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了,自己根本就打不过这夜叉。至于原因,虽然他修为比夜叉高,但他一个灵技都不会。
夜叉也反应过来,朝着陈白追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上演了一场你追我赶的大戏。
在逃命的过程中,陈白的双臂一直在喷血,这也导致了他愈来愈虚弱,速度也愈来愈慢。
身后的夜叉嘴角掀起了一抹冷笑,猩红的舌头舔了舔乌黑的嘴唇。
他的脑海中已经在思索着一会儿的场景了。
一口大锅,锅中烧着滚开的沸水,煮着陈白的半截身体,另一边是烤架,上面烤着陈白的另一半身体。
当然了,在这之前要先拷问出来陈白恢复人身的秘密。
不对不对,我怎么能这么残忍呢那可只是个孩子啊。
这么想着,他的眼泪不争气的从嘴巴中流了出来。
随着血液流失的越来越多,陈白觉得自己的眼前开始有些模糊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作为活畜时进行血战的感觉一样。
他将速度降了下来,一个转身停在了原地。
身后的夜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到了他的怀里,直接将他撞出了上百米。
“噗”喷出了一口血,陈白的状态也变得萎靡了下去。
“桀桀桀小家伙儿你接着跑啊你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么”夜叉狞笑着,揉着自己正在疯狂流血的鼻子朝着陈白走来,裂开的嘴角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拼了”内心低吼一声,陈白将双眼闭上,放开了体内一直对于紫色灵力的压制。
他一直对于这个紫色的灵力抱有一丝戒心,所以一直以来都用体内一半的灵力进行压制。
在放开之后,陈白的气息瞬间暴涨,同时,灵力开始朝着完全紫色化发展。
某处,邪月疑惑地看了看天,喃喃道:“不应该啊,陈白应该已经摆脱了摄心魔种的控制了啊。”
想了想,邪月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镜子,默念一番后定睛看去。
镜中,那个夜叉已经被陈白蹂躏的不成样子了,说是化成了肉泥都不为过。
“唉,摄心魔种已经扎根了。”摇了摇头,邪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将镜子收了起来。
对于他来说,陈白就像是一个投资,赚了还是赔了对于他来说意义都不大,因为投入的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些小东西而已。
虽然他对陈白有些好感,但到了他这个地位,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抛去,只有利益至上。
这边陈白将夜叉打成肉泥后,紫色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在这红点出现时,一股杀意和戾气在陈白身上一闪而过。
等了一会儿,陈白的双眼这才渐渐恢复清明。
内视一番后,他郁闷的发现,全身的灵力都被替换成了紫色。一种不祥的预感也在他的心中升起。
不管怎么说,夜叉已经死了,陈白按照记忆反回了那片目的,将陈子墨的残躯从那群黑狗的口中抢来,接着就朝着太虚城走去。
到达了陈府,一群人还都在大门处等待。
将陈子墨的残躯扔在地上,将一群人都吓得面色惨白,就连陈子安夫妇都露出了一种惊恐的面容。随后,一群人都趴在地上狂吐了起来。
是在是因为这陈子墨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不忍直视。
“立我父亲为陈府的家主,诸位没意见吧。”就在众人都在呕吐时,陈白淡淡的开口道,语气中没有任何留有余地的意思。
众仆役赶忙点头,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毛了面前的煞星。
陈子安从陈白的话中听到了一丝不同的意味,试探着问道:“小白,你这是要离开”
陈白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去了。
一群人目送着陈白离开,竟是没人敢上去阻拦,他们从陈白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凉意。
陈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太虚城了,原本紫色的双眸已经化成了红黑色,看起来极为可怕。
“血,我需要血”他嘶吼着,通红的双目四处搜寻着,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身后的太虚城中传出的血气让他疯狂,但他并没有转身,而是疯狂的向着远方跑去。
夜幕降临,空旷的荒原上一道身影正在疯狂奔跑,口中还传出了一声声长啸。
清晨,一条河流旁,陈白躺在地上,周围满是血水以及,满地的死鱼。
双目已经恢复了紫色,只是那点红色稍微扩大了一些。
呆滞地看着天空,陈白的内心有些迷茫。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些鱼血只能让他恢复些许理智,但想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不知什么时候,他会再次陷入那种疯狂的状态。
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当夕阳最后的余晖消失后,陈白的双目重新变得赤红,像是一匹嗜血的孤狼,嗅着空气中的每一缕血气。
很快,一股香甜的血气出现在了他的感知中,长啸一声,他朝着血气的方向扑了过去。
朝阳升起,照耀出了躺在地上浑身浴血的陈白,以及身边满地的牲畜尸体。
他闯入了一个村庄,如果不是最后的理智提醒着他,恐怕倒霉的就不只是这些牲畜了。
眸子中的那个红点,也再次扩大了一圈,但看起来依然只是一个大了一些的小点。
诚恳的跟村民道了歉,他便在村民们惊恐的目光中离开了村子。
入夜,他的瞳孔再次浮现上了一抹红色。
不过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