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双方又在同一时间惊呼道,随后再度陷入了沉默,彼此的眼神皆极为复杂。
小麋鹿不明所以,视线在秦天与高挑女子间扫来扫去,大眼睛里充斥着迷糊之色。
高挑女子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间的波澜起伏,再度恢复平日遗世独立般的清冷孤傲,居高临下俯视着秦天,淡然道:“这是我家。”
眼前的高挑女子,正是秦天的同班同学韩冰,那个在新生大比中与他有过一番亲密接触的冰美人。
秦天也回过味来,怪不得韩家主与赵老哥间会有那番古怪的对话,怪不得她会有层出不穷的法宝,原来她竟然出身于五行天韩家,还是家主的幺女。
韩冰微微扬起光洁的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道:“你来韩家作甚?”
秦天站起身来,很不讲仪态地拍掉屁股上的泥土,与韩冰平视,笑得没个正行,道:“我是来提亲的。”
不知这番话是否戳中了韩冰某个痛处,她霎时间面若寒霜,娇叱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咋说得跟韩家只有你一个是母的似的?”
秦天朝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肯嫁我还不敢娶呢!”
闻言,韩冰目光骤然冷了下来,周遭气温受她情绪起伏所影响,立时间掉到了冰点之下,紫竹林间弥漫起了一阵白雾。
“我滴乖乖...”
秦天心间不由得一凛,观其气机之强盛,分明是筑基大成的巅峰,距离破境怕也不远矣,再仗着层出不穷的灵器法宝,就连秦天也没拿下她的信心。
秦天忙换上一脸讨好的笑容,道:“开个玩笑而已,韩仙子真想嫁,我肯定得找一队劳斯莱斯婚车迎你过门...”
“秦天!”
韩冰咬牙切齿道,花容已再难保持淡漠,露出了羞愤的小女儿姿态,气机又暴涨了一个台阶,几乎要凝为实质。
秦天内心叫苦不迭,哭丧着脸道:“不娶不行,娶了又不行,你到底要我怎样?”
韩冰就跟头愤怒的小母猫似的,一头长发无风飘扬,处于暴走的边缘,狠声道:“谁说要嫁你了!”
秦天嘀咕道:“不嫁就不嫁嘛!真不知急个什么劲...”
“你这个混蛋!”
韩冰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缓步走向秦天,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拾掇他一顿的势头。
秦天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警惕提防,道:“你可别想用强的...”
韩冰柳眉倒竖,俏脸生出了一抹娇艳的红晕,杀气却是越发的浓郁,失声道:“我要杀了你这混蛋!”
“真是头母老虎...”秦天腹诽不已,做好了随时夺路而逃的准备。
“冰儿,是你吗?”
适时,又是一道男子声音传来。
韩冰动作亦随之而一僵,蓦然收回外放的气机,神情再度恢复淡然,眸子深处,流露出一种难以掩盖的厌恶之感。
她经过一番思虑,默然走到了秦天身后,一言不发。
秦天眉头微皱,总感觉韩冰在无形间坑了自己一把。
没来得及深思,便有一个手持折扇的青年男子,在两名随从的陪伴下,出现在秦天眼前。
此人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纪,五短身材,其貌不扬,生了一双三角眼,看起来有种阴险奸诈之感,给人的第一印象十分不佳。
他“唰”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轻轻在身前晃动,故作潇洒,道:“冰儿,可让我找得好苦啊!今日元恺兄设宴款客,不若我们一同赴会,如何?”
韩冰并无接过话,神色始终淡漠疏冷,视之若无物。
这使得五短男子十分尴尬,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他随即将阴冷如毒蛇般的视线落在秦天身上,喝斥道:“哪来的野小子?!冰儿乃金枝玉叶,又岂是尔等卑劣之人可以靠近?还不速速退去!”
秦天置若罔闻,向韩冰道:“这家伙的脑子,似乎不怎么好使。”
韩冰沉思片刻,才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道:“确是没好使过。”
五短男子脸色铁青,又自恃身份,不好在韩冰面前对秦天发难,于是向其中一名随从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往前跨出一步,怒喝道:“放肆!胆敢在桓彦公子面前造次?!”
秦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问道:“这家伙不是韩家的人?怎么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韩冰解释道:“他爷爷桓阳,是我们族内八名大供奉之一,有元婴高阶的修为。”
“哦?原来还是个三世祖...”秦天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见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桓彦双目中几乎有妒火喷涌而出,道:“还不赶紧从冰儿身边滚开?!”
秦天挠挠头,试探性问道:“他似乎吃醋了。我说你们之间,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韩冰俏脸上满是寒霜,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天这才斜眼看向桓彦,趾高气昂道:“听见没?人家看不上你呢!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别妨碍我俩叙旧!”
“找死!”
桓彦暴喝一声,表情扭曲,随即身上有一股古拙而厚重的土意升腾,如一座高峰拔地而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秦天忙躲到了韩冰身后,叫嚣道:“我说那曾志伟,你可别乱来,我可是有人罩的!”
韩冰黛眉紧蹙,不解道:“你怕他?”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当初学生会那场招新风波,可在学院之中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