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就与郭嘉汇合后,当即藏于张府的车驾内,朝着洛阳城外而去。
而此时,身在大将军府内的张勋,迟迟未等到虎符的到来,不禁派人回宫,去往符玺郎处催问。
周国驻扎在函谷关的第八军周瑜部,突然前出,直抵谷城外,更顺势围城。
楚国群臣商议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遂决定准备与周国开战。
因为,在这样下去僵持下去可不行。
今岁的秋收已经耽误了,可周军丝毫没有退兵的念头,反倒是周王即将称帝,周军周瑜部前出。周国所有的动向,都毫不掩饰的告诉了大楚。
今年没过上安生日子,明年也不用了!
所以,坐以待毙,不若搏命一击。
反正明年的秋收再给耽误了,大楚连供养士兵的军粮都要出现缺口了。到了那时候,就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向百姓强加增税粮,然后跟周国干仗。
说了一大圈,还是要打,那还不如趁着现在还有余粮,好好打一仗。
于是,自己向陛下请了虎符,打算调动东线的一部分兵力,以及防守大河沿岸的兵马,先歼灭前出的周瑜所部。而后,能拿下函谷关,就夺下函谷关。
拿不下函谷关,那就集中优势兵力,攻打同样势单力薄的大周第三军。而后,经崤函南道,或断武关周军主力粮道,或直趋弘农!
对于此战的成功,张勋还是有很大的把握。
不可否认,周军战斗力确实在楚军之上。但若是以众击寡,自己还打不赢的话,还当个屁的大将军啊!
然而,派去宫内寻符玺郎的人回来后,张勋就纳闷了。
符玺郎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出宫往大将军府送虎符了。不仅是符玺阁的人这般说,连守卫宫门的郎将都如此说。
这下,张勋就纳闷了?
什么情况?
自己在大将军府一刻都没有离开啊,那李就早就出来了,怎么未见人至?
疑惑了下,张勋便安排府内司马,带人去李府看看什么情况。又亲自往皇宫去,打算觐见陛下,说明此情况。
到了皇宫,张勋很轻易就见到了袁术。
听闻张勋所言,袁术也皱起了眉头,李就既然出宫了,不给大将军送去虎符,还能干什么。
但等到大将军司马到了宫门,由郎将代为转报的消息,送到袁术和张勋面前时,两人可谓是大惊失色。
李府上下除了仆人,余者悉数不见。李就及其老母、妻子,皆不知去向。
袁术猛然一惊,当即命人去符玺阁查验,是否丢了贵重玺印。
至于张勋,就只能在心底骂娘了!
卧槽!
堂堂大楚大将军,居然还能碰见这种事?
然后,两人碰见了更加让人懵逼的事情!
传国玺丢了!
那符玺郎李就不仅带走了虎符,还盗了传国玺!
“混账!”
袁术大怒,一把把案上的书册砸在地上,口中大骂道:“李就小儿,小儿也!朕待尔李家不薄,竟背主盗宝,无耻之徒!”
“砰!”
怒火攻心的袁术一把掀翻身前桌案,而后目光紧紧盯着张勋,言道:“大将军,速速封锁洛阳诸塞,务必取回玉玺!”
“诺!”
张勋不敢迟疑,当即应诺而走。
待张勋离去,袁术瞪着虎目,又看向周围跪着的宦官,斥言道:“还愣着干什么,速速派人传命洛阳令,封锁城门,给朕搜!”
“诺!”
“还有,传国相速速来觐见。在者,此事谁要是敢传出去,尔等知道后果!”
“陛下息怒,仆等万万不敢声扬!”
“滚,都给朕滚!”
“诺,诺...诺~”
一群宦官心惊胆跳的从地上爬起来,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
紧接着,大楚皇宫四下封禁,任何人无陛下命,不得出宫。
杨弘的到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先行封锁消息,让人去打探李就近日来都与谁接触过。
说起来,这几日李就的接触过的人不多,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其间的关键人物,张府张用!
天色尚未黑!
张用就被楚军士兵带到了皇宫内。
看着高高在上的袁术,以及右侧的杨弘,肥胖的身躯抖了下,张用还是没忍住,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草民拜见陛下!”
“哼,朕且问汝,李就匹夫究竟为何而走,汝张用又为何助此狗贼?”
“回陛下,草民不知啊。某知道几日前赵国刺奸司密使找了草民,然后让某去打探李符玺的情况。某领其拜见了李符玺后,就没在注意这事了。谁知今日上午,赵国密使让某准备些车驾,去接李符玺家小,回乡探亲。草民也没在意,就收了厚礼安排了一番。后面,李符玺也亲自来了,与那赵国密使,一同离去。其余的,草民真不知道!”
张用所说之话,九成九都是真的,唯独隐瞒了郭嘉的真实身份。
毕竟,弘农杨氏还都在周国呢,无论如何都要照顾郭嘉啊。
说完,张用又疑惑的问道:“陛下,难不成李符玺犯了罪事?”
“哼!”
袁术此时已经懒的再废话了。
从张用的口中得知的消息,与其他人打探的情况基本上时间都对的上,想来也就是这般状况了。
袁本初这个狗东西,周国弱楚之际,落井下石也就罢了,今日更是让人收买李就,盗走传国玺,当真可耻可恨!
也是,除了袁绍,还有谁能打动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