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秀,您醒过来好不好?”
满屋子里都是丫鬟求其清醒的声音,赵媚儿不是听不到,只是她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好累,只想直接睡过去。
吱呀——
原本关严实的门顿时被打开了,只见董杨氏被杨柳搀扶着缓缓的走了进来,看到赵媚儿睁大眼睛目光空洞的看着上方,不禁有些嫌恶的别开眼,“赵媚儿,你这是干嘛呢,还不赶紧起来,这人家家里都是儿媳伺候婆婆的,你看看你,难不成还想要我来伺候你?”
杨柳闻言,顿时扶住了董杨氏道;“姑姑,您话不能这么说,人家是赵家的大秀,这身价又怎么可能是我们这等人能比的上的。”虽说在阻拦,但是却是又火上浇油了一把。
“哼,她身份高贵?嗤,再怎么高贵也是一个商女,能高贵到哪里去?我们杨家可是书香门第,她比不得我们才是,况且我家晟儿还是秀才呢。”董夫人一脸高傲的扬了扬头。
屋内几个丫鬟愤愤不平,但是却又敢怒不敢言,谁让她们只是一个小丫鬟呢,就算要出头,也要有强大的后台罩着,如今她们的后台赵家已经濒临灭绝了,她们又如何能挺得起腰杆呢。
“赵媚儿,你别装死,我今天就这么和你说吧,看在你小产的份上,这几天你就不用到我跟前立规矩了,但是日后可别忘了,还有,后天就是你爹娘他们行刑的日子,我呢就宽容一回,让你去见他们最后一面,记得,别在那里乱说话,看了人就回来。”董杨氏现在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新鲜的,就连外面的太阳都是如此的崭新耀眼。
屋里就她一人在自说自话,偶尔也会有杨柳的帮腔声,却始终不闻赵媚儿的回应声,董杨氏也怒了,“我说你是真死还是假死啊?没死不会应个声?”
一旁的绿衣看不过去了,顿时就说道:“夫人,少夫人只是心力交瘁才会如此,还望夫人海涵。”
“啪……”说话的绿衣左脸上立马就红肿了起来,而扇人的则是杨柳,只见她正捂着自己的手一脸心疼,而后冲着绿衣道:“该死的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还不滚下去?”
见她的行为,董杨氏并未阻拦,反而是一脸赞赏,嘴上却是嗔道:“你这孩子,怎的要你自己动手,没得掉了价,这样的奴才,就应该让奴才们来打。”
“是,儿媳受教。”杨柳恭敬的对着董杨氏弯了弯腰,态度极其的恭谨。
一时间,董杨氏内心极度的膨胀了起来,这整个董家,除了董老爷,怕也就是她最大了,她终于不用再去讨好这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了,因为他们家就要亡了。
她们说话之际,赵媚儿一直是毫无动静,她此时心里已经是绝望了,若是可以,她真的想待在家里一辈子,就算是和她爹娘一起去死也可以,总好过在这里受这般的凌辱。
董杨氏和杨柳说了那么久,都未见赵媚儿有反应,顿时就觉得无趣,便相继离开了,虽说离开时留下了一句,好好调理,但是细看就知道没有诚心的话。
“秀……”丫鬟几人期艾的看着躺床上的赵媚儿,眼里的泪花一直汹涌的翻腾着。
就在几人认为她不会说话时,居然听到了她虚弱的声音,“把药给我。”
丫鬟们顿时呆愣了,看着她眼里有着欣喜,有着高兴,也有激动,“对,快,快,蓝衣,把药端过来。”
“哎,好的。”
红袖和绿衣伺候着赵媚儿把药喝了,然后便沉默的看着赵媚儿,因为此时的赵媚儿又开始神游发呆了,从醒过来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说几句话。这让她们委实担忧。
“后天是什么时候?”赵媚儿虚弱且又柔软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红袖闻言,顿时说道:“后日,是三月初三。”
三月初三,她还记得,几年前的那日,她在游园时看到了魏平涛,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而后发展到了如今的境地,她能怪得了谁呢?只能说这一切是她自找的罢了。
“秀,您……”绿衣担忧的看着赵媚儿,脸上的担心之色毫不掩饰,亦是发自内心。
赵媚儿虚弱的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们先下去吧,留两个人守门就行了,我不会有事的,我还得见我爹娘呢。”说到赵长林和赵夫人,她此刻心里不禁悲从中来,她自从出嫁后,就没有见过他们几次。每次就算是见着了也是不欢而散,现在想想真的是后悔不已。
几人相继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缓缓的离开了屋子,把门给关严实了,要知道,小产期间是不能吹风的,否则是会落下后遗症的,且不是调理就能调理的好的。
“咦,怎么明月姐姐呢?”最小的蓝蝶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并未见到她,顿时就问出了声。
红袖绿衣闻言,顿时就对视了一眼,皆皱眉,这人去哪了?
此时的明月正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屋子里,与一人正在酣战着。
事后,明月柔若无骨的趴在男人身上,道:“爷,如何?奴家伺候的舒不舒服?”
男人喘息道:“哈哈,你说呢?”说着,又不禁开始上下其手。
“爷……,您先别,奴家还有话要和您说呢。”明月娇嗔。她的目的还未达到,又怎么能这么快把自己卖的彻底呢?
男人此时对她的欲语还休很是享受,不禁也停了下来,笑看着她,“何事,你说便是了。”
明月双手揽上了男人的脖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