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吏“啊啊”惨叫着抵挡,张京抬手就是一抡,把杜吏直接抡倒。
杜吏整个人的骨架子都嗡嗡响,张京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踩的口吐白沫。
张京又抓起杜吏的头,对着他的太阳穴就是一拳,揍的自己虎口发疼。
“呜啊啊啊啊——”
杜吏发出了一种类似野兽的大叫声,分辨不出是人还是动物,他闷哼着开始抽搐嘴唇。
张京顺势反手又抽了他一耳光,杜吏嘴里咕噜了两声,似乎已经进入了梦境,他却又艰难地飞腿去踹张京。
张京却是轻轻松松闪现到他身后抱着他要摔,杜吏被砸到地上,腹部剧痛,背部也一阵麻痛。
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张京却一个耳光扇来,却没有扇到杜吏的脸,而是扇到他额头上,张京顺势握住杜吏的手腕,五指凶猛地抠他的薄弱静脉。
杜吏惨嚎一声,一手扯住张京的肩膀就是一肘。
张京吐出一口血沫的同时,杜吏冲过来就是一脚,张京高抬腿阻挡,但又来了主意,向旁边一躲,顺势一个扫堂腿,就把杜吏的脸直接踢歪。
杜吏感觉自己的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他脸部发红,重重喘着粗气,脸上脖子上全是大滴的汗珠。
杜吏站不起来,根本动不了。
当裁判宣布张京胜利的时候,会场爆发出巨大的喊声。
金翰学在高台远远看着这一幕,摇摇头,叹道:“大人为何如此执迷于武道之争?现在最重要的是战事啊。”
他隐约却也知道海女,但不可说。说了就会引出张京陷害沈永嘉的事,无疑是掀尚书大人老底。
张京沉迷比赛的事立刻就被汲家人里应外合、状告上京。
为此汲连宜还来找过两次,祈求张京原谅自己哥哥。
张京完全无所谓。他硬着头皮也要比赛,直至胜利。
——
最后一场的时候,金翰学和毋理全都挡着朝廷的人不让去阻止张京比赛,把门整个堵住了。
场内,张京虽然发丝纷乱,但观众十分愿意为他付出热烈的欢呼。
倒在地上身穿黑衣的马宁剧烈地喘着气,张京踹了他一脚,然后突然抱起他的身体,像台阶那边扔了过去,就像扔一张纸那么随意。
马宁的身体大力甩了出去,在观众的惊呼声中,张京箍住了马宁的脖子。
他站在马宁身后,把马宁的脖子向后拽,马宁的脑袋不得不跟着后退。
张京挤起眉毛愈加用力,马宁无力地举起手臂似乎在对苍天祈求援助——其实他是想阻拦张京的手,但已经找不到方位感了。
他索性就往地上脱力一倒,张京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
然后马宁突然翻转起身体,在半空横起身体用木剑大力劈砍张京的手臂,张京吃痛收手,马宁得以短暂的喘息。
但马宁反应极快,他在这领域还从没遇到能与自己匹敌的人。
在呼吸刚刚得到解放的那一刻,他就下意识凭借天性,聚起全力一拳击出,打在张京的肚子上,张京向后倒去。
马宁这时候才刚刚稳住身体,他捂着自己布满张京指痕的脖子直起身体,发丝纷乱,眼神如阴狠的狼,几乎要把张京吞吃了。
但是张京骤然闪现到他身后,手像铁手钳住他的后脑,把他脑袋直接磕到地上。
马宁大叫着在地上打滚,后脑渗出丝丝血液,淌在地砖里,十分瘆人。
他整个人都晕眩了,神经麻痹不过如此,大脑短路。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在后脑的麻木之中,头顶传来刺痛感。
张京“啪”的一下打掉他的冠帽,拽起他的头发就是一个耳光,马宁的脑袋向旁边倒去。
他这时候却还有余力,在张京雷霆般的控制之下,马宁向后一退,突然向前奔去,飞起一脚——张京连忙抬手格挡——但其实是马宁的假动作,他向旁边一歪身体,就直接收了腿,握住张京的手臂,把他向旁边摔去。
张京被摔到墙上,石块崩落,烟尘肆虐。
他闷哼一声从墙上滑落下来,脑袋撞到砖块,但这一瞬间,在马宁搜寻张京落地的狼狈姿态时,张京突然闪现到马宁身后,一把拧歪了他的脑袋。
张京的确被他摔的神志不清,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认输,不能停顿。
只要停了就是输。
哪怕神志不清也要本能地反击,只有这样才不会输。
马宁直接哀嚎一声倒了下去,他挤起眼睛张开嘴干枯地要说什么,但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哀嚎的声音都听起来那么的痛苦,张京朝他冷笑一声,骤然跳起来,再重重落下,靴子直接踩到马宁的脸上。
本来的确是要这样的。
但是马宁凭借本能躲过了这毒辣的杀招,他转身开始逃跑,张京在后面追——但是马宁突然抬起右腿向后蹬张京。
在张京躲藏的时候,他转身过来,手里提着比武用的木剑,挥起木剑对着张京就是向下的重击一劈。
这个名叫马宁的选手本来以为自己必胜,但是那木剑却是没有砍下去。
张京一把抓住他的后脑,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巨大的沙尘散开,马宁倒在地上再难站起。他的脸一离开地面,就能看见地上一滩血里有他的两颗门牙,全部被打出来了。
会场内爆开巨大的欢呼声。
就在裁判要宣布张京无异议胜利、赛场鼓噪着一种将要为张京更剧烈欢呼的热烈氛围的时候,突然一个人站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