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你怎样了!”
赤龙怔怔看着帕拉丁倒下的身体落地后,一道蓝色倩影便冲进了他的怀抱。
“我没事。”他随口回答道。
但娜娜不放心地挽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察看着伤痕,生怕赤龙遭受致命重创,因为刚才的场景实在浩大,看上去很难不受伤。
不过温暖之火拉斐尔还没熄灭,仍在他爪子上静静燃烧播撒温馨的滋润,所以其没有一点伤势,体内因持续喷吐金焰拉伤的筋骨正在徐徐恢复。
“擎山如何?”
见帕拉丁似乎独自前去解决根本问题后,他便渐渐舒缓了紧凑的内心问起别的。
娜娜确认拉斐尔没有伤痕后安下了心,阿诺德这时飞下来接上了话:
“一切正常,人类只派了一个小女人潜入,已被我生擒,不过目的倒还不知道,在希尔求援米尔魔斯后,我便急忙出来了。”
“不错。”拉斐尔点了点头。
“对了。”阿诺德的脸色阴冷了下来,“那个女人似乎就是你描述的那个。”
“哦?”
拉斐尔转过头来,眼中浮现出了极度的残忍和嗜虐之光,让挽着他的娜娜有些害怕地松了松爪子。
阿诺德同样报以残忍的冷笑:“没错,蓝头发,高鼻梁,黑色瞳孔,还有一身暗蓝色的紧身大衣,帽子是三角状的,来自莫雷的国王密探。”
“她在哪儿?”
“我已经将她的筋骨全部打碎,现在大概运到了你旧领地的地下监牢吧。”阿诺德回答。
拉斐尔的爪子将地面的碎石捏成了粉末:“好,回头我要好好招待一下她,不然怎么能报答对我这么多次的侮辱和刺杀!”
“那是————”阿诺德指向了彻底化为透明虚无的原苏拉站立的地方。
拉斐尔并不想告诉自己的挚友更深的秘密。
所以他随口说道:“这是人类魔岛上的**师,和莫雷王国合作妄图制造恐怖事件大规模屠杀平民,削弱埃尔的基层力量以此反攻,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一切都结束了。”
但阿诺德并未因为这次事件结束而松了一口气。
他像对一个普通的对挚友忠告的朋友一样忧心开口:
“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人类处在暗处反复骚扰你,那些龙裔又不能离开这里深入敌后,外表是个问题。”
“哼!这次之后我就想永久解决一下这件事!”拉斐尔的鼻窍喷出了一束火苗。
这时泽妮抱着已经回归小女孩形态的萨菲蕾雅一瘸一拐地爬了过来。
“你是?”娜娜松开了挽着拉斐尔的龙爪,上前轻声问道。
泽妮也是第一次见到娜娜,不过她此时并不想想别的。
“赤龙!快救救萨菲蕾雅!”
黑龙越过了蓝龙来到了拉斐尔身边哀求道。
“她是因为守护这里才冒险激战的,你一定可以救活她对吧?”泽妮希冀地看着逆光的赤影。
“当然有。”拉斐尔伸出了龙爪,温暖之火的滋润洒下让周围的生物都感到了愈合的温馨。
“不过我很好奇,你们的感情就那么好?”他垂下长脖缭绕在黑龙的脑边问道,并轻轻拉开了泽妮脸上覆盖的黑发。
“还有这个,多么面目可憎,这绝非正常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黑龙被撩开发梢的一瞬间明显颤抖了一下,强烈的屈辱感让她的龙瞳布上了血丝。
不过始作俑者却是赤龙拉斐尔,所以她不敢发作,逆来顺受地勉强解释:
“以前我在纷争平原被帕拉丁捡到孵出,他说孕育我的龙蛋被恐怖的腐蚀剧毒浸染过了,导致我一出生半张脸就是这样,不可能治愈。”
“小时候的我因为这经常被驱赶打压,帕拉丁带着我流浪了很久,不过他只是教授我一些基础的认知知识,食物、法术我都得靠自己。”
拉斐尔心想:“树人不吃东西的,合理。”
泽妮接着往下讲:“后来我逐渐成长,龙的力量开始显现,帕拉丁便找到了阿努比斯成立了邪翼佣兵团,我幼时常常思考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后来便希冀用力量创造一方净土,可以包容那些残疾的、畸形的弱者。”
“所以帕拉丁指引我去捡到萨菲蕾雅后,他说这是被诅咒的魔女,拥有被各方势力憎恨的恶魔之力,我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曾经一直被嘲笑孤立的自己,所以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甚至女儿在看待,就是这样。”
拉斐尔听完后没什么感觉,轻笑嘲讽了一句:“你是一条龙,就算没有那个先天的**伤痕,也会被孤立的,这就是龙!”
“可是!”泽妮罕见地抬头大声反驳,“就算我是龙,但也在思考,也有感情!那被排斥的伤心孤独情感是真实的!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幸福?拥有朋友?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真挚的情感!”
“好了,别说了。”阿诺德上前打圆场,“现在我们在同一旗帜下,小细节就不要这么在乎了。”
泽妮的龙瞳中饱含着泪光,也许是害怕萨菲蕾雅死亡的恐惧。
不过温暖之火持续照耀,小魔女的鼻子渐渐抽了抽,眼睛徐徐隙开了一丝。
“泽妮?”
她虚弱地呼唤道。
黑龙立刻垂下脑袋关切其她来,不再理会赤龙。
拉斐尔冷冷瞥了一眼,熄灭了温火看向赶来的米尔魔斯和希尔。
“主人,您没有事吧?”
米尔魔斯的焦急程度不亚于娜娜。
“我好的很,擎山如何?”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