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打死也不能回答,要不然,就无异于自己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韩霁月选择与赵老哥一般,全当作啥也没听见。
“靠!说的比做的好听!说到底还不是欺软怕硬?!”
“拳头没老王八蛋硬,就想挑我这颗软柿子捏是吧?!”
秦天暗自冷笑,心中有了计较:“既然如此,就别怪我翻脸不认账了!”
“说到耍无赖,老子能当你们的祖宗!”
见气氛僵了下来,韩诚适时站出来替自己的父亲解围,道:“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秦天故作一番深思,朝韩霁月拱手道:“您老说得在理,小子实在无言以对...”
韩霁月父子俩对视一眼,皆稍稍放宽了心。
既然秦天肯服软,那么事情可就算成了一大半。
接下来,只需给韩冰做好思想工作,就能彻底定下这桩婚事了。
然而,秦天却突然摊了摊手,无可奈何道:“但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五行大真意啊...”
“唰”地一下,场间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聚焦在了秦天身上。
这群人中,修为最低者都有金丹圆满的修为,更不乏元婴乃至渡劫境的大能。
即便他们刻意收敛了气机,但彼此的视线聚焦,依然能给秦天造成很强烈的精神冲击。
秦天脸色微白,不得不竭力运气,以抵消这份压迫感。
韩霁月的脸阴沉得要低出水来,冷声道:“莫非小友是在戏耍我等不成?”
渡劫大能,一字一句都能引动天地异象。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就使得秦天生出了强烈的窒息感,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
秦天狠狠一咬舌尖,强行以剧痛驱散无形的精神压迫,几乎是逐个字从口中挤出:“晚辈句句属实,望前辈莫要误信谗言!”
“哼!”
韩霁月自然不会听秦天一面之词,眸光幽寒,语气的温度掉到了冰点,道:“劝你莫要呈口舌之利,否则是会吃到苦头的!”
这一次,秦天觉得是一座万刃高山压在他的肩头,重负之下,他脊柱弯曲,双膝都呈现微屈状。
若非他仗着肉身强横之利,恐怕此时早已跪服在地,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秦天额角青筋暴起,双拳握得“咯吱吱”作响,却由始至终一声未吭。
“咳咳...”
一声轻咳蓦然响起,秦天身上的重担亦随之而消逝。
赵老哥以手掌拍打着膝盖,不温不火道:“适可而止吧...”
见状,韩霁月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忌惮之色,不得不聚敛气机,沉声对秦天道:“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秦天这才得以喘息的空间,衣衫早被冷汗打湿,紧贴在后背上。
他暗地里早将韩霁月骂了个底朝天,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呼着粗气道:“晚辈斗胆,欲先向前辈请教一个问题。”
韩霁月也想弄清秦天在玩什么把戏,道:“可以。”
秦天不急不缓道:“设身处地,倘若前辈站在我的立场,偶得五行大真意,究竟会冒着大不讳修炼此法,抑或将其抛诸脑后?”
韩霁色沉吟片刻,道:“吾辈修者与天地相争。道书在前,纵使仅有一线生机,亦会选择修习,焉有搁置一旁的道理。”
秦天附和道:“没错,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进了妓院,开好厢房,难不成还能因捕快巡查严密,而选择与花姑娘促膝长谈到天明?”
“这比喻用得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