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第三年,杨广再次第三次发动对高丽的战争时,起义军已经到处都是,官军已经没有办法按期集合。
虽然,周辰也在副本内做了三征高句丽的副本,但最终没有改变这场历史的洪流。
只是,关于这一次岁末民变的任务,周辰并不是扮演杨广的身份。
而是,去接二连三的扇动起义的热潮,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把剧情从大隋推动到了隋唐之间。
此刻,周辰正走到华服的地图内。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诗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底层的百姓已经连地都没有,连饭吃吃不起了,而那些上层的高官,还在载歌载舞中饮酒作乐。
“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说明天就回来给我带好吃的!”一处不知名的城池墙边,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女童,正在朝着那名妇女怀里蹭着。
两人,都已经面黄肌瘦,至少已经有两天没有吃饭了。
“乖,爸爸会回来的!”
“妈妈,你不是要带我来城里找吃的吗?为什么这些当兵的叔叔都不要我们进去?妈妈,我们会被饿死吗?”
“妈妈,我好渴好饿!”
小女孩现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因为她体内的水分,已经近乎干涸。
女人把女童放了下来,“听话,在这里不要动,妈妈去给你找些吃的!”
女人走到远处,背靠着一个参天大树,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匕首。
掀开了衣服后,流着泪,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肉里。
花费了足足好几分钟后,才有一块小孩巴掌大的肉,从她的肚子上被割了下来。
周辰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
哪怕他在历史长河内杀人无数,哪怕那些疼痛感官都是真实存在。
但是,看到这一幕后,周辰还是感觉到一阵心惊胆颤。
既然他能在这里看到这一幕,那么就说明,这些,在历史上是真实发生的。
不可否认,杨广的攻击确实值得歌颂。
但在这些丰功伟绩之下,埋葬的是枯骨累累。
女人把肉捧在手里,流着冷汗点燃了一个小火堆,然后就开始烤自己的肉。
十几分钟后,她才捂着自己的左边腹部,拿着一块烤熟了的肉,走到女童旁边。
“香儿,吃肉!”
被叫做香儿的女童几乎已经饿晕了过去,此刻拿起肉就是一顿啃咬。
只是,在咬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香儿抬起了头,“阿妈,这是什么肉?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
“这是猪肉,刚刚阿妈捡来的,好吃吗?”
香儿点点头,“好吃,阿妈你也吃!”
“阿妈已经吃过了,阿妈不饿!”
女人看着香儿把所有的肉都吃完,才无力的靠到了墙上。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疼,光是说话,就差不多费劲了她全部的力气。
冷汗,一个劲的从她的汗腺内流出,到了最后,整个人几乎都要脱水。
隋朝之内,遍地饥荒。
父母割肉喂自己孩子的事件虽然不多,但也是有的!
哀嚎遍地,尸体遍野。
然而,此刻一心只想着征战,扩张领土的杨广,根本看不到这些。
皇城之内,歌舞升平,怎会去在乎民间疾苦。
就像是一个人,也不会去在意一只蚂蚁的死活一样。
不知不觉间,周辰走到了一个叫做韦城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小县城。
此刻,韦城内监牢中,一个名叫翟让的人被关押了起来。
他所在的地方,是在死牢。
死牢里的人,注定要死。
“奈何老子当初还是东郡法曹,如今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狗皇帝,狗皇帝呐!”
法曹是古代一种官职的称呼,放在现代,这个职位,差不多相当于一个监察厅长的位置。
周辰站在死牢门口,死牢中,是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
这人,便是罪开始时,瓦岗起义军的主力之一。
不多时,似乎翟让也注意到了周辰,他疑惑的朝这边看来,“足下面生的紧,莫不是新来的?”
说完这句话,翟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周辰身上衣衫华丽,根本不像是一个官差。
反而,无论是从穿衣打扮还是从气质面貌上看,都宛如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一般。
翟让的目光下移,这时候,才算是看到周辰脚下躺着的,是一具兵卒的死尸。
“翟法司,就这么在监狱里混吃等死,你甘心?”
翟让微微一愣,对方跟自己说话,难不成是来救他的?
只是,在没有得到确定结果之前,翟让并不敢百分百笃定,“翟某就好比关在圈里面的牲口,生死只能听从皇帝的吩咐。我等生命,何时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若先生愿意让翟某把生命托付于先生之手,也未尝不可!”
翟让探出了头。
不得不说,古人在心机这一方面,的确是无人能及。
特备是这些经常在官场上走动的人,察言观色更是练到了极致。
周辰抽出手中的龙渊剑,一剑砍了下来,牢门锁链,立刻分崩离析。
“翟法司,还不走?”
生死一瞬间,翟让咽了一口吐沫,多谢恩人救命之恩,今日恩情,我定当竭力相报。
只是,若是我跑出死牢,半个时辰内,抓捕我的告示必然贴满全城,到时候……
周辰微微一笑,“一个叫做瓦岗寨的地方,不知翟法司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