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乱之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就给着乱兵或者强人洗劫杀了呢。周瑾文说服自己献城,换取周家存活下去,又岂能命丧这时!
周瑾文对月长叹一口气。“父亲,非是儿子贪生怕死,实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时间进入到后半夜,一壶酒已经喝完。突然的外面猛的一阵喧哗。
“城破了,汉军进城了!”远远地有人在高喊着,听到这个声音,周瑾文猛的垂下眼泪,接着头埋进双手,无声痛苦。
“轰!”一声。
在夜空下,可以看见一条红色的长龙,气势汹汹的奔杀过来。
汶阳城中并非没有抵抗,不知一处,街巷间突然的涌出一片士兵,进行着抵抗。
“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逆贼!”一将高声叫骂起来,看这情况就是察觉不对,立刻组织抵抗的军将:“你们必不得好死!”
可是箭声错起,刹那间一片惨号,这群士兵应声而倒了小半。
话说,汶阳城中本有兵丁四五万人,败了一阵后也有三万五千人。一部分随着反正,可祝彪手下也就仅仅五万军,三万慈州军又根本不能和汉军对比。祝彪并没有将他们纳入系统之中。
骑兵又不能擅入城中,靠的只是陷阵营和呼延庆的万五军士,再有就是成内守军的措手不及,以及人心惶恐。
祝彪已经联系了不少军将,黑夜中,措手不及下,连组织都不容易的种种劣势中,还是有不少守军进行了抵抗,甚至是激烈抵抗。
杀到黎明,卯时正点,按照地球时间,就是六点左右,汶阳六门和城中大部全都被汉军控制,但是城中还有数部汶州军汇集到了刺史府,拼死抵抗。
刚刚反正意图立功的新军及慈州军几次进攻都没能啃下,反被打的伤亡不小,有军将已经在请命于祝彪想动用霹雳车了。
祝彪闻报在一千亲军步甲的重重簇拥下进城,上了离刺史府只有半道大街的星瀚楼观察,只见刺史府周围都是开阔之地,别说居民房屋,就是树木也都被清除干净,城墙高耸坚固,怪不得仓促间难下。
甚是惊奇道:“周纯鑫这么靡费么?竟在城中繁华之处起如此规格之建筑?”
这时,随军的巩辛禀告的说:“大帅,此非是周使君靡费,乃是此本为齐王行宫。淄博朝廷为安抚周使君,废行宫改为刺史府……”
“原来如此!”
“是以大帅,万不可以霹雳车、火弹击焚之啊。”里面的财宝烧了让人心疼。
“里面还有多少人?”祝彪则不以为意。
窦兵一旁奏告:“据降将说,现在拼死抵抗的,除了刺史府亲卫,还有着刘嵩、卢进之两将,尚有兵两千人。”
“告诉降将降兵,要想戴罪立功,就给我把这些扫清了,还有,告诉他们,这汶阳城今后就是本帅之地,敢有趁机掠夺的,杀无赦。”
不用火弹击焚,可用霹雳车轰门打墙却是一打一个准。
降将降兵受到命令,不敢不从。从城墙和从中拖来攻守器械,用于攻打刺史府,一时间,轰隆声,惨叫声,呼唤声,喊杀声,密集一处,在刺史府入口以来,各种各样的伏尸集合在一起。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幕上镶嵌着几颗残星,云彩似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时间再过去……
待到天亮刺史府在血战已经逐渐接近尾声,城中的清扫还在继续,不时有着零星的杀声传来。
空气沁着微微的血腥,“情况怎么样了?”祝彪问。
“大帅,刺史府破了,呼延将军正着人封了库房,擒拿了周彝文和刘嵩,卢进之战死了。其它各级文武士卒都已经安抚。”
“周彝文初就位,并无恶迹,两家交兵,死伤正途,不能有怨恨。就饶他一命吧。至于卢进之,是一个忠烈之将,厚葬,不得骚扰其家。刘嵩嘛,斩了吧。查抄其家,夷三族。
周纯鑫三子周瑾文献城有功。连他带周彝文,一块带来见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