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圆、赤山功、景枫各自举着火把一字排开,三柄长剑颜色各异,闪闪放光。
对面的黑暗中,一名抱刀的老者,一名提枪的青年,还有一名手持双钩的女人同样一字排开,个个目露凶悍之色。
那老者见对面的三个蒙面人身上释放出十分强大的气息,却毫不畏惧地说道:“你们这些强盗,我不管你们是些什么人,想谋得银库里的银两,除非踏过我们三人的尸体。”
程圆看了一眼他们身后不远处隐约立着的一扇大门,“李百万的地下银库果然在这里,看样子你们就是银库的守护者。我来问你,李百万和他的家人是不是也刚刚躲进了银库里?”
老者冷笑一声,“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还是那句话,你们如果打败了我们,你们大可以自己进去搜查,如果打不赢,就留下你们的脑袋。”
程圆一笑,“既然这样,已无话可说,那就打吧!”
随着程圆的一声令下,赤山功提剑直扑那抱刀的老者,因为他知道对方三人里面就属那老者的功力最强。
对方手持双钩的女人则主动找上了景枫,女人就要跟女人打架才最为公平。
对面只剩下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二话不说,手中长枪一颤,飞身刺向程圆的前心。
程圆这三个月来的苦功可是没少下,为了一心朴实地学功夫他连田依盈都没让来,今天终于到了检验他学习成果的时刻了,程圆又怎能不认真?
程圆见对方的长枪快如闪电刺向自己,他丝毫不敢怠慢,手中的炽火长剑向上疾速一撩,意图将枪身拨开反守为攻。
青年的长枪变化极快,还没等程圆的剑碰到枪身,那枪尖骤然抽回,接着在空中抖了枪花猛地又刺向了程圆的小腹。
程圆赶紧一压手腕,炽火剑反向削对方的枪头。没料到对面青年的长枪滑溜得就像一条泥鳅鱼,枪尖一挑,第三枪又风驰电掣地刺向了程圆的咽喉。
这一下程圆可怒了,这刺来挡去的什么时候是个终点?你以为我还会用剑挡?我这次偏偏不挡。你的枪像泥鳅一样滑溜,我的步法叫大鱼巡洋步,我比你还滑溜。
想到这,程圆身体侧移半步,同时踏步上前,他的脖子贴着枪尖一滑而过,紧接着他的步法宛如如蜻蜓点水飘忽间来了个游鱼甩尾,顷刻间从青年的身体右侧轻易滑过。
那青年眼前一花,程圆的身影已经溜到了自己的身后,他大吃一惊,道了声“不好”,来不及回头的情况下,青年便用枪尾反背重重地捅了回去。
青年本来能清晰地感知到程圆的身位所在,可是枪尾过处却空无一人。
“嗯?”青年的战斗经验可谓格外丰富,他先前一跃,跳出一丈多远蓦然转身调转枪头,寻找程圆的踪迹。
就在这一刻,地窖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底气十足的断喝,“击星”。
刹那间,那青年的眼前平地拔起了一大片金光闪耀的星图。
那星图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漆黑宇宙,宇宙中无数颗金黄色的繁星忽明忽灭,忽远忽近地闪烁不停。
那星图中,宛如蕴藏着无数万年的浩瀚,沉淀着倾述不尽的沧桑,直教人心神迷惘,陶醉不已。
下一瞬间,星图砰然炸裂,无数繁星铺天盖地向青年射来,在他的乌黑的眸子中幻化成满眼、漫天璀璨的金光。
直到此刻那青年才幡然醒悟,可是他根本分不清哪一点是真实的剑光,哪一点是剑招幻化的星光。
青年汗毛矗立,他一边飞快倒退一边胡乱地挥舞起长枪拨打射来的星光。
噗的一声长剑刺穿胸膛的声响传来,星光落尽,露出程圆的真容。
青年一声惨叫,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那把刺入自己胸膛的长剑,然后不甘心地看向程圆的眼睛。
四只眼睛相隔三尺,却二明二灭,天人永隔。
程圆手腕一翻,用力拔出长剑,带出一腔热血,然后在青年倒地的慢镜头中威风凛凛地转身,看向另外两处战场。
这一刻,满场具静。
赤山功和景枫惊喜万分地看着程圆干净利落地一剑解决了敌人,充分印证了他已经成为了一名了不起的武林高手。
而那老者和女人则震惊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痛得撕心裂肺。
原来那老者是青年的父亲,女人则是青年的老婆。这一家三口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名号,人称“于氏三怪”,专门给富商巨贾看家护院而闻名。
至于那些富商巨贾的钱是从哪来的他们从来不管,只要给足了他们银子,他们就甘愿做三条看门的恶犬。
老怪物见自己的儿子死得这么惨,像疯了一样挥刀扑向程圆。
赤山功见他已经方寸大乱,冷笑一声飞身掠到他身后,一剑刺穿他的后背。老怪物当场一口血染红了地面,倒地气绝身亡。
那青年的老婆声泪俱下,胡乱地挥舞着双钩跟景枫拼了命。
景枫见那女人可怜,不忍心下杀手,释放出凌厉的剑气将双钩一剑斩为四截,意图给她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
那女人倒是刚烈,见自己无法帮男人和公爹报仇,竟然用断钩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咽喉,悲壮地死在了自己男人的身边。
程圆三人见了颇有不忍,不过他们一家三口的职责所在,跟自己一方不死不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程圆向地窖上方的公孙枭打了个招呼,上面已经找来了长梯,百十来人纷纷下了地窖聚拢在程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