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
青年有些有些错愕的望着镜子上已经快要摘到安魂花的少女,再看她身边已经快要被摸去伴生灵草却仍旧呼呼大睡的鳞蜥。
他的脸扭曲了起来,带着浓重的酸意。
“这么简单就能拿到了,我还布这些陷阱干什么。”
眼见了镜中少女将要伸手触碰安魂花。
青年目光凌然,身上猥琐的气质一震,皆化作融霜碎冰,看上去竟有了几分正经的感觉。
为了这朵安魂花,他已经策划了十年,如果能换最好,换不了就抢,不管如何他都是要拿到手的。
他一抬将镜子收到了袖子里,衣摆翻飞,就从洞府中疾驰而出。
……
“这么简单?”
颜挽看着手上光华满溢的花朵有些难以想象的惊讶,她再回头看看依旧在惬意沉眠的鳞蜥,忽然对上一双半睁的圆眼。
眼眸很清明,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惘与困倦。
但鳞蜥在对视几秒以后又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对她摘走他的伴生灵草没有任何意见。
这下颜挽起了兴趣,看见大家伙身上没有任何戾气,反而是很平和的气场,她缓缓的迈步靠了过去。
“你好?”
“……?”
大家伙睁开了眼看了她一眼,这次带了点打量和奇怪,就像是在说“这个人类怎么在跟我说话?”
然后在得出她不是威胁后又不感兴趣的闭上了眼睛,沉入了水潭中,水面吐出“咕噜咕噜”的连串泡泡。
这让颜挽想到了她的大狮子,利维坦。
她再次打量他,发现虽然名为鳞蜥,但他的外貌已经完全脱离了这个名字。
龙首,一身覆盖鹿身的鳞片熠熠生辉,马蹄与长尾。
颜挽眼睛微眯,感觉他有点像麒麟,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但绝对不是鳞蜥。
但之后她再次打招呼,甚至走近摸他,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了。
虽然对他很感兴趣,但颜挽还是决定先离开了。
她想要除掉索斯赫格拉的化身后再回来看看他,如果能顺利交流并拐走。
那去禁地中心,那道与异界相连的空间缝隙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了。
天阶灵兽皮糙肉厚而且攻击力还高,是个很好的队友。
遗憾的望了他一眼,少女催起飞舟往泥沼外围飞。
在路过一处进来时看见的那句白骨时,颜挽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里迷雾弥漫,她也仅仅只是有个大概的方向,要说按着原来的路,一丝没改的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并不是她走原来的路,而是这具白骨挪移了地方。
并且还按着她的路线挪到了她的前方守株待兔。
“……”
她刚刚还有几分好心情,现在瞬间冷下了脸。
少女从储物戒指中拎出一柄剑,催动中灵光浮现,剑身铭刻的阵法也被催动,护佑着她的周身。
汲取了天阶灵草的灵气,颜挽感觉经脉没有了将要蹦断一样的疼痛感,取而代之是轻松的感觉。
她跃跃欲试的抬起剑,将周围的雾劈开,飞射的剑气就像是冰刀,深深的划开湿润的土地,留下凌冽气刃。
刚刚还保存镇定的青年人在看见少女居然将安魂花当回灵丹一样汲取灵力顿时坐不住了。
他从未看见过这样浪费之举,要知道那可是天阶的安魂花啊!
他焦躁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着。
之前的所以计划被这一举动全部打消了,对安魂花的渴求让他无法静看安魂花就这样被糟蹋。
“啧。”
他不情不愿的从幕后转到了台前。
随着地被犁了个遍,那具白骨也被凌迟的的不堪入目,一位苍白着脸,看起来很阴沉的修士跳了出来。
“这位道友,你是何门何派?可是对我有何意见?为何将我的白骨傀儡糟蹋成这样。”
他的语气不像是质问,倒更像是心爱的玩具被损坏的痴心人。
“进来看到,出去看到,你拿这东西跟着我?”颜挽不咸不淡的反问。
“我只是放出来遛弯,并未有以此监视道友之意,不若为何会如此光明正大的被道友看见?”
“倒是道友为何砸我白骨傀儡啊!”
痛心疾首的样子让颜挽联想到了手办被砸的宅男。
但她却不会因此有半分愧疚,相反,她一直保持着警惕,亦并未相信他的说辞。
“……”少女以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了他一眼,御起飞舟就打算走了,不欲与他多纠缠。
之前没有直接过去不过是怕有阵法陷阱罢了,如今这地都被犁三尺了,也没看到任何一点阵法波动,看起来并无陷阱。
她自然不愿意多停留。
“哎哎!道友!你还没给我个解释!”
阴沉脸的青年以不符合他这张脸的行为举止,纠缠不休息跟了上去,嘴上还喊着。
“道友请留步!我们商议一下赔偿如何!”
“啧。”颜挽不耐烦啧了一声,再次加快了飞舟的速度想要甩开他。
却没想到,身后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傻缺,实力却不错,始终坠在身后跟着,就像是一条不依不饶的小尾巴。
他跟着的同时,嘴上还烦人的喊着:“道友!我不要补偿了!你好歹道个歉吧!”
烦不胜烦的少女突然停下了飞舟,撑开的莲花护罩撞上了那个阴沉脸的青年,他的脸挤在护盾上,看起来滑稽可笑。
颜挽却笑不出来,颦起了眉。
面庞娇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