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馨园待了许久之后,李娑罗打算赶在天黑之前去一趟将军府,今天了解了一些事情之后,她有了更好的打算。
“父王,我想回去了,这雪越下越大,估摸着晚了马车不方便。”李娑罗向父王解释道。
燕王略一思考,看那漫天大雪,也同意了她的建议,同时,他也有一堆国事还要处理。
他朝杜公公招了招手。
“你送小公主吧。”
“喏。”杜公公恭敬答道。
李娑罗将那娘亲的画像卷起来,抱在怀里,道:“父王,我们去偏殿吧,芙蓉应该在那里等我了。”
来的时候,她就吩咐了芙蓉按时来接她。
燕王想了想,“也好,那丫头也挺靠谱的。”
芙蓉是李娑罗一手提拔的贴身丫鬟,自然是得到了她的信任的。
一路踩着雪,李娑罗与父王一起往回处走去,杜公公跟在最后面,小心关上了馨园的朱红色大门。
也许,这个大门这一次被关上,又不知道啥时候才会有人来打开它了。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欣赏这雪景。
“娑罗,你的那个丫鬟芙蓉,她会武功吗?”燕王问道。
李娑罗怔了怔,父王为何这样问?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不会。”
“芙蓉是我三年前捡来的一个孤女,但做事细心,平时也就负责一些简单的生活日常。”
燕王一脸了然点点头,拿出一个不大的令牌,递给李娑罗。
李娑罗接过令牌,凑近看了看,这居然是一个暗卫的生死牌,上面刻着两个字。
郑琦。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李娑罗疑惑。
她早就知道父王养了一些暗卫死士,武功高强,只听从父王的命令。
平时这些人都躲在暗处,只有当主人出现危险时才会真正的出现。
而生死牌,相当于就是他们的生死契了,拿着生死牌,就算是让他们马上去死,他们也不会迟疑半分。
所以,父王给她这个是?
李娑罗好奇地抬起头去看燕王,这一抬头,才注意到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少年。
这少年看起来不是很大的样子,估摸着也就十八九岁,穿着一袭裹身的黑衣,很是简单轻便,但在这寒冬季节,他不会冷吗?
李娑罗扯了扯嘴角,看他那个样子,好像真的不冷。
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
举着手里的牌子,她有点迷惑地看向父王。
“他叫郑琦,是父王新培养的暗卫里最出色的一个,现在父王将他赠与你。”
燕王说着,又看向那少年,道:“你以后就是公主的近身侍卫了,不用再躲在暗处,但所有的事情,都要听从公主的,不可违背。”
少年眼神坚定明亮,又充满了阴狠毒辣,冷冷地回答了一声,“是。”
“父王,他真的听话吗?”李娑罗警惕性地再问了一遍,毕竟她可不想养一个不听话的小狼崽在身边。
燕王温和地笑了两声,道:“放心,他是暗卫出生,受的是死士教育,以后只会听你的。”
“哦——”李娑罗也不好反驳了,父王给的人,也不能拒绝,以后如果不听话,就赶出去就得了。
几人不一会儿就又回到了偏殿,芙蓉已经早早在那里等待了,正在焦急公主为什么今天还没有来寻她呢。
芙蓉一看见李娑罗,立马上前,向燕王及小公主行礼之后,这才乖乖站到小公主身边等候一起离开。
和父王告别之后,李娑罗带着芙蓉和刚刚接手的少年侍卫,一起前往马车位置。
马车夫早已把马车驾到了适合上马车的位置等候着,李娑罗鼓励的眼神看了芙蓉一眼,做的不错。
芙蓉单纯开心地笑着。
在芙蓉的扶持下,李娑罗首先爬上了马车,紧接着芙蓉也坐在了马车前面的空位置上,坐在马车夫的左边。
芙蓉瞧着那公主带来的少年侍卫,一脸茫然,他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如同风雪中的柱子,任那雪积了满头,也没有丝毫反应。
刚刚一路出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注意着这奇怪的、莫名出现的少年,明明与她差不多大,但是整个人仿佛是铁做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而且,他目无其它,似乎时刻都在关注着公主的安危。
但是公主似乎并不想理会这个人。
她很想提醒一下公主,这个少年该怎么办?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李娑罗掀开了马车帘子,马车夫和芙蓉都愣在原地。
李娑罗指指那雪中的少年,对马车夫说:“去马厩给他找匹好马和一个风雪斗笠。”
“喏。”马车夫应声而去。
马车夫走远了去牵马的间隙,李娑罗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需要要跟我说,不然我没空理你的。”
郑琦:“公主,我不需要马匹也可以回去。”
李娑罗:“......”
敢情她还多操心了?
李娑罗瞧着眼前与他一般大的芙蓉,心里顿时生起一个想法。
“芙蓉,他是父王赏给我的侍卫,以后就一直跟着我了。一些关于公主府的规矩,就你去教他吧,不要让他以后再让我操心了。”
毕竟自己不想养个四肢强壮头脑简单的蠢蛋。
芙蓉看看那少年,又看看小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急急忙忙答道:“是。”
就在这时,马车夫已经牵了一匹马,又拿