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知体内气势爆发,浑身上下被青色与红色的气息包裹,唯独那一把长剑之上没有沾染。
剑锋之上闪过一丝古朴光晕,但并没有逃过燕舟的眼睛,“居然这么快就领悟了剑意,真乃天意也。”
若不是他想到了与佛门闭口禅一般的速成之法,再加上外界刺激,绝不会这么快就能入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话一点儿不错。
陈玉知挽了一个剑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了月小毒的保护圈中。
青衫少年每踏一步,薛海嘴角弧度便上扬一分,“给我杀!”
此时的陈玉知眼中只有薛海,正如先前所说,他今日誓要一剑捅死这个孙子。
人潮不断涌向陈玉知,而他早已没了先前的慌乱,凡近身者皆出两剑,一剑断其刃,一剑断其魂。
陈玉知从来都不是心软之人,论起杀人,光是并州城外一战就让很多人都望尘莫及。
短短数十回合,陈玉知便来到了薛海身前,青衫身后那些先前围攻之人尽数倒下。
“我不知道与你有何仇怨,但今日无论如何,都应当拿你去祭奠那些无辜之人。”
薛海听了狂笑不止,“你以为我与那些残兵败将一般不堪一击?”
陈玉知没有多言,直接一剑划开了面前男子的斗篷。
只见他一身符甲加身,甲上符文晦涩无比,透着一股威严,先前陈玉知那一击在符甲之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陈玉知小心!”
在听到李沐梁的提醒后,陈玉知暴退。
“符甲是道门与兵家的杰作,在护甲之上以秘法篆刻符文,会让其变得刀枪不入。”李沐梁提醒道。
陈玉知也曾听闻有符甲这种神奇的东西,但那篆刻之法几乎已经失传,这些能拿得出手的皆是前朝遗作。
这场中还余十一人,再有一人出局便能结束复试。
薛海当机立断,凭着手中利爪直刺陈玉知。
“闪开!”
一道霸气无比的刀影轰向了薛海,虽没有造成伤害,但还是将其击飞了出去,也让陈玉知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小魔头方之鉴将大刀架在肩膀之上,“听闻这符甲刀枪不入,小爷我来试试能不能砍翻你。”
先前薛海那滥杀无辜的举动,方之鉴看在眼里,若不是想看看那青衫男子会如何应对,他早就提刀上前了。
陈玉知与小魔头方之鉴对视一眼,随后冲向薛海,一刀一剑不断夹击,利爪与兵刃相交,火花四溅。
陈玉知眼中有些凝重,他手中的普通长剑已经满是缺口,再与那利爪碰撞几次便会断裂,再观其符甲之上,仍是没有一丝伤痕。
“他娘的,这玩意儿也太硬了。”方之鉴喘着粗气说道。
城主燕舟在观礼台有些担心,他是江湖过来人,对符甲了解透彻的很,要破这符甲说来也简单,只要自身实力高于篆刻符文之人,那便是一剑的事。
“这薛家倒是舍得,这符甲在如今可是价值连城的稀有货了。”
薛海在场中狂笑,“来啊,继续啊!你们不动手那我来!”
此时的薛家少爷心中自是认为在这场内,再无人可能其争锋,所有人的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而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想到,那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净书生,改变了整个局势。
王献之在一旁集中意念许久,他等的就是这一刻,道家讲究的是天时,而书法一道讲究灵光一现。
白净书生凭空变出一支毛笔,沾了沾口中唾沫,往薛海身上的符甲一挥,那晦涩符文中间沾染了一笔墨迹,瞬间失去了先前的威严之意。
“快动手!十息之内务必分出高下!”王献之对着众人喊道。
小魔头举起大刀率先冲向薛海。
“李沐梁!”陈玉知大喊一声。
李沐梁听闻,亦是拿着手中弯刀,不顾生死般冲向了薛海,她明白陈玉知的意思,这位青衫少年想一剑捅死他的话,不是说说而已。
当然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这符甲加身之人,背景定不简单,要闯祸,我陈玉知一人足矣。
大刀与弯刀从左右两路夹击,在避过利爪之后,一男一女皆是抛下了手中武器,两人将薛海的手臂牢牢擒住,让其难以动弹。
陈玉知双目紧闭,反手握剑置于眼前,此时没有暴乱的气息,也没有剑意,周遭一片寂静。
一道朴实光华自他眉间而过,手中长剑寸寸断裂,陈玉知缓缓睁开双眼,以剑指为兵刃,直刺前方。
那青衣长发飘飘,衣随风摆,看似缓缓而来,可他周围的时间更像是凝固了一般。
薛海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他想认输投降,自行淘汰出局,可那投降之音还未落下,一道剑气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
陈玉知半截剑指将符甲穿破,而后剑意再度暴虐开来,将薛海的体内绞的天翻地覆。
“老子说过,要一剑捅死你的。”陈玉知凑到薛海耳边说道。
而后者做梦也没有想到,本想通过塔试一举成名,却再也没有了睁开双眼的力气。
一道身影自场外而入,速度极快,众人皆来不及反应,“你们该死!”
那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陈玉知身后,一掌拍出,欲置其于死地。
陈玉知早就料到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就结束,能拥有符甲之人,定是来头不小,但陈玉知可不怕,只要城主燕舟在,他便不惧任何人,那一手将雷霆倒劈回去的手段,在陈玉知心中,比剑圣王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