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项西书的语气也加重了一些。
“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的。”宋裕说。
“听过一些,只是知道的不多,听说这个称呼,在江湖是用来说刺客杀手的。”项西书点头说。
巡北司的武士来往夏国三洲二十七郡,不管是明街之上还是暗巷之内的离奇,都会入他们的耳目,接着以人马或飞禽传回王城来。剪草楼与黄雀之名,项西书是知道的,只是她久在秩序森严的王城里,所司之职也只是负责王城之内的奇异,所以城外的很多事情,她也不怎么知道的详细。
“确实如此,”宋裕点头说,“所谓黄雀,在刺客里,是最为顶尖的存在,与其他的刺客来比,其中的差距,不啻天渊,说常见一点,就好比武士与神武士之间的差距。”
“论起他们的手段,其实我是不怎么知道的,”他接着说,“但是要论杀人,三四个百人敌的武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项西书听地皱了皱眉,只觉得凝重,三四个百人敌的武士都不是对手?要知道,他们巡北司可是连凑齐两个百人敌的武士都很是勉强。
“这么说,王上他......”
“嗯,嗯,嗯,”宋裕摇着头打断了项西书要将的话,“不要去轻易猜一个人的心,这是很危险的事情。这么说吧,虽然天武城里还不觉的有什么,但我可以对你一个人很确切地说,这是个乱世啊,在这样的时代里,手上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取生的把握。”
“所以也不要觉得这样有失偏颇,有违为君为人之常礼。”他接着说。
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项西书饮了一小口的茶水后陷入了一阵思索之中,宋裕也不再说话,喝着凉了的茶水,吃着虽然同样凉了但是仍旧柔软的糕点,偶尔抬眼起来,便能看见项西书眉上的纠结变得少了起来。
他知道她一定是想通了很多,从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她,虽然是个有些男孩气的女孩子,但她一直是个聪颖机敏的人,便是一向对孩子们和和气气不吝赞美之语的纪先生,在对称赞她的时候还要特意加上吾生所罕见这几个字。
隔了一会,宋裕喝一口茶水后适时地问,“想什么呢?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项西书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多谢裕哥儿了。”
“也没什么好说谢的,我不过是说我知道的罢了,而且我想你也应该想的差不多了,还有其他的事么?”宋裕也摇头问。
项西书又想了想,摇头,“没有了,今天多谢裕哥儿了,下次你什么时候有闲了,就来家里一起吃顿饭吧,你来,我父亲他一定会很高兴。”
“嗯,知道,对了......”
“哦......”
正准备起身的项西书和正准备叮嘱些什么的宋裕同时说。
“嗯?裕哥儿要说什么?”项西书看着宋裕问。
“哦,没什么,倒是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宋裕笑着摇摇头问。
项西书点点头说,“我是突然想起来的,裕哥儿你......知不知道什么操纵蛇的法子?”
“驭蛇?让我想想,”宋裕皱着眉想了想,“蛇这个东西,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嗯......常见的,大概也只有蛇香了。”
“那么,除了以香味呢?还有没有其他的,更简单的法子?”项西书又问。
“最简单的......”宋裕想了一会,“我倒是想到了一种,法子倒是简单,可是条件却极为苛刻。”
“是什么?”
“摄魂之术。”宋裕说。
“摄魂之术?”
“嗯,摄魂之术,我知道这听起来的确让人会觉得这是一个涉禁的术,但那只是对人,以及一些多智的兽,但是要说什么驭使蛇虫之类的东西,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并不费什么神,也不费什么力,比如黄字级中的清静四方,就是最为低等的摄魂之术,但,”宋裕话锋一转地说,“摄魂之术,我说上去的确是这么简单,可实际上,它也很复杂,就说用,首先你得是个术士,其次,你还得对至少一种的地阴之灵气有一定程度的灵悟。”
“这么说,这里面还有术士参与进来了?”项西书这话似乎是自己问着自己。
“术士?那不是更好么?黄雀对付起灵悟的术士来,可比对付百人敌的武士要容易太多了。”宋裕饮一口茶,有些挑明了话地说。
“裕哥儿的意思是,能确定那些横死在街头的人,都是黄雀所为的了?”项西书似乎明白宋裕的意思问。
“也许是那些邪祟惹怒了王上。”宋裕莫名其妙自顾自地说。
项西书低着眼想了想,道着谢,“今天,多谢裕哥儿了。”
宋裕摆了摆手,“还有其他的事么?”
项西书摇摇头,“对了,裕哥儿刚才是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哦,”宋裕这才回想起来,“也没什么大事,我是想劝你要自己顾好自己的身子,用不着太累,你一个知车令,不过是把自己查到的东西呈禀上去,用不着每天城南城西的跑。”
“无大碍的。”项西书微微地笑,却像是故意挤出来的。
“你一个女孩子,这个样子奔波下去,怎么可能无大碍?”宋裕也笑着摇头。
“这样,待会儿先别急着走,”他接着说,“前些天我就吩咐人下去给你拣选些补身子的东西准备好了,今天你来得正好,顺路带回去,药也好,山珍也罢,你可千万别和我说拒绝的话。”
项西书没有急着说话,想了一会儿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