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偃自是敢不从命。祝彪为酬劳他,也是封他一伯之土的。【通常意义上的伯爵。】
一系列的调整直到了十月一,祝彪正式登基齐王位,因为奉有唐王旨意,自己又是革命之君,他这个王位来的还算有正途。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用整整三州之地买来了‘世间’的太平。
而且连淄博这一东隅最大城池,他也交给了稷下学宫掌管。每年赋税商税,算是他给稷下学宫的供奉。
齐国境内江湖武林各大小门派。祝彪也没有忘记。四个一等大派,各分封百里之地,二等五十里之地,三等三十里之地,余下十里之地。全国统计下。大小武林门派近百家,祝彪也分出去了快一个郡的地盘。可顿时的这江湖之道就安定了下来。
与付出的代价相比,收益远远不成比例。
祝彪将要新生的政权减去了一大烦忧不说,还收到了一股助力。同时也给了武道注有了真正的根基之地,给文气弥漫的东隅注入了一股别样活力。
就好比鱼池中放入一条黑鱼。这条黑鱼是还弱小,可,随时间的推移,它总有长大,搅乱鱼池的一天。
祝彪在阆州称王。这不是怕距离南方三州太近,齐国地域是一个呈倒梯形的形状,十六州分五排排列:4—4—3—3—2。
分封出去的三州距离淄博还远的呢。
祝彪把淄博给了稷下学宫,也不是因为此。稷下学宫里虽然有个宗师高手,可现在祝家不算祝彪,也能在武力上直接碾压了他。
乃是因为祝彪为祝氏齐国定下的策略,国策。
——北上开拓高丽旧土。
跟北汉燕陈囊括了塞外千里草原一样,高丽国的一部分也划归给了齐国。
只是齐土富庶,中原人族又轻视外域,所以很少有人前去。一部分土地就已经被列水国给占了。这是祝彪决不允许的。
北方是要开疆的,如此祝彪把国度定在更名为东都的琅乡。
一是新潮新气象,换换旧名。二是,琅乡郡这个名儿跟中原嘉州一郡的名称一样。如果琅乡不是国都,那也就是了。可现在它变成了一国首善之地,名称就必须换了。
祝彪改名东都,也隐透出一股野心。实际上若不是怕犯忌讳,他都改叫东京了。
而顺带着,郓州也被祝彪改回叫辽州了。宁和改回了乐浪。
这一举动倒是把小动作不断地列水国唬的不轻。他们之前嗷嚎着列水列水,实质上却是以自己做主导的更变。可不是齐国做主导的。
再加之祝彪的威名赫赫,列水虽然也是一个国了,但在河东军面前不堪一击。
立刻停了自己的毛手毛抓,收缩爪牙,小心翼翼的看着南面动静。这却是后文了。
现文是,祝彪十月一在东都称王了,齐国国内绝大多数的家族搬迁工作却还在继续进行中。而且很大一批官员挂冠而去,空出了很多政要官位。
还好从北隅中原招募来的大量寒门士子陆续赶到,逐渐都填补了。
而同时间,河东军体系从北汉向齐国而来的搬迁,也才万里长征走了第一步。
北平对祝彪这么一个汉人突然得封齐王,是非常震惊和惊喜的。
震惊是必然,惊喜是他们一直来难以杰解怀,如鲠在喉的一个大难题,就这么突然的解决了。整个朝堂肩头的压力都是一轻,姬昀、云家等,更是感觉猛然的心胸开阔,这天也青了,气也爽了。
管他祝彪到了齐国会如何呢?妒忌是妒忌,河东军这个大难题消失了,北汉多年来一直不全的‘主权’总可算完整了。对于汉室,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结果吗?
为了祝彪和他的河东军,姬昀都不知道多少次在夜间烦恼不能寐。
虽然祝彪以‘一人百亩田’的允诺,以及自己强大的威望,从河东四郡,拉着无数百姓人家不远万里的往齐国迁移……
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工程。祝彪为此耗费了数以百万两银子,前前后后持续了两年时间,北汉减少了百万人口。
整个河东四郡人口锐减至六成。
北平的朝堂却也知趣的不急着收河东于国有,直到元武十五年……这个期间,祝彪与北平彼此心照不宣,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