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耶又花了几分钟才处理完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事后,盐法师敲了敲口袋,又找到了一支烟。他点燃它,抽着烟,沉思地吸气和呼气。
莫耶安慰自己:“我今根本不应该工作。
他意识到,有时候一个人应该对自己诚实。
“去他妈的。我出去了。”
亚历西娅·德·波顿正迅速地眨着眼睛,这时她突然被口袋尺寸的不稳定所取代。扭曲使她意识不到,把她扔进了一个夹在两个地方之间的空间。据她所知,这个石窟不是一个单独的空间,而是一个重叠的地方。它作为亨利领地的中心存在于塔内,同时也存在于世界上臭名昭着的黑色地带之一的德赖德森林。
在他年轻的时候,她的主人曾寄居在这样一个地区,作为他探索的一部分。就在那里,亨利遇到了一个羽翼未丰的德莱德,给她起了苏菲娜的名字,并与她签约成为他的搭档。
至于苏菲娜,阿莱西娅从年轻时起就知道她是个叛逆的乌合之众。她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她坐在树丛里,细细的腿在树枝上晃来晃去,端着一杯金色的蜂蜜酒。每当亚历西亚受到伤害时,富有同情心的德莱亚德会像母亲一样把她抱在摇篮里,充满活力的存在修补着她身体上和其他方面的伤口。
早些时候,当她最终确定了自己的方位时,维度的束缚已经在不稳定中颤抖。她找亨利,找岳,找格温的朋友。然而,她看到的是一个扭曲的混乱的不确定的,畸形的视觉。塔内的石窟正在坍塌。
这一暗示就好像一颗冰锥从她的肠子里显现出来似的。她的胸部感觉好像有一只遥控手在试图拔出她的心脏、动脉等。
“主人……”她绝望地,感觉自己被强大的、不请自来的情绪所埋伏。
在任何一个层面上,无论是星体层面,元素层面,还是初级层面,亚历西亚都没有想到她那不朽的导师可能会在她之前就完蛋了。毕竟,她是个鲁莽的冒险家,一个火冒三丈的冒险家,一个很少重视思考而非行动的疯子。
但是悲剧很少有多愁善感的耐心。
空气不由自主地扭曲了。
“眨眼!”这是亚历西亚在这种情况下所能做的。闪现咒语,当被元素引导时,将一个人带入自己的口袋空间,潜入火元素平面,然后再次出现,被置换到主要物质层。
当亚历西亚再次进入物质领域时,她已经不在塔楼里了。
她快速地坠落,从空中翻滚而下,遥远的地球曲线出现在她视线的边缘,又消失了。她眨眼的前进势头一定已经转化成了向下的推力,因为亚历西亚可以听到空气从她脸上呼啸而过。
“逃跑!”
她拼命地想让自己漂浮起来,翻跟头,使劲地拧瓶塞。她脚下的泥土很快就来到了。亚历西亚还没来得及停止冲力,就撞到了一排排树上。
最初的几次撞击相当温和,树苗在她的重压下折断了。接下来的十几个人扒着她的皮肤,把她打得毫无知觉,在她弹跳到松针地毯上时,身体来回摇晃。
她砰的一声落地,谢谢地,松软的土壤把她填平了。
她的衣服一片狼藉,皮肤破了,流血不止。她的肩膀和大腿已经被残酷的伤口破坏了,她躯干里刺痛的感觉表明肋骨已经不合适了。
有一会儿,亚历西亚一动不动地躺着,有好几方面都惊呆了。
她独自一人在一片安静的森林里,没有人来评判她,也没有人能尊敬她坚忍的风度。在那里,她俯身流血,想起了她的主人,一个她很乐意称之为父亲的人。她回忆起他在引导她时和蔼可亲的脸上的线条,他向她展示世界的方式时严厉的斥责。他教她如何战斗,如何使用她的法术,如何利用她的敌人。当事情失控时,他会保护她,当她成功时,他会和她一起笑。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现在,她再也听不到那个声音了,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手在她肩上的坚定。
鲜红的女巫亚历西娅·德波顿开始哭泣。
先是一声无声的啜泣,接着又变成了一声震撼着她的肩膀,拽着她折断的肋骨的痛苦的哭声。她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感觉到自己情绪的粗暴压倒了一切理性的思考。
这种爆发一直持续到她胸部积聚的压力消失了。当最后一盎司的悲伤燃烧殆尽时,那一刻的危机又来了。
她的老师走了,但凶手还活着。格温需要拯救,而冈瑟仍在某处为自己的生命而战。
她的身体感到破碎,她的药剂冷却时间花了,但亚历西娅·德波顿还有一张王牌在袖子里。
她将手中的埃弗里蒂匕首变为现实。
这是她主人送给她的礼物,用来激发她赋的亲和力。
里面囚禁着亨利召唤来的一个精灵,困住了她,让她仔细。这是一件独一无二的东西,极其稀有珍贵,是不可替代的珍宝。
她心翼翼地拿着刀刃,划过手掌,在闪闪发光的赭色金属上抹上一抹醒目的深红色。
“火焰之心,烈火之灵,我从黄铜之城召唤你,听从我的召唤。”
刀刃被白热的火焰包围着。火势扩大,变成了一个女饶形状,几乎没有穿在一个复杂的黄铜胸罩。它的头发是橙色和赭色的鬃毛,眼睛是两颗燃烧的煤。它的四肢丰满有力,圆润匀称,腰间蜿蜒曲折,既危险又诱人。
不经意的观察者会认出它是亚历西亚臭名昭着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