛翻,躲在三处不同隐暗处的七个黄白衣人一声惨叫也没能出口,被活砍成十四截!
譬发蓬散,满身沁汗的陈宽也策马冲过来,看也不看,左手连挥,十二柄飞刃就尖啸着飞射四周,第一队余下的数十铁骑也奔出来,他们也全是同一个动作,暗器、手斧纷纷投射向四周,在暗色中,如此多的暗器手斧也是寒光闪闪,往来曳流。可是,结果,除了奔雷样的马蹄声没能听到一声叫嚎、惨呼……
山谷的落石声不在轰隆,人的惨叫声及马匹的哀鸣声却依旧未停,一批批的骑影奔出来,有的鞍上无人,有的有人无马,有的两人一马,还有受伤的!
谷口响起了陈翔宇的大吼,“童千岁,我金羽楼与你们没完!”
七个黄白衣衫人中,那着白色衣衫的,是鬼谷门人无疑。
黑暗中敌人似乎全都消失了一样,一丁点声息也没有,那么的静。那么的死寂,好像……好像这里本便是如此安宁一样!
陈宇翔摩挲着手中宝剑,灿银色的剑刃冰凉而光滑,有一种直透入心的寒冽感觉。陈宇翔的配件十分华丽,连剑鞘身上都镶嵌着菱形的宝石。在昏暗中闪泛着点点蒙蒙却晶莹的光彩,就犹如空中的繁星……
静静的朝四周的黑暗扫视着,时间也在悄悄的流去。
一刻钟,他等了一刻钟,金羽楼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也没见敌人再动手,这说明敌人确确实实是走了。
“二当家的。白衣人确是鬼谷门的,这黄衣之人可是天门剑派的。正邪两道,黑白双方,就是要队伍我们。也不会找对头联手吧?”
“我已经看了七人尸体,可没被制住的痕迹……”
“难道江湖还有人能在你冲近的刹那,解开三处,七个人的穴道,再潜身行去的吗?”
公孙羽摇头。这不可能。陈宇翔也是先天高手!他虽然武功稳胜陈翔宇。也不可能做到。而公孙羽的武功在整个西疆,先天宗师中也是顶尖一流的。
如是只西疆范围内排出一个江湖十大高手,公孙羽甚至可以排进前五,望看前三。
金羽楼三位当家的,七个堂主,不知道有六个还是七个先天宗师,他实力是绝对的第一。金羽楼近四十年的名头,其中一半的声威,是公孙羽打下的。
公孙羽不等了,在飞上山头转了一圈。毫无所获之后,他绝对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