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抬了块墨铁岩而来,记录院士有些不悦,兴许与方才的大汉有关,见青衫身形单薄,言道:“动作快一点,真当国子监是收容所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凑热闹,哼!”
陈玉知顶着斗笠瞧不出表情,抬起雷意滋生的手掌,一道掌心雷轰出,墨铁岩炸成了碎末,他转身走到了对方跟前,稍稍释放出了一些杀意,问道:“这位小哥,你方才说什么?”
国子监院士浑身哆嗦,不敢多言,生怕惹来杀身之祸,讪笑道:“这位大侠,不知您尊姓大名啊?”
陈小九之名落在了册子之上,继而走到了一旁。若不是此时身在国子监分院,方才那一道掌心雷必然会劈向“口吐芬芳”的男子,庙堂之人啊,终究还是那副嘴脸,瞧了就让人生厌。
李溪扬没有顾忌,桃木剑诀轻挥,墨铁岩碎落满地,掌心雷与剑诀引起了轰动,许多人都跑来凑热闹,想瞧一瞧真正高手的风姿,两人离开了国子监,小杂毛问道:“方才为何要帮那人?”
“本不想出手,只是瞧不得狗眼看人低的场面……”
“你这家伙总是胡来,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陈玉知笑道:“能怎么办,俗话说一切尽意、百事从欢,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总有一天我要去龙虎山讨个说法!”
李溪扬摇头苦笑。
“我记得你说过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放心,到时候一定喊上你!”
“得了吧,你就当没我这个兄弟好了。”
深夜时分,国子监庐江分院,院首与院士齐聚一堂。
院首问道:“今日可有表现突出之人?”
院士何苦言道:“禀院首,有五人比较突出,其中两人有些背景。”
“说来听听!”
“一人来自豫章拳师之乡,一人来自会稽剑梧洞,这两处势力属于江湖二流,但都有些底蕴。”
“还有三人呢?”
何苦翻了翻册子,言道:“陈小九雷法惊人、李溪扬剑诀凌厉、独眼花骨飞刀夺命!”
院首含笑点头,露出了一股子阴柔之意,言道:“明日将他们安排到院中,有件事情迫在眉睫,需要尽快处理干净!”
何苦瞧着曹宣城,满脸恭敬,毕竟这院首乃是宫中那位大宦官的胞弟,可得罪不起,笑道:“属下遵命!院首,您是想让他们去对付庐江望山楼?”
“恩,这望山楼处处与国子监作对,近日在坊间谣传此后再无江湖的谬论,必须提早除去这颗毒瘤!”
何苦没有想到对方会这般狠辣,问道:“院首,这可是总院的意思?”
曹宣城眉头微皱,怒道:“不该问的别问,若再有下次,自己去院内领罚。”
何苦不敢多言,连声求饶后离开了此处,还有许多院士皆低头不语,生怕惹怒了这尊大佛。
庐江望山楼,一楼尽压十二峰,高处尽收一郡于眼,故而得名。
楼主江城与妻子隋千秉烛夜谈,女子成亲后总会更顾家一些,劝道:“夫君,与国子监作对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江城拍了拍桌子,怒道:“若此时无人敢挺身而出,只怕庙堂早晚会把江湖踩在脚底!”
“可是单凭望山楼又能掀起什么风浪?若是他们狗急了乱咬人该如何是好……”
江城一身傲骨,多次拒绝了国子监的招揽之意,最后一次更是将院士打下了山,兴许是受了山间正气熏陶,楼主的脊梁要比十二座小山峰还要挺拔,他言道:“此恨不过烟花碎,挫骨扬灰亦无悔!”
隋千瞧他一脸无悔之意,怨道:“那你可曾想过楼中门人的性命?我与你一场夫妻,就算共赴黄泉也不会有一句怨言,但他们都是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