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老师何时又收弟子了？”
申公豹睁开双眼，看着缓缓落在海眼上空的林起，脸上分明带着一种不信与戒备。
“在下林起，乃通天圣人座下弟子，今日来北冥之海收集天一神水，路过海眼特来拜访申公豹师兄。”
林起行了一礼，并未收回全身法宝，好在昊天镜已经被他遮去了灵光，根本看不出端倪。
“截教的道友？贫道有何脸面去面对截教那些道友？”
听到林起是截教弟子，申公豹脸色突然痛苦了起来，仰天长叹，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身处北冥海眼数千年，他无数次回忆起封神之战，每每想起那些被他邀请而来却又命丧黄泉的截教道友，都忍不住痛哭流涕。
“师兄莫要自责，那都是他们的命数，强求不得。”
林起突然有些可怜这只豹子，为了证明自己，以一己之力差点毁了一个截教，可见能力之强！
如果这种能力用在对的地方，那该多么恐怖！
“命数！我不相信命数！命数是可以改变的！如果我当初没有那么多执念，截教那么多道友根本不会身死道消，也不会上那狗屁封神榜！”
申公豹突然站起身，仰天咆哮，震得海眼不断颤动！
待发泄完了，又彻底萎靡了下来。
“你来取天一神水是吧，这里有我多年收集的，你想要多少就拿吧。”
申公豹指着身后一处巨大的水球，那全是他无聊时凝聚而来的天一神水。
“如此那便多谢师兄了。”
林起打开内世界通道，引着巨大的水球，全部收了进去。
“你还真不客气？”
申公豹有些不置信的揉了揉眼，才一眨眼功夫，自己数千年凝聚的天一神水全都没了？
“额，师兄不是说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么？要不我再放回去？”
林起根本不会跟这家伙客气，反正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算了算了，此物我留着也是无用，你走吧。”
多年镇压，他早已看开了。
林起麻利转身，金光浮现，正欲朝外飞去。
“道友请留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