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亮连断线的风筝都算不上,好像一只从山坡上扔下来的死狗一样。
一口鲜血喷出来,随后重重摔在冯无名脚边。
冯无名也不傻,左手斧头立马护住自己,右手斧头则架在已经昏迷的武长亮咽喉上。
“都稳住咯,谁要是不开眼,小爷这手一哆嗦,你们二当家就交代了。”
投鼠忌器。
但是更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这可是二当家呀,武家“血砂掌”的正牌传人。
虽然二当家跟前面两任掌门比,稍差一筹,可也不至于被人家一个照面就收拾了吧?!
想不通,代替迷茫其实更多的是恐惧。
更恐惧的人,不是别人,是吓得目瞪口呆的武长智。
作为亲哥哥,武长智甚至都忘记了弟弟还昏迷不醒,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锁定在对面的年轻人脸上。
“你,你到底是谁?”
“这你还看不出来?难道我刚才那一拳打得太快?!”
“你,你,这,这,刚才那是隋家庄的碎心拳?”
“哈哈哈哈,算你还有点眼力。不错,小爷刚才用正宗的碎心拳对付你们武家的血砂掌,够给面子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武长智,你是不是以为隋家庄的碎心拳会断了传承?”
“你到底是谁?隋老大无儿无女,碎心拳向来一脉单传,你是从哪学来的?”
“哼,如果我说碎心拳的拳谱,是隋伯功给我的呢?”
“啊……这……”
眼看着局面滑向大劣势,甚至有可能小命不保,武长智可不像他那个脾气火爆的弟弟,敢于跟唐川硬碰硬。
趁着唐川低头打量的瞬间,武长智眼珠一转,调头就走。
血武门的弟子们还以为掌门要下楼营救二当家,不成想一去不复返。
武长智肝胆俱裂作势开溜的瞬间,唐川便预料到有此一遭。
只见他宽袍大袖好像鼓风机一样,手腕轻轻一甩,数十枚银针好似长了眼睛,冲着武长智逃跑的方向飞去。
声息全无,但是唐川却丝毫不急,因为他对自己的飞针有绝对自信。
一步步走过二楼楼梯,走到拐角的地方,看到武长亮如同雕塑一样站在那里,后背插满了银针。
能够证明这是个活人的迹象,可能只剩他滴溜溜乱转的眼珠了吧!
“啪啪……”
唐川伸手在武长智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表情淡然。
“武长智,你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起,血武门在江湖上彻底除名!”
“噔噔噔”走下木制楼梯,唐川虽然不算强壮魁梧,但是此刻的他就像天神下凡,震住了所有人。
一直到冯无名放开仍然还在呕血的武长亮,血武门的弟子们才醒悟过来。
可惜,唐川和冯无名已经人在门外。
出了大门,唐川回拨了一通电话。
“关掌门,戏看够了吧?还不过来收拾残局?”
挂断电话,唐川扭头看了一眼满身鲜血的冯无名,不无调侃问道:“伤得重不重?”
“切,这才哪到哪,顶多破层皮!”
冯无名也是傲娇,收起双斧,依然不忘规矩,走在落后唐川半步的地方。
……
接到唐川的电话,关德信差点乐得从车上掉下去。
负责监视南岭会馆的眼线,早就注意到有两个人不像是客人,也明显不是会员,就那样大喇喇的闯了进去。
报告给关德信之后,盯梢的眼线也不敢把话说太满。
总之就是有两个年轻人,闯了南岭会馆,貌似来者不善。
关德信总共也没见过唐川几次,他手下这帮人特别是老鬼门收编的弟子,更加不认识唐川是何许人也。
一直到关德信带着人冲进南岭会馆,将遭受重挫的武家的兄弟抓起来,这才明白唐川帮了多么大的忙。
通过这件事,关德信更加深刻的意识到,唐川力量的恐怖。
以区区两人之力,几乎挑了一个流传百年的宗门,把两个当家的在一众弟子面前狠狠羞辱一番。
试问,天下有谁有这份勇气和胆量,更别说是深不可测的实力!
如果今晚之前,关德信还有一些花花肠子。
那么今晚之后,他效忠的只有一个,非唐川莫属。
对血武门的整合,出奇的顺利。
可能也要归咎于武长智的临阵脱逃,不顾手足情谊和宗门荣辱吧。
自此之后,血武门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这支力量完全并入影幽门。
有道是,打铁趁热。
接连吞并老鬼门和血武门之后,关德信的目光锁定在了最后一块蛋糕,墨衣门上面。
墨衣门可不同于其他两个宗门。
这个古老的宗门,已经传承超过千年,去芜存菁之后,墨衣门门下弟子没有一个滥竽充数的废物,个顶个都是精英。
否则,欧阳宙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宗门搞成刺客组织。
欧阳宙已死,不代表墨衣门就没了主心骨,至少狄五邑这个曾经的掌门智囊,挑起了大梁。
次日,唐川在前往体育馆观赛的路上,接到关德信的电话。
“唐先生,还是您出手不凡,帮我省去了很多麻烦。”
“呵呵,关掌门,别那么见外,既然大家同坐一条船,当然要互帮互助。说吧,找我有事?”
“是,我想问问唐先生,这南岭会馆怎么处理?”
“简单,我派人过去接收。原本在会馆帮忙的兄弟,职位保留。你也可以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