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穿越重生>浪子宰相>第一百三十一回 开战!

数九隆冬,梁山八百里水泊结冰三尺,两岸芦苇泛黄,一阵寒风吹过,沙沙作响。

冰面上,一名头戴斗笠,身穿单衣的渔人正破冰取鱼,手中持着两根锋利的铁钳子反复的砸击冰面,每一次落下,都会溅起大量冰花。

这人身侧,不见有鱼篓,而是放置着一架小巧的冰车,此车做工极其简单,取一块木板竖立,把刀片嵌入其底部,中心掏槽,将另一块木板横插过去,两端各留出一只脚的宽度,便可做成,整体只有蹴鞠大小,滑起来却异常灵巧,敏捷。

俗称“单腿驴”。

西岸,集结着大量兵马,持枪端戟,严阵以待,看似气势汹汹,实则怨声载道,只是这股子怨气不是用言语表达出来的,而起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大军正中,一辆雍容华贵的战车上端坐一人,年约四旬,面白无须,脑满肠肥,一对大耳,耳垂有俩寸多长,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不难猜出,此人正是西北监军兼枢密使,大太监童贯是也。

“那渔夫面对天兵,为何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童贯望着冰面问道。

战车旁一名穿盔带甲的将军回道:“若非聋瞎之人,想必就是梁山水寇,待末将派人前去打探一番。”

说罢,对身侧兵士做出安排。

不多时,五百名轻甲士兵出列,皆手持短刀,向冰面走去。

待行至湖中心位置,那渔人似乎也察觉到异样,停止动作,手搭凉棚眺望西岸。

哈哈……

渔人捧腹大笑,用铁钳子指着那五百兵士道:“尔等这般德行,也来敢梁山送死。”

原来,那冰面光滑如镜,五百兵士难以站立,纷纷抽出短刀作拐杖之用,即便如此,也还是小心翼翼,踱寸步而行,生怕摔倒出丑。

但,殊不知这副狼狈模样已然丑的不能再丑。

那渔人知道时机已到,转身蹲在冰车上,两根铁钳子一左一右扎入冰层,双臂忽的用力一撑,犹如脱缰之马,迎着五百兵士疾驰而去。

两方呈鲜明对比,渔人犹如蛟龙一般灵活,洒脱。官兵似年迈老人一样孱弱。

只见那渔人穿梭于五百官兵之间,开始了肆意的杀戮,每一次挥动手里的铁钳子,都会倒下十数人。

倒不是他神通广大,一下便能打伤这么多人,其实只有一人带伤,余下皆是受到惊吓,自己滑摔在冰面上的。

正如宋三所说,这群娘子军站立都难稳,更何谈打仗。

不多时,五百名兵士还站立的已不足百人,湖面上哀嚎声骤起,铁钳子刺穿他们的双腿,腰腹,血流如注,渔人如鬼魅般不时出现在近前,接连补刀,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往岸上爬,碧绿的冰面被鲜血覆盖,呈一片艳红。

惨不忍睹!

正在这时,东岸鼓声大作,胜利的号角吹响,震天彻地,芦苇荡中现出无数条身影,如此寒冷的天气,这些汉子们竟赤裸着上身,露出壮硕黝黑的胸膛,纷纷指着西岸官军笑的异常开心。

这笑声犹如一把把利刃刺在童贯的心上,五百兵士被一人杀的全军覆没,这等屈辱若是传至京都,势必会震惊朝野,他也将会面临失去皇帝信任的风险。

其实,早在梁山打东平府之时,朝廷便想集结兵力来剿,只因徽宗皇帝信他童贯的谏言,待天寒地冻,水面结冰之时,方能一举杀入贼巢,直捣黄龙。

这才一拖再拖,以东平,东昌俩府为代价,换取这次一击必中的机会。

“先锋军听令,给我上!”童贯下令道。

西岸擂鼓响动,先锋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踏上冰面,吸取前车之鉴,这次他们不急于求胜,先确保每迈一步都能稳住身形。

见官军发起总攻,梁山第一把交椅宋江宋公明喊道:“张顺兄弟速速回来。”

东岸赤裸的汉子们皆同时喊道:“张寨主回来。”

那渔人正是梁山水军寨主张顺,人称绰号浪里白条。

此人自小与哥哥张衡生在浔阳湖畔,水性精熟,传闻能潜在水底七天七夜,只是竟没想到冰面上的功夫也如此了得。

张顺首战告捷,喜不自胜,听到宋大哥召唤,不做停留,滑着冰车瞬息间便登上东岸,回到自方阵营。

各家寨主纷纷伸出大拇指夸赞,哥哥张衡道:“后面就瞧我的了。”

原来,这是梁山早就计划好的对策,张顺负责勾引,待大军行至湖心之时,便由张衡率领其麾下水兵投掷轰天雷,炸裂冰面,官军掉入刺骨的水里,不死也残,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挫败敌军士气,此计妙不可言。

轰……

无数颗轰天雷从官军中间炸响,万人的先锋军哪里还能保持整齐的阵营,登时便哄乱起来,摔倒者不计其数,更有胆小的人生出逃跑之心。

童贯大怒,下令道:“后退者军法处置!给我冲上对岸!”

离岸边近的官兵听到命令,不敢违背,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挤,而处于湖中心的官兵却还不知情,轰天雷依旧铺天盖地的抛来,他们不敢前进,转身就往回跑。

如此一来,前后推挤,拥在一起,可苦了中部的官兵,踩踏至死者越来越多。

冰面被压的咔咔作响,又有轰天雷协助,终于承受不住龟裂开来。

噗通。

随着第一个倒霉蛋的入水,霎时间湖面便如下饺子一般,落水声不绝于耳,层层叠叠,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没多时,整片水泊不见一块冰碴,水面浮尸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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